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好刚啊,不愧是皇太孙啊。】
时添弯指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嗔怪道,“口无遮拦。”
魏怀沧捂了捂脑袋随后解释道,“学生在宫里得到的消息其实并不比太傅知道的少。”
“那许夫人曾经是对待下人极端的和善友好,那奴仆若不是因为妒忌雍容华贵的她才会动了歪心思勾引主家。”
“且不说那个庶女是不是无辜便说她的出身便是不堪入耳。即便她心思单纯也不妨是受母指引来扰乱许府的。”
“许府二子名声在外皆是重情重义,不曾想其父如此愚昧,果真是可惜。”
时添指节敲了敲贵妃椅的扶手,忽笑出声,“如此为师便交给你一个任务可愿去办?”
“太傅请吩咐。”
“许夫人于我苏府有恩,此番遇到此事我断然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况且许夫人母家在朝堂的势力一直都是独善其身。”
“若你出面帮忙想来会有所改变才是。”
时添这话说的格外直球,一箭双雕之事想来也不会拒绝才对吧。
“即便是不为他们但凡只为太傅办事学生也是愿意效劳的,还望太傅莫要担心,学生即可便去处理可好?”
魏怀沧眉眼弯弯要多乖有多乖,可是时添却从他的话里察觉出来一丝丝不一样的怪感。
要说哪里怪,可能是他多疑总觉得少年这么笑着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如此为师还得为你准备奖励的礼物才对。”
“学生会很期待的。”
“油嘴滑舌。”
“那也是太傅教的好。”
……
许府近日安定下来了不少,不过有关于此类的流言蜚语也不少。
早朝上魏云霄还特地的提及谴责虽然表面只是不赞同但是那双冷淬了寒意的眸子还是很犀利的戳在人身上。
许帆无言以对只得请罪,不过自然而然被魏云霄戏弄几句就给放过了。
要说魏云霄生平最痛恶的便是此事,可能时添并不清楚但是听到系统报道来的消息倍感疑惑。
“是魏怀沧在陛下面前提及了?”
【应该没有吧,现在他好像去参加一次游园会了。那里估计热闹的很,那个庶女也去了。】
时添闻言坐起了身从贵妃椅上坐起来,一旁的阿蒲见状立刻去拿上了披风。
要说在原主记忆里,许夫人和朝云郡主在豆蔻年华时感情极其要好,甚至还无条件的帮着照拂。
些许是心疼一出生便没有母亲的苏添,所以许夫人一直都会派人来慰问。
这情时添会帮衬回去的。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时添拢了拢披风望着外面道,“游园会。”
……
游园会举行在宫里,由太后所操持举办原先便只是世家子女前来一同观花修竹,酌酒吟诗等闲情逸趣。
楼阁亭榭外被假山怪石、白玉兰林包围住的场景实在是风景怡美,浅闻也有花池的香味。
太后高座于主位里面皆是朝堂官员的内眷,长辈留于殿厅,小辈们则可以去投壶插花甚至是射靶。
其中男座与女座相隔开,此时殿内的议论交谈声算是和睦。
而外面不少人相互闲走攀谈,其中两人的名字提及迫多。
“这许耀靖前不久刚得到了宫学内的师傅赞赏,虽说是天傲之才但难免家务事过于荒唐。”
“可不是原先在世家子弟里他许耀靖也算是第一才子的名头了,连带着他天资卓越的弟弟许哲安也是有着许氏双郎之名啊。”
“如今竟然被一个许青蕊闹得家宅不宁笑话连连。”
……
“哥我快忍不下去了!”少年气的脸色通红,那张俊逸的脸都快被恨意占据,“为何执意要来这游园会,你瞧瞧他们的丑恶嘴脸!”
“好了。”青年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忍一时风平浪静,在这他们所说的也并没并无道理。”
“一个许青蕊便能闹得我们家宅不宁,又能去怪谁。”
许哲安实在是愤愤不平,他们距离那些子弟人群里不远处听着他们嬉笑的面孔只是愈加咬牙切齿。
许耀靖相比较弟弟的气恼他就相对冷静的多,毕竟家里的那些事或多或少他也无能为力。
许青蕊一进家,父亲便说要补偿她在外流浪之苦无论母亲怎么仔细劝说他都不为所动。
但是同样有一件事情始终无法改变,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嫡子,而许青蕊一个无名无分的庶女。
就算再怎么受宠也始终是上不得台面。
想来她在女眷那边估计也引起一波潮论吧。
如此一想许耀靖喟叹一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走吧,先前在国子监的功课还有些未曾完成,如今恰好可以去办。”
许哲安疑惑,“什么功课啊?”
“以竹制笛,乐理师傅布置下来的你可是忘了?”
许哲安恍然大悟,“记起来了,不过宫里的竹怕是不可用吧。”
许耀靖浅笑,“所以我早已叫人去准备宫外的竹子了,走吧。”
两人刚想走就忽然被身后的声音叫住,“许耀靖。”
来者是靖远侯家的世子年轻气盛却性格执拗,似是许耀靖同他父亲的封号有一字相同便喜欢和这人杠上了。
这回儿来落井下石来了。
许耀靖无可奈何,“梁世子,有何贵干?”
梁安饶露出虎牙嘲讽一笑,“怎么游园会还未开始你便要打算逃跑了?”
许哲安奋然反驳回去,“关你什么事啊!我们要干嘛与你何干!”
“这里可没你的事,许耀靖不要总想着当一个逃兵,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早已经不同往日了?”
许耀靖蹙眉,“你想说什么?”
梁安饶来到他面前依旧那副欠揍的模样,“你最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们那些人的面前,告诉他们你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如今逃避只会落人口舌。”
“难道你想要永无止境的落人话柄吗?”
“……”
梁安饶虽然喜欢和他对着干,但是也是性格直率的人,他可不喜欢有人早他一步对付对方。
毕竟上不得台面的人有什么资格和他区区世子争。
“哥。”许哲安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着梁安饶离去的背影恍惚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许耀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淡淡道,“哲安功课我们回府在做。”
“啊?”
“走吧去射靶。”
……
“听说皇太孙也会来哎,只不过他一向不都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可能换了个太傅,也开始变性了?”
“你说那个苏添他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会不会……是一个相貌丑陋至极的人,才会从不抛头露面。”
“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