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色的一株小参,被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包裹着,平躺在楚云的掌心上,虽然品相平凡,但洋溢其间的,则是一股狂暴的力量!
楚云能够感觉出来!
没有丝毫的迟疑,楚云仰头就把天地玄黄参放入了口中。
一股冰凉感,瞬间袭遍周身,有着说不出来的舒服。
“本以为玄黄参进口入腹,会折腾自己一番,没想到会是这番结果?”
就在楚云吃惊之时,腹中有股狂暴的力量,瞬间席卷了自己的肉身。
”这东西后反劲儿啊!”
楚云惊呼了一声后,收神静心!选择凭借着自己金刚境的肉身,硬抗这股狂暴的力量。
肆虐的力量,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在楚云的肉身中横冲直撞。
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楚云在苦苦的坚持之中。
楚云知道,这是自己肉身得到淬炼的最好机会………………
整整三个时辰,楚云就这样在煎熬中度过。
楚云并没有动用自己身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锻炼肉身是不能借助外力的!
当楚云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后,面容之上终于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天地玄黄参,果然是名不虚传!
经过三个时辰的苦苦坚持,楚云不仅炼化了那株天地玄黄参,而且自己的武道修为也从金刚境初期进阶到了金刚境中期。
站起了身形,感觉到了肉身中澎湃的力量,楚云索兴来到了庭院中,拳影交错间,尽情地将肉身之力挥发而出!
每一拳的击出,都引得虚空颤颤!劲风连连!
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影,默立在回廊下,痴痴的目光更是落在了庭院之中。
一套拳法被楚云打的酣汗淋漓!
收起了身形之后,楚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都看了这么久了,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的武道修为又精进了不少!我记得你初到烟澜宫时,在武道上也只不过是刚刚入门而已,这才过去不足一年的时间,你在武道一途上就达到了这种地步!称你为妖孽,也不为过。”
“这一切还得谢谢你!”
“谢我?”
女人的声音中有着疑惑。
“当然要谢你了,如果当初你不让我打扫武经阁,我也不会对武道一途如此的痴迷,更不可能达到今天的这种境界。”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就算没有我的出现,以侯爷的造化,也不是池中之物。”
望着眼前那张靓丽的脸庞,楚云轻声的说道。
“其实我很怀念刚到烟澜宫的那一段日子。”
女子面色一怔。
“为什么?现在的你可是位高权重啊!”
闻之,楚云微微的摇了摇头。
“人人都渴望权势,可谁又能知道?权势会让人与人之间产生距离,权利也会让彼此间变得陌生!”
楚云话中的意思,女子当然能够听得明白。
“侯爷方才之言,说的是你我吗?”
楚云轻轻的点了点头,自己的眸光全然落在了女子的玉面上。
“苏令侍,我想知道,你为何在我的面前,不如以前那般随性了?”
“身份不同了!你再也不是那个小太监了。如今你贵为侯爷,更是成为了晋国的双驸马。”
“侯爷?双驸马?只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我还是我!身份比起人心来,什么都不是!苏令侍,作崇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你的内心。”
楚云悠悠的说道,眸光始终没有离开苏麻姑的面容。
“我们还是朋友?”
苏麻姑试探着问道。
“我们是知己!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楚云会永远记在心中。”
“知己?”
“知己?”
苏麻姑嘴中反复的在重复着这两个字,玉面之上悄悄的浮现出了一丝红晕!
再抬眸时,身前已然不见了楚云的身影……
次日卯时,一场盛大的朝会在承乾宫举行。
这场朝会主要就是为了封赏平定夏国的有功之臣。
天玄军诸将都得到了封赏。
唯有楚云,在朝会上只字未提!
好事无人问,坏事传千里。
一日之间,朝会上的事,便传遍了整座燕京城,更是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
一品斋,内堂。
秦婷一如既往的在侍弄着盆栽,身后传来了秦广的声音。
“楚云崛起的太快了!看来这一次真的遭到了平遥女皇的猜忌。”
秦婷不言,只是淡淡一笑,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我们要不要尝试一下?”
秦广跟着又问了一句。
放下了手中的盆栽,秦婷回头,轻声的说了一句。
“事情还不明了,再等一等吧!”
“是!”
“按照皇上吩咐的去做,切勿节外生枝,坏了咱们的好事。”
“您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我听您的吩咐就是了。”
秦广俯首回道,但是低垂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狡黠之色!
………………………………
从那天朝会结束,燕京城中就很少有关于楚云的消息传出来了。
楚云仿佛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热度。
翠香楼,雅间。
秦广为楚云斟满了一杯酒,自己也斟满了一杯。
举杯相邀,一饮而尽!
“秦少主,看你的样子,有些郁郁寡欢啊!”
秦广抬眸,苦笑了一下。
“楚爷,看您的年纪,也就和在下相仿。但是您过的,可比我顺心多了。”
楚云一边为秦广倒上了酒,一边缓缓的说道。
“秦少主,身为一品斋的少东家,多少人羡慕你还来不及呢!看你这副消沉的模样,我多少也能猜出来点,你的心气太高!人太要强了,没什么好处!”
“和楚爷您,我没法比!但是,凭什么我要听一个女人的?”
说到这里,秦广的声音中,明显有着激动,把杯中酒又一次的一饮而尽!
“女人?”
楚云的声音中带着疑惑。
虽然秦广现在已经有了醉意,但是还是被楚云的这一声给惊醒了,急忙把话圆了回来。
“那女人还能有谁?就是我的那个贱内,整日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真是烦死我了。”
闻之,楚云淡淡的一笑。
“我原本以为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女人呢?原来是秦少主的夫人啊!都是一家人,你又和她争什么?”
楚云顺着秦广的话说了下去,脑海中却是渐渐的浮现出了一道曼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