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夜晚,我闲来无事在外边溜达了许久之后,竟然溜达到洗浴中心的门前。我自己瞎琢磨,难道潜意识告诉我应该去找小姑娘放松一下?我翻看了一眼钱包,发现资金充沛,于是扭头走进了洗浴中心。
还是老套路,泡澡桑拿搓背,最后本着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思想我来到二楼,二楼的迎宾姑娘依旧是笑容满面,我向她点了点头随后她带我去房间等待。
三分钟后一个姑娘来到房间,我瞄了一眼觉得还能看的过去,于是点头示意可以按摩了。
我趴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和她聊天,虽然一直打情骂俏但是我自己还是有底线的。
突然姑娘对我说,“大哥,你背后的纹身这么帅!”
我先是一懵,因为自己根本没有纹身,后来转念一想,可能是前几天被狼挠了一抓子,如今这伤正在结痂,可能姑娘误以为是纹身了。想到和狼搏斗的经历自己就热血沸腾,于是跟她吹牛逼的说,“说起这一抓子,你肯定不相信是怎么来的。”
姑娘也很有兴趣的问,“哦?这是怎么来的呀?”
我哼哼一声,“说出来怕吓着你,这是被狼抓的!”
谁知姑娘哈哈一乐,拍着我的肩胛骨说,“大哥你真逗,我还没听说有六指儿的狼呢!”
“六指儿?”我心里泛起一阵迷糊,问,“妹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姑娘一愣,指着我的后背说,“这里有一个六指的掌印,难道不是纹身?”
“掌印?”我立刻翻身坐起来,扭着脖子查看,但是碍于角度问题,无论如何我都看不见,我心里怀疑她在逗我,于是挑着眉毛对着她说,“姑娘,哥哥我得请你帮忙了!”
姑娘表情一犹豫,轻轻的说,“大哥帮忙你得上三楼!”
“扯淡,想哪去了!快去找个镜子来!”
姑娘一愣,非常疑惑的看我一眼后就出去了,三分钟后姑娘拿来一个小镜子。我让她拿着镜子站住别动,自己来回调整位置观看后背。
这一看不要紧,自己的后背真有一个黑色的手印,一二三四五六!还他妈是个六指儿的手印,我心里大叫糟糕,立刻夺门而去!背后姑娘还在喊,时间还没到呢!
此时的我没有心情耍嘴皮子,路过一楼的大镜子时,我重新观看这个手印,清晰无比,自己试探着按了按,发现手印处并无异样感觉,但是这掌印突然出现在后背,让我觉得有些忐忑,总感觉心里有一块石头压着自己。
回到家之后,我躺在床上,心里猜测这个手印的来历,由于这些时日并没有与人争执过,唯一与人有过交集的当属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当时不仅看见了纸人扎成的童男童女,还看见一个身形很像老六的人,随后我就被人打了一巴掌。而这个手印很有可能是就是当时一掌所为。但是问题是,我与老六经历这些时日,知道他并不是六指儿,而且更大的问题是,梦中的事情怎么会影响到身体本体?
怀揣着这些疑问,我忍不住给老六打了一个电话,老六没有接直接挂断。我心里着急,再次播出,老六直接关机了。出于无奈,我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出问题了,较为严重!请速来我家查看我的情况!”
由于心里期盼着老六的电话,于是我直接抱着手机入睡。一整夜,手机没有任何响动,等到清晨醒来时,我看了看手机,发现没有任何记录,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
为了避免老娘发现这个手印,我一直穿着背心。简单的吃过饭后,我来到卫生间。
反锁门以后我脱掉背心,扭着脖子在镜子中观察后背,我发现今天的手印相对于昨晚竟然有所变化,手印周围隐约多了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应该是才出现的,颜色比手印浅很多。仔细观察这些符号感觉有点像字,但又不认得是哪种文字,只是一个接一个围成一个圆,而黑色的手型印记留在这圈文字之中。
我试探着用手指按了按这手印,并无任何感觉,也没有凹凸感。假如不是视觉细胞的作用,我不会觉察到任何异样。我用毛巾沾着水,使劲的搓了一会儿,除了手印周围的皮肤变红以外,手印依然保持着原来的状态。我突然想起老六为表妹治疗手腕时的过程,几度萌发了要用针扎的想法,但是再三思考后觉得不妥。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坐在马桶上给老六打电话,谁知老六如同消失一般,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
其实这印记不痛不痒,我本以为可以当成没事儿一样,但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就连打游戏我都没了心情,我躺在床上一整天,几乎都在想这件事。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观察印记,一看之下心里咯噔一声,这周围的一圈符号,比昨天颜色更深了。我坐在马桶上抽烟,我感觉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突然老娘敲着门问,“都快半小时了,还不出来?”
