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秒,?子倾不屑的道:“笑话,我眼睛被炮打了才会喜欢那女人。”
“刚才我看全场那些男人没少被炮打了。”沈云生啧啧出声:“刚才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这酸味真大,都飘洋越海了,如果不是小暖看不上我。我都想娶这么个女人当老婆,脸蛋是不用说了,以他的身手,关键还能保护自己,这么好的老婆哪里去找啊,可惜啊,以小暖的眼光,也没有男人入她的眼。”
子倾嗤笑一声:“让一个女人保护自己,你真出息。”
沈云生愣了一会,大笑:“温小暖现在不就是保护着你吗?她可是你的保镖,子倾,没想到你这么有出息啊。”
子倾瞬间脸黑了:“温小暖她是女人吗?”
得了,不跟吃醋的男人讨论这种没智商的话题,总有一天?子倾会明白温小暖到底是不是女人,先让他吃吃苦头。
他不知道大半夜的?子倾找他视频到底什么事。现在看来,纯粹是来发牢骚的。
“得了,我看你也没事。”沈云生说:“你注意点雷恩,没事我就休息去了,两天没休息了。”
子倾点头,关了视频,刚准备起身,砰地一声,是子弹穿透玻璃的声音。?子倾心骤然一紧,连忙跑去隔壁,温小暖趴在床下,子弹正打在床头。?子倾不由得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刚要过去,又是一阵狙击枪声,?子倾避开子弹,顺着地上一滚,到了温小暖的身边,急问道:“没事吧?”
温小暖摇头,伸手从床底下拿出一只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德国新出的狙击枪,温小暖迅速组装,完毕后,抬头,杀气四溅。那是一双属于黑暗修罗的眼睛。
子倾:“你什么时候带了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温小暖偏头一笑:“吃这碗饭,保命的家伙当然随身带着。”
温小暖又从里面拿出一把勃朗宁抢丢给他:“只有这个,将就着,你会开枪吧?”
子倾差点咆哮,老子开枪的时候,你还在尿裤子呢。
枪声再一次响起,温小暖也不废话,沉声说道:“对面大楼,有八名狙击手,楼下约莫有三十个人,我们待在房间不出去,只有死在这里,他们大概还有五分钟就会冲上来,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她的声音有条有理。十分清晰平稳,?子倾暗忖,果然是老手,看来这碗饭果然吃的久,?子倾点头,同意她的话。
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子倾暗道不好,示意温小暖解决对面的狙击手,这些人交给他,温小暖领会,猫着身子找了一个最好的击狙点,瞄准,扣动扳机朝对面大楼开了一枪,击中一名狙击手。
子倾拔出自己的枪支,加上温小暖给的,是双枪。
楼道上的人冲了一部分上来,整个楼道已经空了,?子倾双手拿着枪,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朝着前面两人的头部开了一枪,双枪并发,一击致命。
其他人反应过来立马朝这边开了枪,并且迅速找隐蔽地点。
砰砰砰……
整个楼道上枪声四起。
当温小暖解决了四名狙击手之后,出来一看,楼道上已经躺下了八人,最后两名,?子倾双枪一开,两名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已经倒下。
枪在?子倾的手上,仿佛有了生命。
双手开枪,例无虚发。以共杂血。
这世界上能开双枪的人少之又少,就连她,虽然能开双枪,可与?子倾比,却还是差了一点。
这是温小暖第一次看见如黑夜王者的?子倾。
冷冽,霸气。
子倾回头,一双冷冽的眸子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气:“上楼。”
来不及多想,温小暖跟着上楼,他们不能走楼梯,电梯更是找死,只能往楼上去,他们刚走,又是一阵急促沉稳的脚步声赶来。
冲进他们的房间,检查了一番发现没人,其中一人说道:“头,他们一定是往楼上跑了。”
“追,老大交代,务必杀了这两个人。”
温小暖提着箱子,赤着脚,穿高跟鞋逃命,那简直是找罪受,温小暖当然不会选择,?子倾跟在身后,看着她白皙娇小的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刚才楼梯口不知道谁散了一地玻璃渣,温小暖就这样踩过去了,似不感觉到疼一样,一双脚鲜血淋漓,?子倾看着不忍,可她却毫无知觉似的,真当她的脚是铜做的吗?
