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温小暖故意拖了长音,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终于意识到你这些年来对小暖的非人折磨,真是太感动了,太激动了,太……”说着说着,温小暖还啪嗒的掉了几滴眼泪,请注意,那眼泪可是她偷偷掐了大腿,疼的。
李大爷,“……”感觉怎么不在一条线上?跑题了?
轻咳一声,打断温小暖的假哭:“小暖,别插科打诨,说正事呢。”
温小暖撇撇嘴,扯起李大爷的长袍擦了擦眼泪,闻到长袍上的味道,一脸嫌弃的跳了老远:“师父,你又多久没有洗澡了?”
李大爷窘迫的干笑了一声,故作正经的说:“为师这是在修炼,金木水火土,与水相克,所以……”
“得了。”温小暖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堆上,掏了掏耳朵:“师父,你还是说正事吧,我怕待会天黑了。”
每次师父没有洗澡,都会找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来,足以说上三天三夜,三岁时她还信,现在她可是二十了,还信?
看着温小暖翘起二郎腿豪放的坐在石堆上,李大爷皱眉,一副慈父样:“小暖,女孩子要注意形象,不然没有男人要。”
温小暖挑眉一笑,霸气十足的道:“这世上谁配得上我?”
二十岁,荣登杀手榜第一,金牌杀手,容貌更是风华。
这世上确实难找能与之相配的人。
李大爷闻言心里很是骄傲,小暖是他一手养大,一手教出来的,如此成就,焉能不骄傲啊。
做人要谦虚,不说这些,李大爷言归正传:“小暖,这个任务很简单,也是你最后一个任务,完成了,以后就不会再接任务了。”
迟疑一秒,温小暖起身把手放在李大爷的额头上,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李大爷:“……”
“真的?”温小暖侧首看了看,不确定的问道:“舍得不压榨我这个造钱机?”
温小暖从十五岁开始接任务,这五年来,她赚的钱足以挥霍下半生了,可她却每次完成任务后就回到这个鸟不拉屎,连信号都没有的大山里。
她是一名弃婴,听师父说,在二十年前,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一棵歪脖子树下捡到了她。
当时她被冻的只剩下一口气了,所以师父给她取名温小暖,希望她以后都温暖。
温小暖听完师父的话,只是嘴角抽抽,这瞎话编的太不真实了,风雨交加,还歪脖子树下,她没被闪电劈死真是命大了。
尽管师父满口瞎话,可是温小暖知道,她是一名弃婴,是师父捡回来的,师父待她如女,她也尊他如父,只是啊,他们是一对相处模式比较奇特父女,师徒。
他只知道师父的真名叫李哲,在这大山里二十年,从未出去过,师父的过往,一概不知。
就如现在,师父拿出信说:“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为师看好你。”
温小暖不知道这年代怎么还有写信这种老土的方式,师父又是从哪里接到那些任务,她只知道听从师父的,这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
接过信一看,温小暖下巴都要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