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锦笙的忽然响了,下面的人报告说,有大批的警力正向这边赶来,聚在附近待命,好像在等待冲锋命令。
我和锦笙返回房间,发现莫市长的一直在响。他的脸上也露出得意的表情。看样子他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很快就会有大批的警力包围这里。
他是在什么时候发出求救信号的我们不知道,也或许他压根没有发出过信号,他只是和下面的人有约定,一但进了这里以后,多少时间内没有向外打招呼,那就说明他有了状况,外面的人就要杀进来。
“你们投降吧,你们是逃不掉的。马上就会有人冲进来,到时你们要是敢反抗,你们就死定了。”莫市长得意地说。
闻锦笙两耳光就扇了过去,“我现在就可以一仓崩了你,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竟然是这等龌龊之辈。”
安明在客厅里说,“把他带出来。”
“你们有一个可以活,另一个我现在就要他死,不管外面有多少人,只要你们两个在这,我就安全的,所以不要以为你们就扭转局势了,你们两人的命现在还在我手里,你们说,我留下谁,打死谁?”锦笙问。
“当然是打死他了,他就是我用财力扶持起来的,要不是我,他现在不知道还在哪个基层当小公务员呢。我是他的主子。要打当然是要打死他。”安永烈说。
“你是我的主子?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你怎么可能是我的主子?我是这个城市的父母官,你就是一个小商人,你还想当我的主子?你打死他,你们对我做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莫市长也急了。
这两人看起来很镇定的样子,但真正面对生死的时候,其实一样的怂。马上就互咬起来。
“我只是一个小商人?如果没有我扶持,你能有今天的位置?我投了多少钱,才把你包装成这样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大官?你就是我扶持起来的一颗棋子。”安永烈说。
“这些年我为你谋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投入的那些钱。早就赚回去了。还想当我的主子?你以为你是谁?”莫市长说。
“你就是我扶持起来的一条狗,不管你做到多大,你还是我的狗,你以为你可以摆脱狗链了?我只要把你的那些材料抖出去,那你认为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呆着吗?我可以把你扶起来,我就不能把你撸下去?”安永烈说。
“我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是全靠你,你才是我的狗。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我,你根本没法在温城呆下去。”
两人就这样互咬起来,也不知道是真咬,还是拖延时间。
“你们这是在演戏吗?锦笙,每人给他们一把刀。让他们互砍,我们把死的那个带走,把活的放了。”安明说。
“可我只有一把匕首,如果只给其中一个人,这不公平。”锦笙说。
我知道安明的用意,他就是要这两人彻底决裂,以后没法联盟,瓦解了这两人的联盟,以后我们面对的压力就要小得多了。
锦笙从那个倒在地上的保镖身上搜到一把匕首,递给了莫市长,莫市长接过。往安永烈身上就刺。
但安永烈是谁?那是混缅北的,那些丛林中走出来人,都是如狼似虎,莫市长的匕首还没刺到安永烈,安永烈已经扼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扭,匕首反向,刺进了莫市长的前胸。
安永烈真是心狠手辣的人,迅速拨出匕首,再次要捅向莫市长,但被安明一把拉住:“好了。到此为止。”
当然不能在这里就闹出人命,一但出了人命,那事情就闹大了。到时就不好收场了。更何况外面现在还有着大量的警力蓄势要冲进来。
“莫市长,你这个搭档看来真的是要置你以死地呢,我救了你一命,你如何谢我?”安明说。
“你要我如何谢你?”莫市长问。
“让你的人先散了,我送你去医院,你这伤势要是不及时治疗,流血过多也会死人的。”安明说。
莫市长没有说话,现在外面有他的人,虽然也有锦笙的人,但如果真要是交起手来,那对方肯定会不断增援,这样明目张胆地和他们对抗,那肯定是要吃亏的。
安明需要一个脱身计划,而不是和对方直接拼。
“你可能认为外面有你的人,所以你就以为你胜券在握,但不是这样的,你的命还在我手里,外面也有我的人,但我不想和你直接相拼,虽然你差点害死我,但我相信那不是你的本意,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仇。”安明说。
“你说的对,我们本来就没有仇。我也没准备要和你一直作对,那都是安永烈的主意。我也知道你们和少云是好朋友,我对你们这些年轻人并没有恶意,只要你们把我送到医院治疗,我可以既往不咎。”
