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孙颖闹离婚之后,?臻对她的态度改变了很多,仿佛回到从前似的,公司里的事将他身上的戾气磨掉了许多。
回想那些对她的伤害,?臻悔不当初。
孙颖扫落外套,讥讽扬唇:“别恶心我。也别恶心了你自己。”
说着,孙颖越过?臻向更衣室走去,换了一套衣服就出门去了,想到他对她使用迷幻剂,想到那些折磨的日子,与?臻多待一秒,她都感到窒息。以欢史技。
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外套,?臻弯腰有些无力捡起,心底却是苦涩。
孙颖刚要踏出?家大门,身后传来杨美慧的声音:“颖颖,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怎么?还想将我囚禁起来?”孙颖顿步,转头看着杨美慧,语气冷讽。
闻言,杨美慧脸色难看。走了过来:“颖颖,你记住你是什么身份,你这是什么态度在跟我说话?”
“态度?”孙颖扬唇讥讽道:“你告诉我跟一个伤害我的人要用什么态度?你告诉我跟一个将我囚禁的人该是什么态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鸡汤里动了手脚,你们那么努力想保护的孩子,最后还是没了,真是活该啊,报应。”
杨美慧微微一愣,没想到孙颖都知道,可是想到那孩子是孙颖与?子倾的。杨美慧心底就一股愤怒,他们如此费尽心思保住的孩子却是别人的孽障。
“孩子没了正好,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孩子是你和?子倾的,如果我早知道那孩子是?子倾的。不用他推掉,我也不会让那个孽障活着出生。”
孙颖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有些癫狂,笑着笑着直到笑出了泪,杨美慧心底微微一颤,也被孙颖的样子吓了一跳。
“原来那晚你也在,难怪你之后对我变本加厉,对,那孩子确实是个孽障,没了正好,没了好啊,他来到这世上也只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我孙颖这辈子就算一世孤独也不会要那个孩子。就算生下来我也会一把掐死他。”
孙颖的话重重敲在杨美慧的心上,不由得生出一股恐惧,她以为失去孩子,孙颖是痛苦的,她会怨恨?子倾,没想到,她会变成如此。
之前她见孙颖一直紧护着孩子,她以为孙颖是爱孩子的,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吗?
孙颖扬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凑在杨美慧的耳边说道:“那个孩子可是你的亲孙子,?臻的骨肉,?臻根本不配有孩子,这就是你们的报应,?氏如今也只是空壳,你的富贵梦也要到头了,这只是刚开始。你们对我做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孙颖见到杨美慧如她预料中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又满是惊恐愤怒,嘴角扬起一抹报复的快感,最后转身离开了?家。
孙颖的话久久响在耳边,她的亲孙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杨美慧身子踉跄去找?臻,?臻的手里还拿着那件外套失神的坐在沙发上,杨美慧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不由得心疼。
想到孙颖的话,杨美慧冲过去急问道:“阿臻,孙颖说那孩子是你的,她是骗妈的是不是?”
闻言,?臻倏然抬眸,眼里也是不可置信,身子忽然僵硬,原来她都知道,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臻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孙颖的突然变化,原来她是知道了迷幻剂的事。
那是他对她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臻心如刀割。
“阿臻,你说话啊?”见?臻不说话,杨美慧心里更急,那是她盼了多少年的孙子啊。
臻回神,苦笑一声:“是,她说的没错。”
杨美慧一下子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问道:“她一定骗你的,我明明听见她跟?子倾说那孩子是?子倾的,怎么会,怎么会。”
臻一脸痛苦,双手捂着脸,艰涩的开口:“如果不是这样,她根本不允许那孩子存在这么久了。”
杨美慧恍然大悟,想到那个无缘的孙子,杨美慧心里十分难受,又想到孙颖说?氏的事,问道:“孙颖说现在?氏只是空壳,到底怎么回事?”
杨美慧一想到如果?氏都没有了,那她半辈子的富贵也就没有了,想想,杨美慧心里就是恐惧。
本来?氏落在自己儿子手中,她还想着看?子倾一无所有的下场,没想到她刚才听?震庭还说要为?子倾张罗婚礼,一想到?子倾住在比?家别墅还豪华的房子,杨美慧就是不甘。
子倾的母亲已经占据了?震庭二十年的心,现在连她的儿子都比自己的儿子还过得好,凭什么?
