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心境。”
“你刚来的时候,我让小白带你,因为小白是我们这里脾气最好的刑警,而且也很有耐心,但是后来,是你拒绝了和他一起工作,以至于现在,他也放弃你了。”
“他宁愿一个人累着,宁愿和钱宏一起搭档,也不想带你,钱宏是后来咱们队的,说实话,他天资不如你,但是他努力。”
“可是现在的你,告诉我在干什么?你心里又在想什么?”
面对徐应之的这番话,刘思琳有些诧异,她看着徐应之,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她咬了咬唇,又看向闫一涵。
闫一涵知道她在看自己,也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但什么都没说,又将视线给移开了。
她只是微微的垂着头,已经明白了。
这会儿徐应之叫她们来,不是为了案子上的事情,只是为了同事之间的相处问题。
“徐队……”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抬头看向徐应之。
徐应之点头示意她可以说。
闫一涵看了一眼刘思琳,随后开口了——
“我知道你叫我们来的意思,我可能年纪小,人生阅历不是很够,我也知道,我不是很会说话,就是直来直往的脾气,我从小就这样,所以我也没办法去什么公司里上班,我受不了勾心斗角,我想当警察也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
“我父亲也是一个警察,只是因公殉职了,我妈妈其实一直很反对我当警察的,就我一个孩子,不希望我走我父亲的老路,可是我拼了命的要去证明我自己,我就希望我妈妈能看到。”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同事之间闹什么矛盾,可能我初来乍到很多事情我不懂。”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喜欢勾心斗角了,谁当初上警校的不是一个想法……所以你也在承认自己走后门的事情了?”
“大家都看到了,姜局对你特别好,现在懂了……”
刘思琳一听闫一涵这话就不舒服,话里话外是在指责她不懂事了。
“我真的不会说话,让你们误会了,我没走后门,我来这里也不是因为姜局,是上面批下来的,姜局和我爸爸确实是朋友,我要是想仗着关系,我干嘛不昭告天下呢……”
“装呗……”刘思琳和闫一涵当着徐应之的面就吵了起来。
闫一涵无奈的笑了笑:“反正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离开的,我一切听上面的命令,我也知道,我们是做不了朋友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逼你走?徐队,你可听见了,我什么都没说,我自己承认错误,是我做的我认了,你还不会说话啊,没有一句话指责别人的意思,可是那意思明着就是别人的错。”
“真生气……”
刘思琳摆烂了,她将身子往边上一靠,没了之前的拘谨。
“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有意无意的会去不喜欢新来的女同事?是因为同性相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徐应之的话让刘思琳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摇头了。
“不是不喜欢,只是我们可能犯冲。”
“我看不是犯冲,是有人在吃醋……”徐应之的这句话让刘思琳又是脸一红,她明白徐应之的意思了。
只能够垂着头摇了摇头。
“那这样吧,我也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你们两个表态一下,要不要继续留在一队,要不要和平相处,要不要抢一个男人?”
“不要……”
“不要……”
闫一涵和刘思琳立刻异口同声的说了起来。
“不要留在一队,不要和平相处?”徐应之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夏森。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去不喜欢一个人,刘思琳喜欢夏森,夏森和闫一涵有过节,所以自然的,刘思琳不喜欢同为女生的闫一涵。
“不是的,我保证,我对外面那个夏警官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才犯冲……你要喜欢他是你的事情,你最好让他知道,不然他跟别人的女孩子在一起,你又要伤心了。”
“别胡说……谁喜欢他了……”刘思琳不承认了
她忽然起身:“徐队,我知道自己最近变了很多,也变懒了,但我保证,我以后不会了。”
刘思琳说着,离开了徐应之的办公室,闫一涵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久久的才收回眼神。
“你呢?”
听见徐应之的声音响了起来,闫一涵看向他:“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会和任何起冲突,我也会好好努力工作的,反正上面不把我调走,我自己不会走的。”
“走吧……”听完闫一涵的话,徐应之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
“啊?”闫一涵以为徐应之要叫她走,之前她刚说完上面不叫她走,她不会走的话,可是现在……
“我是说,你可以出去工作了。”
“奥……好,我马上出去。”闫一涵起身了,又和之前一样,显得局促了起来。
走的时候差一点将椅子给踢翻了。
看到她急匆匆的样子,徐应之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呢。
……
司楠晴从工作室离开,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现在是白天,但是天气不太好,打开门,屋子里有些昏暗。
家里的窗帘之前是拉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讨厌亮的感觉,喜欢一个人待在黑暗中,好像那样才有安全感一样。
司楠晴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拉开了窗帘,屋子里顿时亮了很多。
但偏厅那里还是有些暗。
但是那种昏暗的感觉,特别适合睡觉,所以司楠晴才会把沙发摆在那个位置。
司楠晴看了一眼偏厅那个偌大的沙发,以前的那些日子,它陪伴着自己,回来的那几天也还是如此
只有昨天晚上,她回到了司家大宅,睡得却十分不好。
现在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感觉。
司楠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往自己那个形同虚设的卧室去了。
或者可以直接叫它衣帽间好了。
除了衣服鞋子饰品那些东西摆在那个房间之外,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房间有床,也是摆设,她从来没有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