两人终于到了楼顶,还没来得及找遮蔽物,对面大楼的狙击手似是发现了他们,有一人朝温小暖开了枪,?子倾眼眸骤然一缩,大喊道:“温小暖,小心。”
子弹穿破夜风,朝温小暖射来,在?子倾出声的前,温小暖就已经觉察到了,身子在地上一滚,滚在一只大油桶的后面,子弹打在油桶上,幸好油桶是空的,不然温小暖觉得这真是天要灭她了。
温小暖还有心情开玩笑:“冰块脸,风水轮流转,上次我提醒你,现在扯平了。”
见她没事,?子倾怒气平复了一点,轻吁了一口气:“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提醒。”
温小暖嘀咕了一声,问道:“冰块脸,你什么时候也带了家伙?这使用双枪的人很少,没想到你会。”
她一直与?子倾在一起,也看见他把枪藏哪里了,这么大家伙,不会是藏那里了吧?
温小暖的视线落在?子倾的下身,?子倾并没有注意到温小暖不对的目光,一笑:“吃饭的家伙,当然随身携带。”
将温小暖刚才那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她。
温小暖囧,难道还真是那里?想想,温小暖觉得这人可真不能貌相,看着矜贵俊逸的男人,没想到藏东西会藏那。
觉得温小暖眼神实在不对,?子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子倾立马满头黑线,就知道这女人的大脑与别人构造不同,亏她想得到,刚想解释一下,听见楼梯口的声音,?子倾急道:“把你的枪扔给我。”
闻言,温小暖二话没说就把狙击枪扔了过去,见?子倾要扔枪过来,温小暖赶紧说:“你还是把我的勃朗宁给我吧。”
用?子倾藏在裤裆里的枪,她怕待会影响她的枪法。
知道她的意思,?子倾险些吐血,这个时候也不适合斗嘴,咬牙,只好把勃朗宁扔过去。
子倾接住狙击枪,迅速寻了一个位置,整个换枪过程不到五秒,侧耳听下面的声音,温小暖判断不出两分钟他们就会上来,温小暖知道他要做什么,说道:“十五秒内必须解决。”
温小暖的话刚出,?子倾就解决了一个,温小暖勾唇一笑:“漂亮。”
子倾回头冲温小暖得意一笑,那眼神好像在说,老子开枪时,你还在吃奶呢。
温小暖彻底无视这种幼稚行为,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迅速打开箱子,拿出绳子,找了一个地点,用钩子勾住,这边刚弄完,?子倾解决了对面的人走了过来,温小暖说:“你先下去。”
这绳子承认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她只有先让?子倾下去,这是她作为保镖的义务,不是她多仗义,在她的认知了,承诺了的话,必践。
金牌杀手的招牌可不能砸了,而且她也有把握脱身。
时间来不及了,?子倾怎么会让一个女人断后,急吼道:“下去。”
这是?子倾第一次如此暴怒,如一头激怒的狮子,平时?子倾再怎么被温小暖气的头皮发疼,也没如此对她吼过。
很多这种相互争让的桥段,本来不用死的,结果两个人都死,那种蠢事温小暖才不会干。
温小暖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顺着绳子用最快的速度从五十楼下去,然后找了个隐匿的地点,眼睛却一直盯着五十层高楼,这么高,她只能看见一个黑点,几十秒过去了,温小暖心急如焚,?子倾为什么还不下来?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来不及了,再用绳子下去,如果中途被他们隔断,只有死路一条,?子倾也就放弃了,身子找了个遮挡的地方,手里的枪已经上膛,听着脚步声,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人。
一群人赶到楼顶,哪还有?子倾他们的影子,其中一个人发现了绳子,说道:“头,他们从这里下去了。”
这么久?子倾没有下来,温小暖已经知道不好,脑子里一转,朝人群开了一枪,因为刚才的枪声,又是深夜,大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当地政府已经出动,听着警笛声,温小暖判断,最多三分钟,士兵们就会到。
楼顶的人听见枪声与警笛声,为首的一个人立刻说道:“撤。”
听见声音远去,?子倾走了出来,他知道刚才那一枪一定是温小暖干的,?子倾提着箱子,顺着绳子下去,警车到的前一秒,身子刚落地,就被人拽住手腕朝另一个方向跑。
俄罗斯的路错综复杂,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的交通,根本找不到路出去,然而温小暖对这地带很是熟悉,拉着?子倾很快没入夜色。
大约跑了半个小时,确认安全了,温小暖才停了下来,借着月光,?子倾看见她的脚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他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还能忍着跑这么远。
子倾的心疼了,这一刻他发现,温小暖再怎么强悍,终归是一名女人,曾经沈云生说过,女人就是一朵娇艳的玫瑰,需要用心呵护,之前,他以为温小暖这朵铿锵玫瑰,是不会受伤,她的刺永远竖起,只有她扎别人的份,哪能让自己受伤。
可这做杀手的,哪有不受伤的,以前,她是不是经常过这样的日子,所以受伤,也是一种习惯了?
