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这厮还成好人了。
燕七不阴不阳来了一句:“不错,不错,崔府尹,就凭你的演技,当一个府尹太可惜了,我看,当巡抚才能匹配你的实力。”
众人轰然大笑。
崔鹤林怒视燕七,但却没有反驳,害怕乱了苦心营造的气场。
此刻,大家同情自己,氛围难得,万万不要泄气。
要一鼓作气,不然再而衰,三而竭。
崔鹤林豁出去了,装出一副卑微的模样,向国平人作揖:“国老先生,您若是非要质疑我,我也认了,毕竟,此事的确让我非常尴尬。”
“但是,国老,你们质疑我没有关系,我的确也该质疑,但请你不要无的放矢。想质疑我,就要拿出证据。我若真是动了手脚,十恶不赦,作奸犯科,你们就给我治罪,我当认罪。”
“但是,你们绝不能诬陷我。我可是杭州府尹,你们诬陷我,便是诬陷杭州的父老相亲,便是与杭州百姓为敌。”
此言一出,气势颇足。
国平人、唐不凡、陈桥、赵宏四人被崔鹤林噎得面红耳赤,不好再去纠缠。
这东西,哪有真凭实据啊。
谁也说不清楚。
虽然感觉透着一股蹊跷,但毕竟只是感觉。
再纠缠下去,还以为四人输不起呢。
崔鹤林见国平人腮帮子鼓鼓,想说话,却又被赌住了嘴,心里得意,暗暗哼了一声,甩甩袖子,得了便宜卖乖。
“国老先生不在质疑我,说明国老先生输得起,放得下,至于其他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其他不相干的人,当然指的是燕七,谁都听得明白。
燕七哈哈一笑,站在了崔鹤林的对面,直面对视。
“崔府尹,不相干的人,指的是我吗?”
崔鹤林一声冷笑:“指的是谁,谁心里清楚,好了,此事不用继续纠缠了,大家散了吧,天色已晚,本府尹要去休息。”
说话间,硬着头皮往外冲。
仗着身边的亲卫身体强横,生生的人群中挤出了一条道
路。
众人被野蛮的亲卫挤得东倒西歪,敢怒而不敢言。
燕七哪里会放过崔鹤林?
身形一闪,移形换位。
斜着插在了崔鹤林的面前。
砰!
与崔鹤林撞在一起。
崔鹤林像是以卵击石,被撞得退了颠三倒四十几步,脚步踉跄。
幸亏有亲卫在一边搀扶,不然,屁股都得摔成八瓣。
崔鹤林火了:“燕七,你敢撞我?”
燕七撇撇嘴:“我一直站在这里,是崔府尹没长眼睛,撞到了我,你就算是府尹,也不能倒打一耙啊。”
“你……”
崔鹤林恨得牙痒痒的。
他很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是,燕七总是横生枝节,挡住他离开的步伐。
这厮,到底包藏着什么祸心。
“燕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燕七撇撇嘴:“我还能干什么?刚才,你指名道姓说我是不相干的人,我还真不服气,我偏偏要向你证实一下,我相干,我真的很相干啊。”
崔鹤林心烦意乱:“燕七,你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再敢无理取闹,诽谤我的声誉,我立刻派人把你给抓起来。”
燕七撇撇嘴:“哎呦呦,这就要抓我啊,吓死人了,吓得我赶紧吐露一些事情的猫腻吧。”
崔鹤林瞪大了眼睛:“哪来的猫腻?你少在这里大呼小叫,煽风点火,有证据你就给我拿出来。”
燕七哈哈一笑:“急什么?这就着急了?各位,先别走,好戏才上演,我来给你们慢慢说清楚。下面,有请华翼,华家第一女神医。”
华翼乖巧的站在燕七身边。
果然是男才女貌,让人羡慕的一b。
燕七向华翼使个眼色:“你给国老把脉。”
华翼为国老把脉,随后,也为唐不凡、陈桥、赵宏把脉。
沉吟了一阵。
华翼笃定道:“国老四人并非简单的腹泻,或者肠胃不适,而是吃了一种叫做镇痛散的草药。”
“镇痛散?”众人
不解。
华翼娓娓道来呢:“镇痛散草药由几位草药合成,搅拌在水中,无色无味。镇痛散是治疗心口疼的良药,但是,它有一个副作用,便是会刺激肠胃,尤其是大肠,会产生剧烈蠕动的作用,伴随了持续性的腹痛。”
“这种腹痛,与便秘、或者腹泻的感觉及其相似,会让人有出恭的冲动,但是,出恭也于事无补,不会有任何排泄物。”
“镇痛散的扩散,会在四个时辰之后开始,痛彻难忍,大约持续一个时辰之后,药效消失,疼痛也会消去。我若算计的不错,国老先生,唐大家,你们现在已经不会有腹痛的感觉了。”
国平人摸摸肚子:“哎呀,真的是啊,刚才一直想如厕,现在,则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唐不凡惊诧不已:“我也是如此。”
赵宏和陈桥也一起表态:“我也是这般。”
听着四位先生都这么说了,才子佳人们惊诧之余,也觉得里面有猫腻。
燕七质问崔鹤林:“关于镇痛散,崔府尹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崔鹤林压抑心头的慌乱,强做淡定之态:“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燕七道:“镇痛散这种药物是治疗心口痛的,华翼刚才也推测了,服用的时间,恰好就是早晨,崔府尹请国老四人吃饭的时间。”
“我就是想要知道,崔府尹从哪里弄来的镇痛散?你到底是请国老先生吃饭呢,还是吃镇痛散啊。”
“燕七,你住口,休得满口胡言,诽谤于我。”
崔鹤林急得直跳脚,再也无法淡定,面红耳赤的解释:“我可不知道镇痛散为何物,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明白。再说了,华翼一届女流,又算什么郎中?她说国老四人中了镇痛散,难道就真的中了镇痛散?她有那个权威吗?”
“甚至于,当我不知吗?华翼就是你的女人,她的立场就有问题,我凭什么信她的话?”
崔鹤林还想争辩,就见解三甲在一边向他拼命的使咧到了后脑勺。
那意思:争辩什么,傻叉啊,是不是虎吵吵的?快走,快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