“那我们的孩子和母亲怎么办,他们可都在东黎皇手中。”
“思思,你别着急,让我想一想,一定能想到好办法。”看到丈夫脸上为难的模样,季思思心里一疼,她夫君能文能武,不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治理一城都是好手,只可惜没遇到明主,如果他们生在东黎,现在说不定可以帮着新君打天下,日后名垂青史指日可待。
“夫君,你真的想的打定主意为南蜀守卫宣城吗。”
“你怎么会这么问,思思,我李家身为南蜀的世家,虽然及不上左家等那几个世家地位高,可也是受南蜀历代先帝重用,才有今日之功勋,我不能做出背主之事。”在这件事上,李勋态度坚定,除非兵败,否则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南蜀的事。
季思思没有多劝,她很清楚他的『性』子,不然她也不会亲自跑过来,对此,季思思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较量。
她是个女人,不在江山城池,她要的不过是一家和顺,不管是东黎也好,南蜀也罢,谁也不能伤害她的夫君。
“思思,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把咱们的孩子接过来,一定让他们毫发无损的回来。”李勋以为她在担心母亲和孩子,赶紧出言劝慰。
季思思苦笑,她敢把小儿子留在轩辕墨染的大帐内,完全是因为相信,她能看出来,轩辕墨染绝对是正人君子,不会伤害她的儿子和母亲,相反,如何孩子留在宣城才是危险之地,可这些话她不能跟李勋说。
李勋上前搂住她,心里既愧疚又懊恼,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把妻儿老母送到东黎去了。
季思思看着丈夫的模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丈夫忠肝义胆,文武双全,于子,于夫,于父,他都是万中无一的好男人,她身为妻子为之骄傲,可是现在为了保住他的命,她不得不去欺骗他。
季思思回来三天,已经顺利掌握宣城各处守兵的换防布阵图,李勋对季思思从不设防,他的书房一直都自由出入。
把东西拿到手,季思思心中还有些犹豫,她知道,在以后的岁月里,如果李勋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也就罢了,如果让他知道,他们的夫妻情分怕是到头了,她舍不得她的孩子,更舍不得她的丈夫。
但是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要保护他丈夫的命,她是个女人,不在乎谁当皇帝,只在她的丈夫能不能平安,想到这,她不在犹豫,带着东西悄无声息的离开城主府,去了轩辕墨染给她的地方,把东西交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手里:“告诉贵国皇帝,我答应他的已经做到,希望他也能信守承诺。”
“夫人放心,我国皇帝一向守诺,任何一个东黎人都不会伤害李大人一根毫『毛』。”这话说的极为考究,东黎人不会伤害李勋,但是他若自戕或者被南蜀皇帝赐死,那他们就管不着了。
季思思拼死也要回来,就是防着他自裁或者被南蜀皇帝赐死,只要有她在,谁也别想伤害她的丈夫。
“贵国皇帝的话我自然相信,你拿回去复命吧。”季思思从离开东黎大帐那天就没有后悔,她还是那句话,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丈夫的平安。
东西第很快送到轩辕墨染手上,他只是粗略的看了几眼,便放到了一边,陈玄逸一听说季思思送回了消息,立即过来:“皇上,听说李夫人那边传来了书简,是不是马上就能破城了。”
“陈将军似乎对宣城之事非常上心啊,不如这攻打宣城的第一仗就交给你。”
“成啊,自打来了这里,我一直盼着这一天。”陈玄逸斗志昂扬,轩辕墨染见了,淡定一笑:“我是有心让你出战,可是这调兵的令牌我昨日已经交给了你父亲,你若是想出战,还是去找大元帅吧。”这个软皮球又被推到陈罗羿身上,一听他这话,陈玄逸立刻就蔫了,他爹差不多已经明令禁止他参与宣城之战,现在去找他爹就是去找骂。
“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禁止我参与这场战斗,现如今整个军营里,我是最闲的那一个。”
“那你知道大元帅不同意,你还找我干嘛。”
“唉,您可是皇上,您发话就是大元帅那不得照样听啊。”
“傻小子,你也说了,你爹是元帅,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吗,再说了,大元帅不让你出战宣城,定有他的道理,我若与他意见相悖,让外面的人知道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所以啊,这条军令既是大元帅下的,也只有他可以更改,去吧,别烦我了!”
陈玄逸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就是来碰碰运气,皇上既然不管他也不能强迫,算了算了,他如今也不想管宣城的事,置身事外也好。
东黎这边秘密筹划着,李勋也没闲着,派人暗中步入东黎军中,另一面也派人去接他母亲和孩子,但是小村里早就人去楼空,一丝痕迹都没找到,李勋也不敢告诉季思思,怕她担心。
他一边忙着守城,一边忙着寻找母亲和孩子的下落,心里对东黎的恨也加深不少,不论如何,他也不会让东黎的大军踏破宣城的城门。
“大人不好了,咱们守城木材着火了。”
“什么?快去灭火啊。”这些木桩是敌军个我看大哥我好久攻城时他们御敌用的,万不能出现岔子。
“已经去灭火了,不过火势太大,不仅是房里的木材,就是相连的一些屋舍都被烧毁了,属下查看过,里面被人泼了火油,一点就着!”
“查,去查,必须给我查清楚,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李勋气急攻心,脑子嗡嗡的。
“大人,这件事肯定是东黎那边的人做的,东黎现在就在城外,知道咱们这易守难攻,不是他们还会是谁。”李勋当然知道是东黎人做的,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