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汐听着身后章鹤明的话,扭过头笑着看向他:“张爷爷,这鱼才刚刚洗好,等我宰了之后就马上开始煮了,你再进去坐一会儿,等不了多久的。”
赵青云把鱼拿到厨房,就立马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多做停留。
章鹤明看着赵青云的样子,眼底有了几分深色,之后对着杜云汐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何氏和吴华看着木棚里那么多的鱼,挑挑拣拣了一些出来,然后放到一边让杜云汐等会儿弄。
杜云汐把一些辣椒全部都切成小段小段的,打算等会儿煮鱼的时候用,她打算中午就做个麻辣水煮鱼,煮上两大盆应该就够吃了,晚上村长爷爷他们一家过来,再弄一些其他的。
何氏看着杜云汐,有把鱼切成鱼片,眼里一片惊讶,笑着说道:“汐儿,你可是又要做那个酸菜鱼?”
她记得她每次做酸菜鱼都是切成这样的薄鱼片,难不成今日又是做那样的酸菜鱼,不是说今天做上新鲜吃食吗?
杜云汐听着何氏的问话,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不是做酸菜鱼,是做麻辣鱼,等会儿我做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杜云汐一想着水煮鱼的味道,嘴里就直流口水,她有很久很久都没有吃到过辣椒了。
何氏在一边看着默不作声,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这辣椒就这么一点,还有没有啊!要是这一顿就吃完了,那晚上不是就没得吃了?”
杜云汐听完吴华的话,大声地笑了起来:“肯定有的,要多少有多少。”
有了一个晋升瓶,还怕没有辣椒?
没有等上多久的时间,一股独属于辣椒的香味,就飘荡出了整个屋子,传到外面。
正坐在屋子里的章鹤明,闻到了辣椒的香味,立马站起身来,看向厨房的方向。
这个味道真的是太香了,难道这就是,杜云汐说的新鲜吃食,他得赶紧去看一下。
厨房里的何氏和吴华看着,锅里那红艳艳的,麻辣水煮鱼,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过。
“这辣椒煮鱼,闻着可真是香,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不少了。”
杜云汐听完吴华的话,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笑着说道:“我也流了不少的口水,等会儿就可以吃了?”
虽然这第一次做的麻辣水煮鱼,还不知道好不好吃,不过闻着这香味,还是有几分肯定,味道也想来不错。
章鹤明一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锅里正冒着泡的麻辣水煮鱼,立马笑着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新鲜吃食?这红红艳艳的,是什么东西?”
杜云汐看着章鹤明脸上惊讶的神情,立马笑着说道:“这就是辣椒,用它来煮鱼,味道特别的好。”
章鹤明走到锅灶面前,看着还在锅里煮的冒泡的鱼片儿,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杜云汐:“这鱼应该煮好了,应该可以吃了。”
何氏看着章鹤明,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一脸猴急的样子,当下笑出了声来:“章大爷,你再等会儿,再煮一会儿就可以吃了,你何必急在这一时。”
章鹤明听完何氏的话,脸上有了几分不好意思,却是转瞬即过,然后又看着杜云汐说道:“这鱼煮得太久了,就老了,不好吃,我看这鱼已经可以起锅了。”
杜云汐听着章鹤明的话,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让吴华把之前准备好的木盆拿过来,然后用大勺子开始往里面舀起了鱼。
这时香味又更加浓了,几人都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当满满的两大盆麻辣水煮鱼端到桌子上的时候,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很是惊艳。
杜云汐看着章鹤明这次竟然还没有动筷子,当下就笑着说道:“章爷爷这菜都已经端到桌子上来了,你怎么还不开开始吃,还要讲一下客气不成。”
他本来在杜云汐来的时候,就正要出门一趟,要是想着帮她把事情办好,他早就已经走了。
杜云汐正要开口再跟纪梓年聊上两句,听到纪梓炎的话,拧着眉急忙说道:“去,去,现在就走吧!”
她看着纪梓炎那变了的脸色,不明白这刚刚就好好的人,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又变了。
什么脾气嘛!
纪梓年听出了他大哥语气的里不寻常,看着已经走出了门的纪梓炎,狠狠的拍了一脑门。
完了,完了,大哥该不会以为,他要跟他抢杜云汐吧!
他不过是见着那莲蓬好吃,路过院子的时候,听到下人的谈话,说那位院长姑娘来了,想着这莲蓬杜云汐也喜欢吃,他才走进来的。
倒是没想到,自已脑袋一热,竟让大哥给记恨上了。
杜云汐追着纪梓炎的脚步出了门,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眉头紧蹙。
“红美男,你走慢点……”
“走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啊……”杜云汐捂着被撞疼的鼻子,惊呼出声。
他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也不说一声,她的鼻子该不会被撞塌了吧!
咦……怎么还有液体……
纪梓炎也没想到杜云汐会就么直接撞上他,惊讶的转过身看着她,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缝里正往外流出鲜红的血。
杜云汐也看到了手上大片的血迹,还好她并不晕血,抬眼委屈的看着面前的纪梓炎:“你是什么做的啊……怎么怎么硬。”说话话,就赶紧的仰着头,然后手又捂着鼻子。
纪梓炎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也不管杜云汐说的什么话,一手就把她抱了起来,向另一边走去。
“喂……你……”
“你干嘛……”
杜云汐一手紧紧的搂着纪梓炎的脖子,一手抓着他的衣服,惊声的说道。
纪梓炎低头看了眼,杜云汐还在往外流着血的鼻子,怒着说道:“别乱动,把头仰好。”
都怪他,要是他不停下脚步,她就不会撞上来了。
没走多远,就看到纪梓炎走到一间房间外面,直接用脚踹开了房门,语速急快的说道:“白若,快给她看看伤。”
房间里的桌子边正坐着一位白衣男子,正在手里捣弄着什么,看着被踹开的房门,脸上露出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