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照,我真后悔生下你!”杜媛一副因为林星照所说的大逆不道的话,气的当即无力的靠着身旁的丈夫。
她双眼通红,嘶喊道,“李煜他……是你的哥哥啊!你为什么要对他有那种想法啊!”
“难道你一定要毁了自己和我吗!”
“是你自以为我喜欢上这个异父异母的哥哥会毁了你的婚姻!你自以为是的想法才是导致你自己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原因。”
林星照总觉得她胡搅蛮缠,胡言乱语久了都快忘记原先的真相了。
“是父亲没有那个荣华富贵的志气,所以阻止了你成为高高在上之人的希望。”
“他是个科学家,研究出来的东西无一不是为国效力为国争光的事情。”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可你为什么能背叛他呢!”林星照每一次回想起父亲在出事之前告诉自己,母亲没有错,只是他自己不争气而已。
可是林星照怎么会知道,母亲要的泼天富贵是踩在父亲的身上得到的。
李睿有钱有颜,也是看中了杜媛高傲的气质才选择和她二婚,不然论谁说都不会要一个丧夫的女人。
如今的一切林星照恨意涌上心头,眸光死死盯着杜媛仿佛有数把利刃戳着她的全身,令其胆寒不已。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里背叛他了?”杜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
可此时林星照也不愿意顾念那一点所谓的母子之情。
“怎么,我说错了吗?”林星照感觉到时添在安抚自己的动作,深深的压抑住胸口的闷痛。
“你难道不是嫌弃我父亲每日都泡在实验室里,并且连最基本的幸福和财富都满足不了你,所以你就和他提出了离婚吗?”
“可惜啊,他在出事前想的都是满足你的一切愿望,哪怕他无法给妻儿一个幸福美满,万事不愁的生活也依旧付出所有。”
“你呢?你那天是怎么做的来着。让我想想,你甚至连父亲的葬礼都没有待上一个小时就离开了。”
“甚至不久后还带回来了这个男人,要我喊他父亲。”林星照说着自己都想笑,“你难道都不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吗?”
“林星照!”杜媛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说中了心思,一瞬间气的脸都红了。
“你住口。”
“怎么杜女士被我说中了吗?”
“够了。”李睿现在只觉得让林星照继续说下去会引起很大的事情的。
虽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杜媛的心高气傲,她所求的这些都是出自于欲望。
林星照的父亲的确是一名科研人员,可是他的确疏忽了对家里人的照顾和关心。
杜媛原本就是渴望得到丈夫关爱的女人,可是没想到每一次她得到的都是他在忙。
一次次的推脱让杜媛对这个家完全没了希望,所以她不想要把自己困在这个囚牢里。
只是没想到伴随着离婚协议书而来的还有林父离世的消息。
在这些重重打击下,杜媛自然更加渴望一个能够照顾满足她一切的港湾。
就在此时他遇到了李睿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好感和喜欢自然占满了全部。
杜媛之所以百般抗拒还要拆散他们。
这无非就是受到了婚约里的打击,潜意识里觉得两个男人之间绝对不会幸福的。
“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你好。”李睿明白杜媛所做的这些偏执却可怜的事情。
所以再说出这句胡的时候,眼里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你不知道的是,你的母亲已经得了严重的焦虑症。”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病情不稳定导致的,那个时候她也不想把你送到那个地方去的。”
李睿知道一切,所以他这次来就是想要说清楚一切,不要再让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可纵然话这么说,林星照怎么可能接受的了,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病,那他就活该受到这些吗?
电击、洗脑、关禁闭……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是他说杜媛身不由己就能过去的吗?
林星照的心理早已经被那个地方侵蚀刻骨,每一次想起来都会是刻骨铭心之痛。
这种痛连无痛症的自己都能感觉得到,那又该有多么难熬啊。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带给我的痛苦,我浑身上下多少条自残的疤痕不都是拜她所赐,你现在却说她都是身不由己?”
“呵……呵哈哈哈。”林星照仰天大笑,甚至泪水都忍不住淌出,“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吗?”
“……”
时添觉得林星照的情况不太对立即上前搀扶住了他,关心道,“小星……没事吧……”
林星照摇头,可那股嘲弄的笑容并未收敛,“你们都给我滚,我真的不想见到你们。”
“就当我求求你们了,别再伤害我了好不好。”
“你们到底想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啊,要不要我跪地上求你们?”林星照此时早已疯癫了,说完他还真的要跪下,可是被时添死死抓住。
“你做什么,赶紧起来!”
时添瞪了他们一眼,“两位算我求你们可不可以离开啊!别再刺激打扰他了!”
无论如何,再多的解释也没有办法把这一切都当成一个梦。
它已经存在林星照的心理,也将永远伴随他一生,这种深刻的事情,时添怎么可能不感同身受。
曾经的那种感觉,历历在目,如今的林星照像极了从前的自己。
杜媛哭红了眼,此刻也无法停留在这里了,她哭着连说了几句好,就猛的转身逃跑。
这一举动就连李睿都没反应过来,当他追出去的时候早就见不到她的影子了。
时添把林星照扶道床上的时候看到又折返回来的李睿不悦的蹙了蹙眉,“李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李睿张了张嘴,似是经历过深思熟虑后的开口,“李煜他……消失了。”
林星照一愣,回过神开口道:“什么叫消失了?”
李睿摇头,忧虑道:“他在外地接手了我在那里的分公司,原先该和往常一样的出现在那里的,没想到……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