莫市长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能分清形势,他知道目前这种状况下,不适合与安明作对。只有和安明合作,那能让他尽快得到救治。
半小时后,救护车到了,我们一行上了车。护士开始给莫市长止血。伤口很深,确实是需要及时治疗。
安永烈则被抓了起来,因为他刺伤了莫市长。
救护车行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就下了车。安明手里有莫市长和安永烈互咬时的录音,还有莫市长和那个女的在一起的合照,这些东西是他害怕的,因为一但传出去,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就会找他麻烦。
所以莫市长暂时不敢动我们,他当然想要斩草除根,但他也得准备一下才行。他得评估风险。他不是安永烈,可以孤注一掷,他多年才爬上来的位置,他不会轻易就冒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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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远方面迅速辟谣,但中远的股价还是不断下跌。而且没有任何要止跌的迹像。中远长期以来一直靠权力在扶持,很多的缺陷没有暴露出来,一但被人发现问题,就会产生连环效应,很多违规的经营和非法的项目也都被一一揭发出来,中远从温城的国企的标杆一下子成为万人唾骂的罪恶企业,机构开始出货,散民跟风,中远股价一跌再跌,一泄千里。
可以想像莫少云看到自己亲手经营起来的企业跌成这样是如何的心痛,他打了电话给我,问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我们做的。
我说不是,是因为中远因为雷波的介入而长了很多的毒疮,平时那些毒疮都被掩盖起来了。现在被挖出来了而已。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些毒疮迟早会引发中远的病变,但很无奈我们作了导火索。
莫少云说可不可以见一面,他想和我聊聊。
我不敢答应,就问了安明。安明说可以,他也正要准备见莫少云。
这倒让我有些好奇,他和莫少云一向不睦,更何况莫少云的老爸可是他的仇人,他见仇人的儿子干什么?难道他要连莫少云一起报复?
安明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说你放心,我不会对莫少云怎么样,我只是有事要和他商量。
我们和莫少云见面的地点在一个很么私密的私人会馆。我以为莫少云已经焦虑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但他看起来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愁眉苦脸,他很淡然。
或许是因为经历得多了,所以对于逆境,他已经可以从容面对了。他指了指眼前的茶,说:“这是上好的普饵,我现在极少喝酒了,我只抽烟。”
安明说:“抽烟的坏处一点也不亚于喝酒,我认为你还是喝酒的好,从一个酒鬼里说出我不喝酒了这种话,怎么都让人觉得奇怪。”
莫少云说:“这并不奇怪,我又不是天生的酒鬼,我只是回到没成酒鬼之前的状态而已,而且我现在又成了烟鬼,不同鬼换作体验一下,总比一直喝酒成酒精肝的好。”
我以为这两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却没想到却先调侃一番。
我说:“你们就不要讨论关于烟鬼和酒鬼的事了,直接说正事吧。”
莫少云摸出一根烟,看了看我,就没点燃,只是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
我说:“你可以抽的,只要不抽得太频繁就行。”
安明横了我一眼,“不行,我老婆可不能抽二手烟,尤其是不能抽别的男人给的二手烟。”
我只好闭嘴。
“我其实只是想见小暖,没想见你,我和她是朋友,可以叙旧,可以聊天,和你却没什么好谈的。”莫少云说话也是不客气。
“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当然是避免你和我老婆单独见面,第二嘛,是想帮你一把,你以前没少帮我们,所以这一次我也决定帮你一次,也算是还个人情。”安明说。
“你帮我?就是因为你的搅动,现在中远摇摇欲坠,再这样下去,我都该成无业游民了,我多年的心血,也将付之东流。”
安明笑了笑,“这不能怪我,有潜伏的危机,迟早是要爆发的。我只是帮你捅破那层纸而已,不破不立,逼到山穷水尽时,往往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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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云将烟放天鼻子前猛嗅了几口:“都这样了,股价天天往下掉,还能峰回路转?”