此时的我心情异常烦躁,语气也有些冲,说,“便秘,再过半小时吧!”
“那好吧,刚刚有人敲咱家门,说是找你的,我已经让进客厅了。”
我听老娘这么一说,我立刻从马桶上蹦起来,随后一把拉开门直奔客厅,心里有些激动,六哥,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一开客厅门,却看见江惜雪翘着腿吃着苹果。我心里泛起一阵嘀咕,怎么她来了!
江惜雪看见我,把手中的苹果放下,说,“大记者同志,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这一愣,心想怎么江惜雪这么客气?和她相处过几天,发觉总是摸不透她的脾气,一会儿热情奔放一会儿有冷得让人难以接近。不管她是什么性格,来找我肯定有缘由,于是我一挥手说,“别废话!你来肯定不是跟我套近乎的!”
江惜雪瞄了我身后一眼,我回头一看,老娘端着西瓜进了客厅,客气的招呼江惜雪,“来闺女,坐,别站着,尝尝这冰镇西瓜怎么样?”
江惜雪很礼貌的和老娘客气了一番。我见她俩聊的甚欢,生怕耽误了正事,于是催促老娘,“妈,时间不早了,你出去溜一圈儿,我俩有事情要商量。”
老娘立刻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叮嘱江惜雪一定要留下吃中午饭。
江惜雪客气的答应着,我不耐烦的催促老娘快走。
老娘一走,江惜雪面色一改,冰冷的说,“这些日子见过我师兄么?”
“我靠,我这也正找他呢!”我瞪着眼说。
江惜雪疑惑的看着我,“你俩不是一直一起么?”
“本来是一起的,那天火车你下车后之后有一个小站,老六也下车了。这都近十天了,音信全无啊!”
江惜雪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沉寂片刻后问,“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江惜雪此话一出,我立刻想到自己后背的印记,于是我狠狠的点着头。
“哦?你也觉察出我们被骗了么?”江惜雪似乎有些吃惊。
“被骗? ”我心里一震,我看着江惜雪,此时她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发现还是之前冥婚的照片于是抬头问,“怎么,这照片有问题?”
江惜雪点点头,说,“之前我一直觉得古怪于是便偷偷留下了照片,回家以后托人鉴定,果然这照片被动过手脚,鞋子,眼角这些重要细节都有被改动的痕迹,我感觉我们进了一个圈套,可是最近却联系不上师兄,我也通过警察朋友才找到你的位置,以为你这里会有他的线索。”
我看江惜雪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心里一震于是说,“怎么可能是圈套?别忘了,我可是全称跟随老六的,中间没觉察到有蹊跷。”
江惜雪挠了挠头,说,“四川这个地址你们怎么找到的?”
我回忆了一下后,说,“是一个姓郑的包工头给我们的,就是我之前提到的郑胖子。”
“当时你在场么?”
“额,当时地址是张便条,直接交付给老六了,怎么,有问题?”
江惜雪皱紧眉头,“如果不是这郑胖子有问题,那一定是师兄有问题!”
我一听她这样说,立刻摇头否定,“别扯淡了,两个人都不可能,那胖子看上去不像有心计的样子,至于老六更不可能了,他吃饱了撑的?带我们大江南北的溜了一圈?这期间差点还丢掉性命,他这么做有意义么?总之我认为你这是想多了! ”
江惜雪摇着头,喃喃自语,“我总觉得有不妥的地方,哎?你刚才不是说也发现问题了么?”
我跟着摇头,说,“我发现的不是这方面的问题,是我身体出问题了!”说罢,我脱掉背心后背对着江惜雪。
江惜雪立刻安静下来,过了半晌她摸了一下印记,我一正身,问,“能看出是怎么回事么? ”
江惜雪皱着眉头,问,“你这是怎么弄得? ”
“哎,别提了,被老六打的!”
江惜雪嘴一瞥,“扯什么,他又不是六指儿!”
“梦里被打的!”随后我把自己梦见纸人和老六的梦告诉了江惜雪,她听完之后,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刹那间她脸一沉,“我知道师兄为什么要带着你了!”
我听后一愣,“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一直带着我,这是有目的性的?”
江惜雪点点头,说,“他一定交给你一些东西!”
“东西?没有啊,不记得老六给过我什么的! ”
江惜雪一字一顿的说,“仔细想,贴身佩戴的!”
听到“贴身”二字,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对了,老六给我一个护身符,说让我贴身佩戴。”说完,我从后口袋掏出钱包,从钱包内扣出这个三角形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