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儿,朕刚才那么做,是为了保护你们,以免淑贵妃加害!”说出不得已的苦衷,皇帝涩然一笑,他真是最窝囊的男人!
“是吗?”对皇帝的话,夏叶儿很难领情。他是皇帝,不是吗?“哪个才是真正的皇上?”
望着皇帝那痛苦而自责的眸子,夏叶儿淡淡的笑了,笑的风轻云淡,笑的飘渺至极,像是在说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臣妾可曾见过真实的皇上?”虚靠在墙壁上,头晕晕的夏叶儿看不清皇帝的脸,连屋子都在她眼前晃动着。“不重要了。”
“夏叶儿!”再度的唤着女子的名字,皇帝大步上前将摇摇欲坠的她拥在怀里,免得她再度跌倒而受伤。
“皇上不需要对臣妾做戏的。”倚在皇帝的怀中,夏叶儿轻笑着摇首。她太累了,没力气去挣开他的扶持,更没心思去分辨此刻的他是真是假。她,只想保住孩子,以及关心她的人。“看在臣妾曾忠心救驾的份上,饶了她们吧!”
视线自皇帝的俊颜上滑落,直到昏迷为止,夏叶儿都未曾看清皇帝眼中的担忧之色。
这些,太虚幻了。在这个男人一次次的任由她受伤,并伤害她的时候,她的心早已失去了辨别的能力。
爱与不爱又能怎样呢?穿越之前的她是个美人疼爱的孤儿,穿越成为皇后,她依旧孑然一身啊!
与淑贵妃一夜的耳鬓厮磨,皇帝将所有的怒气和恼意都用欲的方式,在淑贵妃的身上发泄。若非上官怒强的势力太强,他又何须伤害心爱的女人,‘宠爱’淑贵妃!
早早的起身,一夜未眠的皇帝,面容憔悴,不解原由的人会以为他是纵欲过度,实则是在担心凤华宫那边的情况。
昨晚,他命御医前去诊治之后,自己便离开了。一路上任由雨水浇打,湿漉漉的衣服是在淑贵妃的软榻上,缠绵间褪去的。
只是,他的心却始终在夏叶儿身上。孩子没了,可以再有。但她呢?若没了孩子,怕是不会再原谅他的!
那个说爱他的傻女人呵!还要为他受多少的伤啊!
“皇上!”纱幔内,淑贵妃斜靠着床榻,软声的唤着正在更衣的皇帝,眉眼中尽是娇媚与喜色。
看皇帝昨晚的‘表现’,夏叶儿是真的入了冷宫了。或许她可以考虑做皇后,或是帮着父亲造反,做公主了。
“爱妃好好休息,昨儿夜里累坏了吧!”邪笑的说着,深邃的眸子里满满的鄙夷。在皇帝心中,淑贵妃是连ji女都不如的女人,她和哪些男人有瓜葛,他了若指掌。
“皇上!”又是一声娇嗔,淑贵妃掩口而笑。“那,今晚……”
“御医说爱妃的身子不适宜过多恩爱,否则再难怀有子嗣。”挥开了来喜,皇帝两步走到窗前,隔着纱幔勾起了淑贵妃优美的下颚,道:“爱妃不想为朕孕育太子吗?朕很是期待呢!”
说着不可能兑现的承诺,皇帝悠然转身,刚刚摸过淑贵妃的手,在腹前的衣襟上,不着痕迹的擦拭了两下。
肮脏的女人!
无声的冷笑回应着淑贵妃窃窃的娇笑,皇帝大步走出梧桐宫,心中亦下了决定。他必须快速的解决一切,否则夏叶儿即便能安全生产,孩子也怕是无缘长大!
“来喜。”唤了一声紧跟在身侧的来喜,皇帝目光朝凤华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立即会意的退了开去。“奴才明白。”
一路小跑的朝凤华宫的方向奔去,以便在退朝之后能给皇帝带回消息,真恨自己的腿短呢!
果然,皇上还是在乎皇后娘娘的!看来,他要小心留意各宫的动向,确保皇后主子和未来的皇子或皇女能平安才是!
雨,依旧在下着,如昨夜般的大小,只是清晨更多了几分寒气,直逼入人的脊梁骨。
要多久才能艳阳高照呢?抬头望了一眼昏暗的天际,皇帝的步伐迈的更大了。既然皇帝是天子,那就由他来变天吧!
夏叶儿,朕希望那天的到来对我们而言,不会太晚……
绵绵细雨敲打着凤华宫的地面和屋脊、冷风吹动着院子里树叶,沙沙的不断的响声伴着主人冷清的表情,映着奴婢的无助……
雨水虽小,但一夜的洗涤,还是将小蝶留在院中的血洗去了,可打开的窗子正不断的向屋内灌送着冷风,吹的主仆三人脸色更加的青白,但没有人去关上。
因为,皮肉的痛苦和内心的焦躁让她们不能感受到这风的冷意。
坐在软榻上的夏叶儿双手和右脚被包的结实,而小珍和小蝶分别包着药布的头还沁着血渍,脸上更是有着乌青。
“都离开吧!”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经过一夜的深思,夏叶儿再度的开口要赶走两个婢女!以她现在的情况,只会连累她们而已。
“主子是要奴婢两个现在就殉主吗?”冷声的问着,小珍和小蝶目光黯淡,却无比的坚决!
“那就一条命吧!”知道自己劝说不了她们,夏叶儿只能无声的叹息,将视线调到宫门口,凤华宫的不速之客身上!
“皇后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夏叶儿受伤,淑贵妃还是故作惊讶的掩口,只是眼神中闪着幸灾乐祸四个字。“谁敢对我们尊贵的皇后娘娘不敬呢!”
搭上小环的手背,淑贵妃慢步走向软榻旁,地上的碎屑虽然清理了,可保不齐有残留的痕迹呢!
扫视了一眼夏叶儿被包扎的地方,那些伤痕远远不能让她解恨!昨夜里,皇上竟真的没去她的梧桐宫,都是夏叶儿这贱女人弄坏了皇帝的心情,才会连带她也不能得皇帝宠幸!
愤愤的瞪视着夏叶儿,淑贵妃目光凶狠,一副要吃了夏叶儿的模样!
“淑贵妃既知我家主子是皇后,为何不行礼参拜?”挺身上前,小珍护在主子身前,对淑贵妃表示出不屑。
“呵呵!”干笑着,却笑的头上的凤钗乱颤,淑贵妃挥手一巴掌打在小珍的脸上,将她打的飞了出去,撞到石柱上,包扎好的头部再次流淌着血渍。“一个偷男人的皇后,也值得尊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