温小暖靠着冰冷的墙,她现在很累,很冷,唇色已经发白,脚底钻心的疼,玻璃渣子还有些在肉里面,温小暖暗骂一声,谁这么缺德,把玻璃渣子倒地上,她也可真是倒霉,没挨子弹,却挨玻璃渣子,可她是谁?她是温小暖啊,这点生理的疼算什么。
见?子倾沉默,这条巷子昏暗,只有清凉的月光照着,温小暖撩了撩散落的头发,一笑:“好久没有这么刺激,被人追杀过了,冰块脸,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子倾一脸阴沉,怒问:“你难道不知道疼吗?你很喜欢被人用枪追着吗?”
温小暖傻了一秒,这刚救了他,就对她吼,这人又发什么疯?
唇角讥讽的上扬着:“干我们这行的,疼,只是一种生理反应,只要命还在,终有还回去的时候,你还别说,我这人天生找虐,喜欢被人拿着枪追,这一次,沾你的光,让我温小暖又刺激了一回。”
子倾被堵的哑口无言,是啊,这一次是因为他惹了雷恩,想到刚才温小暖差点被枪打中,?子倾现在还心有余悸。
子倾危险的眯起双眼,再度睁开,眼眸的冷光阴鹜,眼底掠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温小暖忍着疼,继续走,如果一直走,还不觉得疼,这一停下来再继续,那可真是疼的要命,温小暖在心里把?子倾骂了个遍,一拐一拐的走着,现在她只想找个地方休息,明天一定要了雷恩的狗命。
让她见血,她就让他送命。
子倾见温小暖走的艰难,却一身铁骨铮铮,倔强的要命,可这正是温小暖独特的地方,单薄孤傲的背影,?子倾的心再一次疼了。
沈云生的话响在耳边,她喜欢温小暖吗?