“股价会掉下来,就一定会涨上去,掉下来,不就是为了涨上去。”安明说。
“话是这样说,可是掉下来容易,要想涨上去却是难上加难,得需要双倍的能量才能再次上去。”莫少云说。
“这一次股价大跌,中远将会陷入困境,现在雷波失踪,正是你的机会,你作为总经理,可以将雷波入中远后所有劣行都挖出来,是他赎职才导致中远今天的危机,把雷波以及和他相近的那些高管都清扫出去,将中远的团队全部换成可靠的人,重振中远。然后由你来执掌涅盘后的中远,这不是很好吗?”安明说。
“可是这样一来,很多支持雷波的股东就会退股,现在的中远,国资比例已经非常少了。已经是一家准民企,如果那些股东再大量撤资,那中远这个巨人就真的是血竭而亡。不可能再活过来了。”莫少云叹了口气。
“我要的就是这样结果,只要他们一走,你不就可以彻底地控制中远了?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安明说。
“可是我如果掌控的是一个跌成渣的公司,那还有什么意义?”莫少云问。
“那是涅盘过后的中远,可以按你的宏图大计来发展的中远。你重振中远商业帝国的雄风。而且你还会多一个玉树临风智慧无又的合作者,那个人叫安明。”安明说。
莫少云看了看安明:“就你?”
“别把村长不当干部,我也曾经创立过美若星辰那样的新锐公司,只是被你那死鬼才爹给打压了,我的商业才华,并不输给你,虽然我没有像你一样上过名校。”安明说。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中远一跌再跌,跌成垃圾,如何还能重振,哪来的资金重振?”莫少云说。
“我不是说了嘛,我会和你合作。我会用大量的资金,把中远的股价给托起来,我会成为中远第一大股东,而且我不会撤资。”安明说。
“你,大量的资金?有多大量?几百万还是几千万?一以为那么一点钱就可以托起中远的股价?你就算能托得了一天两天,你也托不了一周时间。”莫少云的语气多少有些轻视。
“我说的大量资金。绝对不会几百万几千万的级别,肯定是亿级的,而且我不是来玩短炒,赚一笔就跑的。我是要长期投资,我要当大股东。”安明说。
“你哪来的亿级资金?”莫少云说。
不仅是莫少云怀疑,就连我也觉得安明有吹牛的嫌疑,他是有些钱,平常的开销是没有问题的,甚至可以奢侈一点,但要说入股中远并且成为最大股东,我真心有些不信。要知道他正式做安少后,缅北的那么多人可就要靠他养着了。那是何等巨大的开支?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首笔抽以入的资金就会少于十亿,但我是有条件的,我需要中远到缅北投资,做一些基础设施方面的投入,增加就业,带动地方经济发展。”安明说。
“如果你真是做了中远第一大股东,往哪个方向投资那就是你说了算了,至少你可以推动往那个方向发展。可是你真有那么多钱吗?十亿恐怕还是不够。”莫少云已经有了些兴趣。
“十个亿只是首批投入。后续会有更多的投入。钱不是问题,我没有必要在你面前撒谎。但正如你所说,股价短期可以抬起来。但如果要长期坚挺,那就需要集团确实有好的发展前景,这就需要你来做了。”
莫少云越发的激动起来,他看到了希望,“这个没问题,中远本来就一直就是我在掌舵,我对集团是非常熟悉,只要不偏离原来的发展方向,我会让集团慢慢恢复元气。重新走向辉煌。”
“那就行了,我要的也就是这个。那到缅北去投资的事,没问题吧?”安明说。
“中远涉及多个行业,肯定可以在缅北能找到合适的项目投资,而且能做好。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莫少云说。
“好,那就这样定了,你给我具体的入资和相关的商业计划,给我以后,我就开始入资。”安明说。
“行,那就这样定了,开瓶好酒吧,庆祝一下。”莫少云说。
“你不是戒酒了么?”安明皱眉。
“今天我高兴,就暂时不戒了。”莫少云笑道。
“好,但我有一件事我还得告诉你,我会和你合作,但却不是和莫市长合作,相反的,我会把他拉下来,这个你不介意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他活着。”莫少云说。
“当然,我又不是杀人狂魔,不会随意杀人。”安明说。
“那就行了。就这样定了。”莫少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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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问安明:“你是忽悠莫少云的吗?你要给他设一个局?虽然说他爸不是东西,但这件事与他无关啊,何必要祸及家人?”
