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我,你也抓到凶手了。那段有些含糊的视频,也未必能作为直接的证据。”
“谢谢就不用了,我也没做什么,只是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不想浪费时间,才会直接去警局,可惜你不在。”司楠晴将身子靠在椅子上,身子有些蜷缩了起来。
胃痛的感觉开始比之前还要强烈了。
她只能够空着的那只手,死死的按住胃的位置,不能在电话里让徐应之听出点什么。
司楠晴连谢谢都不需要他说了,徐应之一时间找不到话题,所以电话里只是传来了呼吸的声音。
司楠晴也并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拿着手机的手抬了抬,顺着头已经抬了起来。
她看着天花板,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此时难受的身体。
她闭上了眼睛。
但她一声轻叹息,还是让徐应之听见了。
她不知道,此时他在一个极其安静的环境里,根本就不会让任何嘈杂的声音打扰到他们的谈话。
“你怎么了?”
徐应之的声音继而响起,司楠晴睁开眼睛,她坐起身子,深呼吸了一下。
“没事……可能有点困了……”
司楠晴的话不知道徐应之信了没有,但是徐应之和司楠晴都有同样的感觉,从分手到现在的两年时间里,他们好像失去了一些东西,他们两个人都变得不再像是曾经的那个人。
这种感觉,徐应之最为强烈,他觉得现在的司楠晴哪里不一样,可是却又不说上。
她面对自己的时候和以前一样,喜欢开玩笑,喜欢逗他,不管是在他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的时候,她和以前一样。
可是每一次没有见面,只是通过电话来了解对方此时情况的时候,她又好像有些奇怪。
徐应之的脑海里快速的回忆着以前司楠晴的点点滴滴,最后听见了耳朵里传来了司楠晴一句我没事,那些快要拼凑起来的碎片,一下自己就都消失了。
“真的没事?你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困了就睡,睡了就好了。所以就没事咯。”
“现在是白天……”虽然白天可以困,白天可以睡觉,但以前的司楠晴也不是这样的,他虽然洒脱,可是如今的这份洒脱里带着一丝的随意。
就好像是在对世界说,随便怎样都可以。
她没有公主病,但也不至于随便怎样都可以吧?
“白天就不能困了?我昨天晚上想你想的失眠了,不行吗?”司楠晴被自己的话也给逗笑了。
可是笑着笑着,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她身子前倾,将一只手撑在桌上,扶住了额头。
“你少骗我,你到底怎么了,别把我当傻子。”
徐应之听出来司楠晴根本就是在说胡话,她一定有事儿。
司楠晴知道徐应之一向比正常人要敏锐,小事情没必要瞒着,大事情必须不能让他知道。
“好了好了,你就别审问我了,那会激起我不愉快的回忆。”
“没大事,就是胃疼,我一会儿吃点东西就好了。”
“不过我警告你,如果对我没意思了,就不要对我表现出关心的意图,否则我会误会的。”
司楠晴轻轻的笑了笑,隔着电话,徐应之也不知道司楠晴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严重吗?”徐应之顿了顿,又开口了,“我……一会儿来找你,我想跟你谈谈。”
“对不起,我最近没时间。”司楠晴居然拒绝了。
“那……那晚上,我……”徐应之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愣头小子,他在原地踱步了几下,伸手搔了搔自己的头。
“嗯?”司楠晴松开撑着额头的手,拿过一边的饼干,一口就直接塞进了嘴里。
胃里不舒服的时候,吃点甜的或许可以缓解一下。
可是饼干太干了,她又拿起牛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热过的牛奶冷了,总觉得更加的腥了。
司楠晴没忍住的差一点吐出来,但为了缓解胃痛,她还是忍住了。
一只手按住胸口,司楠晴又将身子重重的靠在在椅子上。
“晚上你要是有空的话……我……来找你?”
“你想来就来呗,我不阻止你。”
“我怕你没空。”徐应之说完这些话就后悔了。
他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起了自己,怎么像个傻小子一样。
“我也不确定晚上的时间要给谁,就好像我现在不确定我们的关系是什么一样,不过这些也都没关系,既然我回来了,我们就有很多的时间。”
“要不然,我追你吧?”
“你在说什么自己知道吗?”虽然司楠晴的话很大胆,但是徐应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有那么一丝的欣喜。
这是不是说明,司楠晴回来是为了他们之间没有写完的故事?
“我知道啊,除非你确定的告诉我,你不再喜欢我了,你有了别的喜欢的人了,那我绝对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但如果……”
“你没有那么告诉我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死缠烂打,毕竟我听说,女追男隔层纱嘛……”
“你又在说什么,梦境现实又分不清了是吗?”徐应之显然有些苦笑不得,但嘴角扬起了的笑容那不是假的。
白羿淳见徐应之离开有一会儿时间了,想来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继续审讯。
他隐约听见了徐应之的几句话,知道这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白羿淳重新回到审讯室外面的监控室,查看着杨树明和杨家明的情况。
“你确定要追我?我可是很难追的,一般人不一定能成功。”
“那我自认为不是一般人,要不……徐队给个机会。”司楠晴说话的空档,工作室的后门口站着一个外卖小哥,他给夏凡打去了电话。
那是夏凡定的午餐到了。
因为前面大门关上,夏凡只能让外卖小哥从后门进来了。
“你不担心,这样子的我会恃宠而骄?”徐应之没有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觉得司楠晴的脑洞开的有点大。
“你敢……”司楠晴咬着牙浅浅的说了一句,心里恨不得在他头上敲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