这个答案他也回到不了自己,当初只是觉得她有意思,才留她在身边当保镖,不然他怎么会收下?震庭安排的人。
刚刚,温小暖让他先走,她口口声声说他连累她,可紧要关头,她却没有丢下自己,不管是出于保镖的责任,?子倾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保护,虽然他根本不需要,他从来都是孤独,可刚才,他的心暖了。
被这个叫温小暖的女人给捂暖了。
温小暖自己走着自己的,也难得管?子倾,突然身子被腾空而起,温小暖下意识挥拳,?子倾声音低沉:“受伤了还不安分。”
看清是谁,拳头在离?子倾鼻子的一毫米处停住,这一拳如果真打下去,这鼻子铁定塌了,这么一张俊脸,从此就毁容了。
温小暖收回拳头,在他怀里挣扎:“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这刚才还对她吼,现在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子倾目光一柔,沉声道:“不想脚被废了,给我安分点。”
温小暖嘀咕了几声,也就不挣扎了,她脚正疼着呢,反正也是他害的,抱一下是应该的,于是这样想着,温小暖理所应当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子倾继续抱着走。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厚实的胸膛,薄薄的一层肌肉,很有力量,不一会儿,温小暖就睡着了。
感到她的呼吸均匀,?子倾哭笑不得,刚才还逞强,现在就睡着了,低头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子倾真心觉得,还是这样安静的温小暖最惹人喜欢。
现在整个古城都已经被警戒,他不能再继续在大街走,于是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将温小暖轻轻的放在床上,?子倾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刚才的动作多么温柔,像是呵护一件极其珍贵的宝贝。
子倾向酒店拿来药箱,开始为温小暖清理伤口,血已经干涸,手里握着她血肉模糊的脚,?子倾并没有感动恶心,而是心疼自责。
他的动作很轻,怕弄疼她,就让她这样安静的睡着,然而温小暖其实并没有睡着,在?子倾放下她的时候就醒了,当感觉到脚底清清凉凉的时候,温小暖心里惊讶,没想到?子倾会帮她处理伤口,而且动作很轻,很温柔,她不知道是因为麻木还是他太过温柔,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
她受过无数伤,这点脚伤根本不算什么,以前都是她自己处理,为了不让师父担心,如果受了伤,她从来不说,全是自己忍着。
记得有一次肩膀中了一枪,腿上也有一枪,不敢去医院,都是自己处理的,那时她虽然完成了任务,可也不能回到村里,只好让蔷薇过来照顾一下,但多数是自己亲力亲为,只要手脚能动,她从不假别人之手。
子倾给她清理干净上完药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温小暖已经再一次睡了过去,天已经快亮了,?子倾也没有再睡。
他来俄罗斯的目的达到了,有了军火大亨的支持,以后不需要他再亲自过来,现在只有一件事没有完成,那就是雷恩。
子倾关了门,去找军火大亨。
温小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当然,她是被饿醒的,喊了一声?子倾,没有人应,温小暖迅速打开灯,屋子里哪有?子倾的影子,想了想,也知道他去哪里了。
温小暖掀开被子准备去找点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可当一看到自己的脚,温小暖瞬间头顶一群乌鸦哇哇哇的飞过。
她的脚被?子倾夸张的包成了粽子,上面还打了一个蝴蝶结,温小暖风中凌乱了一把,她哪里有这么严重?包成这样,还以为她的腿断了呢。
这还怎么去报仇?
温小暖二话没说,拿起旁边的剪子剪开,最后只剩下几层纱布包着,脚放在地上试了试,嗯,不错,虽然疼,但这样行动就方便了。
按了服务铃,没一会就送来了吃的,吃完之后,温小暖把箱子打开,狙击枪已经被?子倾拆了,温小暖拿出旁边的小电脑,开始定位雷恩的所在地,昨晚的事被政府报道成黑帮内讧,俄罗斯这样的事情已经屡见不鲜了,人们已经麻木了。
温小暖查到,今天下午六点,雷恩将会出席一场会议,现在正是四点半,时间紧迫,却还来得及。
一个小时后,温小暖出现在中央街区的一栋高楼大厦上,旁边的正是她的宝贝箱子,里面躺着她最爱的狙击枪,打开箱子,温小暖开始组装狙击枪,这可是她保命的宝贝,从不离身,就是在?家,她也带着。
组装好狙击枪,雷恩的车队也进入了射程范围内,一共八辆车前后开道,雷恩坐的是中间的车子。
“这么怕死,还敢来招惹她,真是惹了阎王还想长寿,哪那么便宜。”
