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扶额叹息,要是多几个夏叶儿这样的客人,那银庄恐怕都要亏本的关门大吉了。
大银号是全国最大的银庄,有很多家连锁店,也就是说夏叶儿拿着银票,不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换钱花了。
她将揣在衣兜里笑的极其嘚瑟。
但是她也知道再多的钱也总有花完的一天,十万两看似很多,对楚承乾他们这些权贵来说就是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夏叶儿去找了楚承乾。
“你说剧院?”
“对,剧院,就相当于现在的戏院的更高档次,不只是戏曲,我还要发展喜剧,舞台剧,歌舞剧,音乐剧等等……所以你要帮我啊。”
楚承乾皱眉:“你说的那些词确实很新鲜,但你具体要怎么做?”
于是夏叶儿就从戏剧开始给楚承乾解释,这一‘会议’一下子从中午开到了下午,吃过午饭又从下午开到了晚上,直把夏叶儿后所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才跟楚承乾解释清楚那些现代化的东西。
其实也用不了这么多时间的,只不过夏叶儿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再跟楚承乾解释的时候,对方也会提出一些关键想的问题和纰漏,到后来完全就是两个人商量着进行的。
夏叶儿抱着水壶狂喝水,楚承乾在一边看着她沉吟,不得不说夏叶儿的这个提议很好,也许在将来会成为云州大陆的一种风俗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他看着夏叶儿的目光闪烁不定,赞叹,诧异,疑虑等等情绪在他心里闪过,这个夏叶儿当真是以前那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吗?
她偷偷逃出王府没有多久就被他找到,而且他看过她的身体,应该没有错才对,可是有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的心性大变吗?
还是说当初的事情对她造成的影响真的很大,导致她现在这种脾性吗?
夏叶儿还不知道楚承乾已经怀疑自己了,她的思想还在赚钱大业上狂奔,喝了一整胡茶水之后,她又问道:“你到底帮不帮我。”
楚承乾收回思绪,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道:“本王不能出面,不过介绍你一个人,他应该可以帮你,你既然要做就放开胆子好好干,有什么事本王担着。”
这意思就是说肯当她的担保人了,夏叶儿大喜,扑上前去抱了楚承乾一下说道:“谢谢啊。”
然而她要起身的时候却被楚承乾快速的揽住了腰,手臂一个用力,她一下子就跌进了对方的怀里,楚承乾咬着她的耳朵笑道:“这谢礼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温热的气息撒在耳边,夏叶儿的耳朵迅速的变红,楚承乾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内屋走:“既然王妃害羞了,那本王只好主动索要了。”
被放在床榻上,夏叶儿在那人欺身压上来的时候伸手挽上了他的脖子,然后撑起上半身训着他的唇就接触了上去,边接触边咬:“那你就来要吧。”
楚承乾的眸色募然加深,声音一瞬间沙哑起来:“好。”
楚承乾介绍给夏叶儿的人叫云沐,是城西一座书局的老板,这个书局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不仅自己有做纸的技术,而且印刷出来的书目吗内容丰富极具多彩性,楚承乾拿了几本书给她看,都是城西那间书局印刷的。
夏叶儿让管家给她订做了几身男装,将头发在脑后绑一个鬓,手上一把玉骨折扇,慢悠悠的去找楚承乾。
楚承乾在书房看书,夏叶儿推门进来的的时候他差点没认出来,瞧见那双狭蹙的眼睛才顿了顿沉声道:“不伦不类。”
明明是英姿飒爽,风流倜傥,夏叶儿撇撇嘴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摇了把扇子说道:“你看我这样去找那个云沐怎么样,会不会被拆穿?”
楚承乾低头看书,夏叶儿跺了跺脚:“你给点建议啊。”
“还行。”对方头也不抬的说。
夏叶儿抿唇:“你是说我变装还行,还是会别人认出来啊。”
夏叶儿身边跟着楚承乾拨给她护卫打扮成小厮的模样,两个人悠哉悠哉的往城西走,到了那间书局,夏叶儿发现对方的门并没有关,开了一条缝,她凑过去往里看,院子里有几个大汉拿着一个巨大的筛子在水里摇来摇去,这样的组合有好几个,夏叶儿对造纸不是很熟悉,但也能猜到这样是在过滤。
虽然这个时代是架空的历史,但他也还是想看看这个时代的纸是怎么造的,于是敲了敲门便推开,摆出一个姿势,粗声粗气的问道:“嘿,兄弟,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止院子里的人给吓了一跳,就连夏叶儿身后的护卫都吓了一跳,也是,明明前一刻还是自家主子的王妃,一瞬间就变成了个男人的声音,说话的语气都这么像,他当然适应不了。
在抖筛子的几个人闻声吓了一跳,手中的筛子“啪”的落入水中,然后满口脏话的骂了起来,夏叶儿也知道是自己不对,站着任骂,他身后的护卫也一动不动,很有护卫的涵养,夏叶儿转过身问护卫:“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属下墨七。”
“墨七,我以后就叫你小七了,还有在外面不要叫我王妃,叫公子。”
话刚说完,就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从里屋走到水池边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指着夏叶儿说她打扰他们做工,那个书生打扮的人这次看向门口的地方,然后呆了呆,他皱着眉走过来道:“两位是?”
夏叶儿赶紧行礼:“在下彦晞,刚刚只不过是跟着几个小哥问声好,结果把人吓倒了,不好意思哈,请问先生可是这书局的老板?”
“在下陈青,请问老板是何意?”对方问。
“呃,就是老大的意思。”
“陈青只是这里的小小账房,我们老板早上有事才出门去了,晌午才回来。”陈青冲夏叶儿眨了眨眼睛。
不愧是走在娱乐前端的书局账房,接受能力就是强!
不过夏叶儿有信心将它们变成古代的娱乐方向标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