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父母一直都是在外地工作,我算是留守儿童,我爷爷以前是小学老师,他这个人有点固执,但是骨子里又带着一丝的正义感,所以我在他的耳濡目染下,我才当了警察。”
“我小时候经常听我爷爷说起这个村子的事情,以前那会儿村里还有学校,后来孩子们都去了县城读书,这村子里就再也不需要老师了。”
“还有……关于那几个人的事儿。”
周洪善似乎是在回忆过去,又好像是在叙述。
“那几个人?是陈友德李贵那几个人吗?”徐应之好奇的问了起来。
周洪善点头:“对……那几个人,以前都是伟天建材厂的员工,也就是说,他们几个人二十年前就相识,而且关系很好,经常可以看到他们一起喝酒,一起玩女人……这是我爷爷亲眼看见的。”
“只是那个女人是谁不知道。”
“我爷爷经常说,要是有这几个人在,这个村子就不会太平……”
“可这也不能说明,他们几个人的死是谋杀,现场勘察的证据并没有……”
“这就是关键,当年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又为什么在同一时间接连死亡,如果说不是那么相近的死亡时间,我可能不会那么执着的要求合并办案,并且重新调查那所谓的意外和自杀……”
“还有……现在死掉的是谁,韩书林,伟天建材厂的老板……为什么又是那家公司?”
周洪善这一刻很严肃,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并且非常肯定,这个事情不简单。
忽然,周洪善伸手擦掉了白板上之前写下的那些字迹,又重新写了起来。
伟天建材厂、道貌岸然、女人、遗骸。
在这些的下面,他又写下了一个词语复仇,并且后面加的是问号。
“难道你是想说,这几个人的死跟之前被他们玩弄的那个女人有关系?她回来报仇了?”
“那……那具女性的遗骸又是谁?”
钱宏伸手指了指白板。
“那么短的时间里,我确实没有办法找出什么证据,不过之前的卷宗我已经拿来了,我想借助你们的力量,我们重新的,好好地查一次,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就这个村子……可能还有其他的事情会发生……”
“你是想说,还有人会死?”白羿淳也说了那么一句。
“是……”周洪善忧心了起来。
“陈友德、李贵这两个人是亲戚,所以他们的死亡方式一样,醉酒失足掉入河中溺死。”
“张诚,是退休的村干部,他自杀的时候,从他们家的监控没有看到任何人,但是不排除前几天他会和谁在外面见面,这个人是不是知道了他的秘密,逼着他自杀呢?”
“还有宋明伟,心脏病突发死亡,我记得卷宗里说,现场没有发现他的药,如果你们心脏病或者哮喘这种,会不随身带着药吗?”
“如果说是吃完了,那总归有个空瓶子吧?”
“我怀疑药是被人刻意拿走了。”
“宋明哲就不用说了,自己不可能捂死自己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这样吧,我们一边等薛法医的验尸报告和那具遗骸的情况,一边先看一下之前几起案子的卷宗,夏森……”
徐应之喊了一声夏森。
“你先好好地调查一下陈友德、李贵、张诚、宋明伟、宋明哲,包括韩书林这六个人除了伟天建材厂之外,还有其他什么联系?”
“另外,伟天建材厂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那几个人为什么先后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辞职了?”
“我明白……不过我还想说一下……”
“我觉得周队说的有点道理,七色花七色花,那就是七个,现在死了六个,会不会还有一个会遭遇不幸呢?”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周洪善立刻说了起来,“我们没办法知道可能的第七个人是谁,所以没办法保护他。”
“先别急,周队,你再派人去问问华雨村的村长关于那几个人的事情,或许他可能知道些什么我们之前没有查到的,又或者说,之前村长不愿意说的事情,现在愿意说了呢?”
徐应之示意周洪善找人去询问村长李新强,周洪善明白的点头。
他立刻派人去找李新强了。
接下来的时候,夏森便开始调查起了陈友德等人的资料,徐应之他们便查看起了之前的卷宗。
……
闫一涵跟刘思琳开着钱宏的车到了之前那片林子,车子是刘思琳开的,车子刚停下来,闫一涵便立刻下车,往林子里冲了过去。
她显然着急的很。
刘思琳将车子熄火,也下来了。
但她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站在车子边上,看着闫一涵弯着腰,还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照着地面一点一点的寻找着。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刘思琳只是冷冷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将证物袋随便丢掉,只能够一直将它藏在外套的口袋里。
闫一涵找了一片,还是没有找到,她心里开始堵得慌,觉得是不是根本没有掉在林子里。
她不知道为何,起身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车边上的刘思琳。
“我帮你在这条小路上找找,万一不在林子……”也是没有想到闫一涵会忽然看向自己,刘思琳立刻说了那么一句,便低头开始在小路上找了起来。
那条很窄的水泥路,比较起林子,可是清楚的多,一眼就可以看到地上有没有东西。
其实来的时候,她自己已经观察过这小路的地面了。
很干净的,除了有几片树叶之外,可没有什么证物袋。
尽管如此,她也什么都没有跟刘思琳说,毕竟她觉得刘思琳是好意,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东西是她弄丢的,她必须自己负责。
闫一涵收回眼神,又继续弯腰低头找寻证物袋了。
她很仔细的找着,一寸地方都不放过。
刘思琳假装找了一下之后又抬头看向闫一涵,发现她还在林子里找着,刘思琳便站起身来。
她站在一棵树后面,盯着闫一涵看,她一点也不后悔拿走了证物袋。
因为看到闫一涵着急的样子,她心里觉得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