昨晚暗杀失败,雷恩就增加了安全防卫,当初他是吃定了?子倾会接受那批货,没想到他拒绝了,那批货的存在,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决定转给?子倾时,他也是派了人监视着,既然拒绝了,他不确定?子倾告诉别人没有,但是趁反恐的人没有找到那批货,他唯有杀了?子倾。
但这次,他防着?子倾,却根本不知道,他应该防着的人是温小暖,因为此时的温小暖正用枪对着他的头部。
温小暖瞄准中间的车辆,静下心来,一直关注着车子的方向,脑袋精准快速的计算好风力,误差,风行,车子突然停下,雷恩下车,在车门口站定的几秒间,温小暖扣动扳机,子弹带着疾风射向雷恩的脑袋,雷恩倒地,下面顿时一片混乱。
护行的人拔枪警戒。
温小暖冷笑一声,拆了狙击枪,放到箱子里,本想留个潇洒的背影,却被这脚坏了形象,一拐一拐的离开楼顶。
子倾得知雷恩被杀时,心中一突,立刻赶回了酒店,温小暖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电视,怀里还抱着一袋薯片,享受得很。
眼睛扫到地上的纱布,?子倾冷了脸:“雷恩是你杀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语气。
温小暖丢了一块薯片在嘴里,漫不经心的说道:“害我流血的人,必拿命还之。”
“你的脚有伤你不知道吗?要杀雷恩,我会做,用得着你吗?”?子倾暴怒。
温小暖拿着薯片的手一顿,看他:“?子倾,你干嘛把我的脚包的跟粽子一样,刚才行动一点都不方便,姿势一点都不潇洒,毁了我一世潇洒的形象,你赔我。”
子倾:“……”这是重点吗?他跟她说雷恩的事,她怎么扯到另一边去了。
子倾眉心一拧,十分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温小暖,记住,你只是一名女人,就该做女人的事……”
“你们不都说我不是女人吗?”温小暖打断他的话:“女人该的事是什么事?撒娇?一哭二闹三上吊?做家务,带孩子?得了吧,这种事离我十万八千里,八竿子打不着。”
子倾顺着她的话,脑补了一下温小暖抱着孩子,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受委屈了躲在角落里哭,像普通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画面,不禁的一颤,这种画面换成别人行,如果是温小暖,就太惊悚了。
子倾十分头疼,温小暖就像一朵悬崖上的花,艳丽,却能迎着狂风吹打,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如果她是,他也不觉得她特别,跟其它女人一样。
正因为她是温小暖,他才开始……
论口才,说不过温小暖的歪理,?子倾说:“你今天先安分着,明天我们就回去。”
“事情都办完了?”温小暖讶异的问。
子倾反问:“你都把雷恩杀了,我还能做什么?”
温小暖撇撇嘴:“帮你解决了麻烦,不涨工资还这幅表情,我上辈子欠你八百万啊。”
她还有脸说?
“如果你不动手,雷恩也活不过今天。”
温小暖伸手:“那我的美人计至少帮你拿下了军火大亨,这总得涨工资吧。”
子倾:“……”当没听见。
“先把上辈子欠的八百万还清了再说。”
温小暖抄起一个枕头砸过去:“我还说你这辈子欠我八百万呢,你怎么不给?”
子倾轻松接住,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了下去,反手将枕头枕在脑后。
温小暖长大了嘴巴,看着?子倾这么光明正大的躺在她的身边,一脚踹了过去,奈何她忘了,她的脚正伤着呢。
子倾闭着眼接住她的脚,然后松开:“受伤就安分点,我已经一夜没睡,让我睡会。”
想起昨晚他给自己上药,温小暖看他疲惫的样子,也就没说话了,继续吃自己的薯片,咯吱咯吱的,这还让人怎么睡??子倾睁开眼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薯片扔在地上,将她按在床上,禁锢着她不能动弹:“垃圾食品少吃点,睡觉,明天早上还要回去。”
温小暖一脸可惜的看了眼地上的薯片,那可是她最爱吃的耶,再看看横在眼前的手臂,温小暖动了动:“喘不过气了。”
子倾松了松,却没有放开,命令道:“睡觉。”
温小暖:“你叫我睡就睡啊,不睡。”
子倾:“睡觉”
“不睡”
“睡觉”
温小暖:“不睡。”
使出杀手锏,?子倾说:“给你涨工资。”
“我马上睡。”温小暖闭上眼睛,老老实实睡觉。
子倾看了她一眼,哭笑不得,挪了挪身子,继续睡觉。
半夜里,温小暖又开始裹被子,然后踢被子,?子倾摇头无奈,一只腿将她压着,后半夜也就没有再动了。
温小暖一夜好梦,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踏实睡觉了,也没感觉一会冷一会热了,唯一不舒服的就是觉得好像有一块石头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