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59.帝君的代理人
“代理人？契约？花浅的复仇对象是帝君？”
钟离几句看似平淡如水的话，却在玄理的脑海中投下了一颗重磅核弹，继而炸开通天彻地的巨大蘑菇云，摧毁了他的一切理性思维。
“帝君。”玄理倒吸一口凉气，“老实说，我听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以普遍理性而论。”钟离神色依旧平静如千年的磐石，“我与她缔结了契约。”
“契约的内容是：由你作为我的代理人，与她的代理人琉卡进行一场战斗。”
“战斗的获胜方，有权要求败者方做一件事情，不可拒绝。”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玄理在核爆降临后的脑海上慢慢构筑理性思维，“代理人战争？”
“可以这样理解。”
“也就是说……如果我输了，需要服从花浅的命令，去做一件事情？”
“交战双方是我与她。”钟离说，“代理人只需要负责战斗即可。”
“最终的胜负与代理人并无任何关系，这点你可以放心。”
“这该不会是在说……”玄理满脸错愕，“如果我输了……帝君需要听从花浅的命令，去做一件事情？”
“是的。”
与实际情况不同，钟离的表情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这怎么行？！”玄理从木椅上猛然站起，“花浅可是想要向帝君复仇！万一我输给琉卡，帝君岂不是……”
等等！
自己好像忽视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
“可是帝君。”玄理重新坐回木椅上，“杀死伊琉卡斯的人并不是你，为什么花浅要向你复仇？”
“这很矛盾。”
“在伊琉卡斯与那位魔神战斗时。”钟离神色平静，“他的一个人偶找到我，告知我伊琉卡斯正深陷苦战的事情，希望我立刻去援助他。”
“那……然后呢？”
玄理小心翼翼地问。
“正当我准备前去援助伊琉卡斯时。”钟离说，“漩涡之魔神奥塞尔突然在海上兴风作浪。”
奥赛尔？
居然是它？
玄理微微一怔。
按照游戏剧情，之后鸭鸭为了逼出帝君，会使用百无禁忌箓和执行官的力量，破除孤云阁的封印，从而召唤出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到时候，一场规模极其巨大的战斗将会降临璃月港。
交战双方分别是漩涡之魔神奥赛尔和璃月七星、三眼五显仙人、千岩军、履刑者……咳咳，说错了，是旅行者。
这场大战的最终结果是，凝光以失去群玉阁为代价，再度镇压漩涡之魔神奥赛尔，将其封印于深海之下。
不过玄理既然已经知道了后续剧情，就一定会想办法改变原有的故事线，让璃月港的居民免受战乱之火的波及。
所以为什么还没有进主线啊……
也太慢了吧。
自己都已经准备好大干一场了。
玄理的吐槽之魂此刻熊熊燃烧。
……好吧，其实自己只是很想知道，到时在蒙德遇见的旅行者会是空还是荧……
“奥塞尔制造混乱的海域，有不少船队刚好经过那里。”钟离说，“在奥赛尔的攻击下，船队上的人类危在旦夕，所以在支援伊琉卡斯之前，我来到孤云阁，用岩枪将奥塞尔镇压在孤云阁的海中。”
“等到我去支援伊琉卡斯的时候，才得知他已死去。”
“原来事情是这样啊……帝君是为了璃月的人民才……”
听完一切的来龙去脉之后，玄理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帝君为了在魔神的进攻下保护自己的人民，没能及时前去支援身陷苦战的朋友。
这就是「手之魔神」伊琉卡斯死亡的全部真相。
玄理心中一时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过往之事，我已接受。”钟离说，“令我真正感到些许遗憾的是，伊琉卡斯所创造的那些人偶，也大都消逝于随后的战乱中。”
“人偶，是伊琉卡斯留给提瓦特的一份礼物，也是他曾存于世上的证明，理应被好好珍惜。”
“我曾试图保护他们，但由于伊琉卡斯死去的事情，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无法信任我。”
钟离淡然地说。
那时的帝君，心里会想些什么呢……
玄理不由得想到。
朋友的突然死亡，众多人偶对他的怨念以及不信任，人偶们在魔神战争中一一消逝……
虽然璃月确实存在“心如磐石”之类的说法，但这世上真有如磐石一样不曾动摇的心灵么？
“所以，我无意与她战斗。”钟离说，“但她的问题，的确需要一位合适的人来解决。”
“我想这个人，应该是你，玄理。”
钟离的眼中亮起金色光芒，有如流动的光焰。
“我与你缔结契约，若你答应成为我此次战斗的代理人，战斗过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实现你的一个要求。”
玄理怔在原地。
“只是……成为帝君的代理人？”半晌后，玄理难以置信地说，“那战斗的胜负……？”
“无论胜负如何，契约依旧成立。”
“为什么？这样对帝君来说未免过于不公平……”玄理说，“放置于天平两端的物品，理应拥有同等的价值才对。”
“不，很公平。”钟离轻轻摇了摇头，“原因不久之后，你自然会知晓。”
“缔结契约之事，你意下如何？”
玄理闻言，并未轻易回答，而是低头陷入沉思。
……
“我拒绝。”
良久后，玄理抬头看向帝君。
“我拒绝和帝君签订契约。”玄理神色自若，“花浅是我的同伴，我认为自己有义务帮助她走出复仇的阴影。”
“花浅本质上不坏，只是被脑中复仇的意志扭曲了心灵，才会将帝君视作复仇对象，这是她的精神食粮。”
“但是，花浅是错误的，无论是想法还是行为。”
“只有斩断心中仇恨的锁链，才能开辟新的未来。”
“我要帮花浅纠正错误，和她一起，去往未来。”
玄理眼神决绝。
钟离神色自若。
“另外，非常感谢帝君对我的信任。”玄理轻声说，“我同样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请帝君将约定的战斗时间与地点告知于我。”
“一天后，遁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