公司的事?臻不想跟杨美慧说,十分疲惫的说道:“妈,你去休息吧,公司的事我会处理好。”
温小暖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子倾,整座别墅空荡荡的,她却第一次没有感动孤独,因为每一处地方都有着?子倾的气息。
忽然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温小暖低头一看,无名指上一枚钻戒让她几乎落泪,之前在商场她虽然买了很多钻石之类的,却唯独没有买钻戒,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子倾买了,还偷偷戴在她手上了。
那一刻,温小暖觉得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却不知道,她的幸福,仅仅是开始。
温小暖起床试着不坐轮椅,杵着拐杖走到空中花园,这还是她第一次带着幸福的心情俯瞰整个别墅,一个字,美。
黄昏的余晖洒下来,整个别墅金灿灿的,温小暖倏然有一只被金屋藏娇的感觉,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意。
子倾回来,抬头就看见温小暖立在空中花园,一袭白纱裙随风飘扬,长发也是随意散着,落日余晖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黄晕,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翩跹逸仙的温小暖。
温小暖也看见了?子倾,一附身,一仰头,四目相对,整个天地间,仿佛只有彼此,见他眼里的痴迷,温小暖难得淘气的扬了扬手:“冰块脸,你这钻戒也送的太没诚意了吧,偷偷摸摸的,你上来重新再送一次。”
子倾一笑:“好。”
子倾上楼,朝温小暖走去,她就站在那里,手里扬着钻戒,钻石在余晖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映着她的笑靥如花,那是他的幸福。
“来,重新给我戴一次。”温小暖将戒指放在?子倾的手里,伸出纤纤手指,微微仰头,女王范十足,高贵俯瞰一切,?子倾最爱的就是她这幅神情。
子倾莞尔一笑,忽然单膝下跪,执起她的手放在唇上一吻,仰头看她,目光盛满深情与满足:“温小暖,嫁给我。”
虽然曾在海上求婚了,但那也不算寓意上的求婚,毕竟没有戒指,而温小暖也是被他忽悠的,现在,才是他真正的求婚。
温小暖没有想到?子倾忽然下跪,也是惊了一下,这次,他难得没有甜言蜜语,只有六个字,却是最大的承诺,最深的情感,最甜的蜜语。
她忽然想到他们的初次见面,那时他们相看两厌,他对她嗤笑冷漠,她也对他没有好感,唯有觉得这男人就是长的好看点罢了。
那时,斗嘴,抢食,互相拆台是他们之间最大的乐趣。
从俄罗斯他第一次抱着自己那一刻,再到海上初吻,纽约相救,最后她的离开,他的颓废,雪山相遇,她忘记他,荒岛紧拥。
那一瞬一瞬,她承认她对他改观了,或许再诚实一点,她应该明白,那就是爱,她已心动,而他,已动情。
“暖暖,想什么呢?不会现在还不愿意嫁给我吧?”?子倾执着她的手,语气幽怨中带着揶揄。
“想我们过去的片段。”温小暖笑说道:“难道现在你还怕我跑了?这么不自信?”
“在没有遇见你之前,别说自信了,自负都没人敢说我,可遇见你,我的自信被一点点瓦解,我不敢赌,不敢自信,我怕我稍不留神,你又从我身边溜走。”?子倾说:“你是我从不敢赌的未来。”
温小暖一怔,笑靥如花,这是她听过最美的情话。
“那你可得好好伺候你的未来。”
“一定。”?子倾将戒指缓缓地戴进她无名指中,两个人从此套牢,情定此刻,缘定今生。
子倾倏而将她拉进怀中,吻上她的唇,温小暖丢了拐杖,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
落日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再拉长,就像幸福,没有尽头。
怀里的女人,让他爱到骨髓。
眼前的男人,让她爱的心疼。
一吻缠绵眷恋,怎么都不够表达心里最深的情感。
缠绵的吻,似要到地老天荒,如果不是感觉到温小暖的呼吸渐渐急促,?子倾真想一吻地老天荒。
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无比妖艳,下腹涌起一股热血,想到今天已经够折腾她了,才将身体的浴火压了下去。
“等你腿好了,就办婚礼。”将她横抱起来,朝屋里走去:“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都满足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温小暖一怔,随即一笑:“我还以为你当真要给你未来儿子存奶粉钱抠门不给办婚礼呢,娶个老婆,还要轮到砸锅卖铁的地步,作为男人你也不嫌丢脸。”
想到那时的话,心里一阵甜蜜。
子倾莞尔:“现在你老公确实很穷啊,?氏也没了,烈火的财政也在云生的手里,这婚礼还真得砸锅卖铁呢。”
温小暖噗嗤一笑:“你何曾将?氏看在眼里??氏都抵不过你成就得十分之一,烈火的钱你这个领导人都用不了,谁信啊,如果你真这么抠门的话,那以后我养你好了,这么一张脸,我带出去说是我养的小白脸,估计也没有人不信。”
子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