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军已经停滞多时,这几十万大军每日都消耗巨大,即使东黎在有钱也禁受不住这么消耗。
他洗漱好去给皇上请安,皇上的大帐内,季思思正在和皇上谈话,让人通报后走进去:“参见皇上!”
“起来吧!”朝季思思点头示意,便林立在一边。
季思思说:“不知臣『妇』刚刚所说皇帝陛下是否应允。”陈玄逸来的晚,不知道他们之前说的是什么,悄悄看了眼皇上,只见他眉目紧蹙,像是在思考,他也不敢打扰,片刻后轩辕墨染点点头:“事已至此,朕派人送你去宣城,你的幼子就暂且留在这里吧,朕会派人好好照料,若是你不能回来,朕会依言把他送回你母亲那。”
“多谢皇上,臣『妇』告退!”季思思淡定自若,让陈玄逸看定了神,眼看着她离开,陈玄逸问:“皇上,这件事?”
“她主动请缨,要去宣城拿城防图,为我东黎做内应。”轩辕墨染失笑,这女人果真胆大,颇有几分琉璃的影子。
“皇上,您就真的答应了,她可是李勋的夫人啊?”李勋是宣城守将,季思思是他的夫人,现在季思思竟然要背叛她的丈夫为敌国奉上城防图,说出去谁能信啊。
“如果她不去,那么等待他们一家人的命运就只有死路一条,为保家人『性』命,她也没别办法了。”
“皇上就这么信了?”陈玄逸觉得不可思议,他是很同情季思思,但是关乎两国战事,绝不能就交代给一个敌国的女人。
“信,为什么不信!”轩辕墨染定睛看着对面这个小子,果真是没成亲的小子什么都不懂啊。
“我不信!”见没有外人在,陈玄逸随意坐在椅子上,对轩辕墨尘此举很是不解。
“傻小子,如果你是季思思你现在怎么办,这场仗我们准备这么久,是一定要和南蜀一决胜负,宣城处在东黎与南蜀的边境要塞,李勋不可能不知道咱们的实力,他知道季思思也应该知道,若说打下南蜀一时半刻并非易事,但是掠夺他几个城池并不难,我们要是拼尽全部兵力攻打宣城也并不是没有胜算。”
他们这有几十万大军,如果不惜代价的拼死攻打宣城,就是对方有水攻火攻,也架不住他们人多,但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他们肯定不会用。
“这宣城城破是早晚的事,季思思这么做是想保住她丈夫罢了。”这么一说,陈玄逸就明白了。
“那我们要不要派人过去帮帮她。”
“陈将军,你这是发烧了?”陈玄逸一拍脑门,宣城有他们不少人,还派什么人过去啊。
“皇上,微臣还是不放心,不如我亲自过去盯着,您看怎么样。”轩辕墨染一听这话,抬头审视他:“你对季思思的事好像很认真,玄逸,她是敌国之人,又有丈夫儿女,那些无用的心思最好不要有。”
陈玄逸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半晌才反应过,噌的站起来,手足无措:“皇,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末将不明白。”
“不明白就罢了!”他们是君臣,如今又是两国交战的重要时刻,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
“我,末将告退!”陈玄逸慌『乱』的离开,轩辕墨染摇头,离开军帐,陈玄逸很是慌『乱』,一个人魂不守舍的离开。
轩辕墨染皇帐内,龙『吟』闪身进来:“主子,您真的相信李夫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今她的几个孩子都在我们监视之下,没有哪个母亲会枉顾自己孩子的『性』命,不过也不要掉以轻心,你去问问大元帅,陈玄逸想潜入宣城,这件事让他决定吧,其余的话不必多说。”
龙『吟』领命下去,到了陈罗羿处,向他说明白来意,陈罗羿一听当即就火了,让自己的副将把陈玄逸叫来:“混账,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许你私自去窥探宣城,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陈罗羿很少陈玄逸发火,今天是真生气了。
“父亲,我只想去宣城看看情况,没打算去探路。”之前他的确说过不让他去探路,可这和探路先锋不一样啊。
“怎么,你现在翅膀硬了,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陈玄逸一脸委屈,出征这么久了,他身上并没多少功勋,他是武将,又是陈家这一辈唯一从武的少将军,这次南征是最佳建功立业的机会,他当然不想放弃每一个机会。
“父亲,孩儿并无此意。”
“既然如此你就给我老实的待着,过了宣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宣城的事你不许『插』手,否则我就军法处置,出去!”陈罗羿把他赶出去,出了父亲的大帐,他暗自松了口气,他长这么大,鲜少见父亲对他发这么大火,也不知道宣城有什么豺狼虎豹,让他爹么退避三舍。
现在好了,他爹下了死命令,皇上那边似乎也不想让他去宣城,一个人漫无目地的走着,他也不是非去宣城不可。
陈罗羿枯坐在椅子上,回想来之前他找人占卜的卦象,这么多年每次出征前他都会占卜一番,预测吉凶。
原本大吉的卦象,只是在宣城会有陈玄逸一个大劫,本来他就对宣城心中有刺,现在还是他儿子命中一个大劫,他这个做爹的当然不想让儿子遇劫。
“来人,找两个人去跟着少将军,如果他要去宣城,马上给我拦下,如果他不听,就是用捆也要把他给我捆回来。”
“是,元帅!”这次出征,他把家里的护卫暗卫能带来的都带来了,人手方面根本不成问题。
陈玄逸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被他爹禁足了,连营地都不让出:“父帅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让你们看着我干嘛啊。”陈玄逸少爷脾气犯了,气呼呼的摔了一地书简第:“滚滚滚,赶紧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
“二少爷,元帅交代过,要我们贴身看着您,还请二少爷不要让我们为难。”陈玄逸都想骂人了,这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