“瞧你这话说的。我有忽悠他吗?我是正儿八经的要和他合作的。”安明说。
“可是你哪来的钱啊?你还想入主中远?你拿得出这么多钱吗?”我质疑道。
“前一阵我们拜访了那么多人,不是只是单纯地看望,是从他们每人那里获取一些信息,那些信息可以启动一个银行帐户,那里有属于安家的专门基金,那是很大的一笔钱。我一直在想重振安家,重兴缅北,可是我不想让战乱不止,我想用爸爸的思维重振缅北。那些支持我们安家的人过上好日子,而不是长年陷在战乱之中。”安明说。
“原来如此,所以你想把中远引到缅北,可是那里除了矿产,可以投资的项目真的不多。”我说。
“那就投资矿产啊,以及和矿产相关的行业,或许十年之内缅北不会有什么改变,但二十年,三十年后,缅北肯定就不会不一样了,总比带着他们去拼杀地盘,让他们种毒制毒的强。”安明说。
“好,我支持你的想法,我也相信你一定能成功,不过那个地方战乱多年,如果你把那些军队全解散了,恐怕也不可能。”我说。
“那当然了,在缅北要想做好生意,必须要有自己武装力量,至于缅北未来如何走,还需要慢慢探索和努力。所以军队还是会暂时保留一段时间。如果有必要,也会长期保留下去。但养军队也是需要钱的,如果不能把资金有效地产生效益,很快就会吃空老本,所以这些年我才一直想办法要往商路上奔,而不是往争地盘那个方向去努力。”
我点了点头,“其实你是一个合格的安少,只是他们不明白你心中所想而已。”
安明说:“别人又不是你,又怎么可能完全理解你的想法,振兴缅北是我的责任,或许我这一代我做不到,那就让下一代接着来。不过这下一代的事,就得靠你了。你怎么着也得给我生个小小安少才行。”
他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每个月亲戚都来拜访的时间已经过了,但这个月那讨人嫌的亲戚却迟迟不见踪影。而且最近好像容易疲乏。我以前怀女儿的时候,也是这种症状,难道?
安明说:“怎么了,你不同意吗?半天不吭声。”
我跟他说了亲戚没来的事,他赶紧停车,说:“让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喜脉。”
我说:“你行吗?”
他说试试,然后有模有样地把起了脉,最后说:“恭喜夫人,这铁定是喜脉。”
我说:“你学过中医吗?”
他说:“没有。”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
他说:“完全凭感觉,这肯定就是怀了上,就在我们从缅北回华夏的途中怀上了,那一阵我们夜夜笙歌,折腾不休,肯定是怀上了。”
我当然不会听他瞎扯,看脉这种事,岂能是没有学过中医的就能感觉出来的。于是就到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却是,真的怀孕了。
我当然是狂喜的,因为之前怀女儿的时候,我足足等了三年,医生说我以后还能怀的可能性非常的小。只有百分之三以内的成功率。所以我和安明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是不采取任何的措施的。没想到这么低的机率。还是让我撞上了。
这上天的恩赐,老天不但让我在苦难中活了下来,而且还让我怀上了宝宝。
安明也是高兴得不得了,他说:“你不要留在温城了,我现在就送你去任何国家,让这里的是非远离你。我要你和我们的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我不能让你们承担一丁点的风险。”
我说:“没事的,这里是我的家乡,我不走。现在安永烈被抓起来了,莫市长不会轻易放过他。只要你掌握了中远,莫市长有那么多的把柄在我们的手里,我们也不会怕他。这里是安全的。比以前安全多了。”
安明说:“这件事毕竟还没有尘埃落定,我还是有些担心的,而且中远还没到我的手里,我不知道莫市长会不会想办法阻止我入主中远。”
我说:“他现在还在医院,你就要趁这段时间里把这些事情全部搞定。等一切处理好以后,我们把女儿接回来,全家就可以幸福地团圆了。”
他说:“行,那就这样,或许我的孩子以后也难免经历风雨,那就让他从在娘胎里就开始经历吧,最主要的还是他有一个坚强的母亲,和又帅又聪明的爸爸,所以他以后将会是安家最强的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