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木棍,温小暖看了眼荒岛,朝里面杂草繁密的地方一瘸一拐的过去。
子倾躺在地上,天已经快黑了,这样的荒岛处处都是危险,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已经越来越薄弱,脸色有些苍白,唇都干裂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小暖回来了,带回了草药,刚才快艇上有打火机小刀与棉布之类的简易东西,温小暖升起了一堆火柴,开始为?子倾取子弹。
这次的子弹幸好都没有打中要害,处理起来也方便许多,取了子弹后将草药敷在上面,用棉布暂时包扎一下,温小暖已经累的脱力,顺势倒在了?子倾的身边,这荒岛会有野狼毒蛇之类的。不过她点了火堆,那些毒舌野狼也不敢靠近。
她实在累的眼睛都难得睁开,手指头都难得动,也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子倾醒来,他的伤口已经被处理了,血也止住了,看了眼侧边的温小暖,她的额头层层冷汗。?子倾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心沉到了谷底。
刚才温小暖出了一身汗,就这样被海风吹干,果然发了高烧。?子倾看了眼黑茫茫的海面,等到沈云生的救援,那都是天亮之后的事了,可温小暖的高烧等不及,她本来就伤了额头,再这样高烧下去,脑子会被烧坏。
映着火光,?子倾可以清楚的看见温小暖的脸色白的吓人,之前固定好的腿也已经再次伤了,?子倾养回了一些体力,赶紧给温小暖包扎,将腿再次固定住,她额头之前的缝线已经裂开,现在再缝已经是不可能的。?子倾将温小暖抱在怀里,有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惧感。
她的身子一会凉一会热,急的?子倾心都揪起来了,这里根本没有退烧的东西,?子倾唯有紧紧抱住温小暖,声音带着颤动与恐惧:“暖暖,别睡,只要你好了,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里去哪里,我不逼你了,只要你好好的。”
温小暖只觉得大脑嗡嗡的,耳边一直有一种声音在叫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抬眼就看见了?子倾眼底湿了一片,身子一怔。这样的场景好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察觉温小暖醒了,?子倾大喜:“暖暖,别睡,再坚持一会,云生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你这样叽叽喳喳的我就是想睡也睡不着。”温小暖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你们烈火的办事效率真是低,之前明明都听见码头的枪声了,现在都天黑了,还没有找过来。”
闻言,?子倾心底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海面:“明天一早他们肯定找过来。”
“但愿如此。”身子一阵冷一阵热的,再加上头上一阵一阵的疼痛,温小暖撇撇嘴:“再这样下去,我这脑子估计真的脑残了,遇见你就没好事,之前我活蹦乱跳的,一遇上你,这腿也被摔断,额头也伤了,这么大口子,如果破相毁容了,我铁定赖着你。”
温小暖语气故作轻松,然而?子倾却没法真正松下来,他能听得出温小暖的中气不足虚弱无力,已经非常疲倦,再加上她的高烧,?子倾心里满是担忧。
子倾沉声说:“求之不得,就算你毁容了,也是最美。”
温小暖一怔,脸颊微微发烫,还好她本来就高烧一阵烫一阵凉的,不然被?子倾看笑话了。
“还真会哄女人,难怪那么讨女人欢心,处处留情。”温小暖这时才察觉两人的姿势暧昧,刚想动,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子倾说:“你还是老实躺着吧。”
这句话,将温小暖之前对他说的照搬了过来。
扯了扯嘴角,温小暖也不动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子倾,你说说话吧,我怕自己真睡过去。”
这样的天气,一阵海风冰凉的刮在两人身上跟刀子似的,尽管有火堆,也非常不好受,?子倾尽量将温小暖揽入怀里,为她挡住一切冷风,她的身子已经不适合再受寒。
温小暖没在身边,他有无数话想说,可真将他拥入怀里,这样的深情尽管看起来只是假象,他也满足,只恨不得多看她一眼。
她就像朵罂粟花,妖娆而美丽的致命。
沉默很久,?子倾问:“你真会接受凌枫,回纽约吗?”
“疯子就像我的家人,真的要接受他,还真的做不到。”温小暖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了心里话,可能是躺在他的怀里,给了她一种安定,也没那么剑拔弩张了。
闻言,?子倾心底止不住的泛起一股喜悦:“真的?”
“我是肉食主义,你让我吃草,你觉得这可能吗?”温小暖白了他一眼。
子倾一本正经的摇头:“不可能。”
“那不就得了。”温小暖撇撇嘴:“我与疯子认识五年了,虽然当初没有记忆时听到录音里的描述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我知道我早已把他们当家人,那种感觉是不会变的。”
想起失忆这件事,?子倾就有点幽怨:“老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选择忘记我?我哪里不好?就算要判我死刑,至少也要让我知道我错在哪里?”
温小暖抬眼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你哪里都不好,可见到他精壮完美的胸膛,手臂,全是血迹,诱惑,简直就是诱惑啊,温小暖咽了咽口水,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温小暖暗暗琢磨,这么完美有爆发力的男人,床上的功夫一定很强。
刚这么想着,温小暖暗地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温小暖你是个猪啊,你在想什么东西啊啊啊。
人家床上功夫好不好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
温小暖有点小崩溃。
性格直接的温小暖,想问题看事情素来简单而抓住要害。
再偷偷瞄了一眼?子倾的胸膛,两颊微微发烫,嘟囔了一句:“这么精壮的男人,真是白费了,便宜了别的女人,自己家的田地都没耕种,倒是把别人的地给养肥了。”
见她脸红了,?子倾以为她又高烧严重了,急道:“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
“我全身都不舒服。”温小暖没好气的说道:“你这种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男人,是个女人都想忘记你。”
“老婆,我就吃你这一碗,从来没有想过别人。”想起车上温小暖的话,?子倾沉声道:“老婆,你说我与谁珠胎暗结?谁造的谣?”
“这还用得着造谣吗?”温小暖挪了挪身子:“不要以为我不记得了,你敢说孙颖怀的孩子不是你的?人家都找上门了,说是你的种,还有你敢说你跟秦楚楚没有关系?现在a市谁不知道秦楚楚的你?子倾的女朋友?”以亩状扛。
虽然温小暖忘记孙颖找过她的事,可这池灵都告诉了她,事实就摆在眼前,又不是污蔑。
子倾险些气的吐血:“孙颖的孩子跟我有毛关系,秦楚楚又算我什么?我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你,只有你温小暖。”
“别激动,别激动。”?子倾这一激动,扯动伤口,刚刚止住的血又渗出了一些,温小暖急的赶紧说道:“没关系就没关系,你犯得着这么激动,你想将血流干而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