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闻人决的话,卜久安面色骇然。
“怎么会呢,伯父,您是不是算错了。”身为闻人一族的少主,卜久安很清楚闻人决的意思。
“不会错的,古钟的钟声便是预告。”
卜久安依旧不死心的说道,“可我们不是还有涅盘骨吗,只要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无情的打断了。
“已经晚了,从前这个时候,涅盘骨拥有者早就已经出现了,而如今他却迟迟没有现身,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
卜久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什么?”
“那就是魔帝传人可能已经先一步找到了涅盘骨的拥有者,然后抢先一步将其控制住了。”
因为若是杀掉,那么涅盘骨可能会重新出现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唯一的可能便是被控制住了,这是最坏的结果,偏偏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答案。
而另一边,涅盘骨的拥有者洛挽凝以及魔帝传人秦臻,两人正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
女子的长相绝美,美到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够让人终身难忘,这世间任何关于美的形容词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形容女子的美貌。
此时,红衣女子的神情迷茫,眼睛中没有焦距,她像是在看洛挽凝两人,却又似乎是在看别的地方,无辜的表情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然而,就是这样的美貌,洛挽凝和秦臻两人却是毫无反应,宛如两根木头一样。
大概是女人的直觉,洛挽凝在看到红衣女子的第一时间就确定她便是刚刚偷窥她的人。
而秦臻则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红衣女子,不过,却并不是因为那惊为天人的美貌,若真要说的话,更像是看见了肉骨头的狗,就差没流口水了。
此时,红衣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的不对劲,刚刚迷茫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眼神。
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最终落在了洛挽凝的身上,“交出不老泉。”
不知为何,原本清脆的女声之中竟然还夹杂着男人的声音,让红衣女子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诡异。
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不老泉,洛挽凝自然是不会轻易交出去了。
同时她也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老泉应该并不是自己主动来到这里的,而是被红衣女子困在这里的。
至于目的嘛,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见洛挽凝不为所动,红衣女子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身上的戾气波涛汹涌,她抬起素白的纤纤玉手,之前被秦臻吞噬的赤红色花海再次出现。
面对铺天盖地般袭来的滔天煞气,洛挽凝面不改色,虽说她的修为不如红衣女子,但这也不代表她就会怕了对方。
洛挽凝身后的不灭神凰虚影若隐若现,将所有胆敢靠近的煞气全部都燃烧殆尽。
一旁的秦臻这是第一次看到洛挽凝动用涅盘骨的力量。
哪怕是自己此时的修为在洛挽凝之上,却依旧感知到了浓浓的压迫感,也难怪那个老东西在消失之前总是蛊惑他,想要让他杀掉洛挽凝。
秦臻收回视线,看向远处的红衣女子,涅盘骨虽然强横无比,但到底小凝儿与这红衣女子之间的差距太大,就算是暂时占据优势,渐渐的,这种优势也会消失。
滔天的魔气自他的体内涌出,朝着红衣女子的方向攻去。
红衣女子看到秦臻竟然出手,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虽然这人刚刚吞了她这些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赤色花海,但在她看来,秦臻应该很乐意站在她这一边才对。
毕竟,魔帝传人和涅盘骨可是命中注定的宿敌,双方是绝对不可能和平共处的,然而现在,这正在发生的一幕却打破了她的认知。
以一敌二,红衣女子输得毫无疑问。
秦臻此次出现在这里为的便是这红衣女子,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要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的便吞了那无边无际的赤色花海。
红衣女子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口鲜血喷出。
鲜红的血液喷溅到周围的花瓣之上,让红色的紫毒狼花变回了紫色。
然而,察觉到这一幕的红衣女子就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就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管了,她抬手一挥,便将那几朵变色的紫毒狼花给消除掉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这才有时间看向缓缓向她靠近的两人。
“你们,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互相对立。
“为什么没有互相对立,自相残杀对吗?”秦臻轻笑一声,继续说道,“那自然是因为我们不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傻,任由你的挑拨。”
闻言,红衣女子的面色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挑拨离间,我一直被困在这里,怎么可能会去挑拨离间呢。”
“现在的你自然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我是说之前,你也没有做过吗?”
见秦臻这样说,红衣女子已然嘴硬,“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她眼神中泄露的神色却暴露了她此时心虚。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
不等红衣女子猜测,秦臻便自顾自的说道,“因为魔帝的神魂已经被我杀死了,哦,对了,在他死之前我还读取了他的记忆。”
这就相当于变相的告诉红衣女子,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谎言在他面前是没用的。
听到秦臻说魔帝已经被杀死之后,红衣女子猛的抬起头,眼神中带着震惊以及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就凭你怎么可能杀死魔帝。”
红衣女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
她原以为魔帝的神魂只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而暂时陷入沉睡了,却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青年竟然有能够将其杀死。
见红衣女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秦臻轻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之意,“我是该夸你们聪明呢,还是该说你们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