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星言看着沉睡在樱花树上的男生,静静沉睡的绝美容颜神情恍惚的低喃,仿佛看到那个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人,左焰。
“又见面了,星言委员长.”封凉翼浅笑,笑容妖娆,眼神中却带着一片漠然。
星言看着这张熟悉的笑颜,却不熟悉的眼睛“左焰,是你吗?左焰?”星言有些难掩激动,从外界回来,再看见这张熟悉的容颜,从前深埋在心底的爱恋,不受控制的溢出。
封凉翼浅浅一笑,笑意达到眼角:“这可是委员长第二次在我面前叫这个名字了哦,左焰,真的有跟我这么相似吗?”
星言仔细的看着封凉翼,想在他眼中寻找左焰的一切,却发现这是徒然的,除了长相,他与左焰完全没有任何相似:“叫我的名字。”星言及其认真的看着封凉翼,眼中藏着一抹极淡的期翼。
看着星言认真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想她失望,勾动薄唇,他同样及其认真的看着星言:“星言。”
星言眼中浮现巨大的失望,甚至是绝望:“果真不是他,他不会这样叫我的,不会的。”闭上眼,将即将出来的眼泪逼回去,再睁开眼,平淡无波的眼眸却让封凉翼虚眯了眼睛。
一股异样的情绪充斥在心中,他强行压下,冷笑道:“可真想见见这个和我相似的左焰究竟如何,能让一向淡漠的星言委员长如此的失态。”
星言幽幽一笑:“你恐怕见不到了,他已经不在了。“星言感慨地看着封凉翼:”你们真的很像。看到你,我就以为看到了十五年前的他,真好。”
“十五年前?“封凉翼讶异的看向星言,星言现在的年纪也不过十三四岁,十五年前的星言才多大!
星言笑了,笑容带着点点的愉悦:“看样子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我进入里界的时间只有两年,在此之前我在空间乱流中呆了十三年。”
封凉翼墨黑的眸子明显呆了一下,目光幽深。一个人在空间乱流中呆了十三年是什么意思,他深深的明白,这句话说出去恐怕没人敢信,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却让人无法怀疑,星言,神的宠儿,这句话果真不假。
“我怎么跟你说了这么多,果真是因为你和左焰太像的原因吗?呵呵。”星言浅笑,笑容中带着丝丝的无奈,却不是那种可望不可及的淡漠笑容,而是变得有点像一个人了。
“我不是他!”老是听到星言重复提及左焰这个名字,封凉翼的不爽彻底爆发了,冷冷的甩了一句转身便走。
星言无辜的眨眨眼睛,看着封凉翼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角度,突然,她冷下脸来:“是谁!”
她面前出现一个黑袍人,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悲伤,星言静静的看着莞尔一笑:“阁下来我帝封是为何?”
黑袍人浑身一颤,末了,发出几声低哑的笑声:“不要爱上封凉翼,他不是左焰。他不是!”
星言虚眯起眼眸,冷笑一声:“阁下是何人?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的事?爱与不爱是我的事,爱又何妨,不爱又何妨?”黑袍人笑了,浑身散发着更加浓重的悲伤:“你会后悔的,爱上他,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星言勾着嘴角,笑容中带着莫名的嘲讽:“后悔?我不会!”
云夜望着前方即将爆炸的魔水晶,这种高纯度的魔水晶一但爆炸对整个封亚市都会造成巨大的伤害,首当其冲的便是魔水晶的安置地点,帝封学院.
“不行了,封印不住了!”乐栎轩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都颤抖不已,封印魔水晶的防护罩甚至已经出现了丝丝裂痕,一股股毁灭的气息扑面而来。
星言面无表情的看着魔水晶中的晴香,一但发生爆炸,晴香必将尸骨无存,现如今,已经没有时间给她让她去找一个适合的晴之守护者了。
“公主”云夜站在乐栎轩的封印前面,伸手轻轻触碰着结界:“对不起了,这一次,我要先离开了。”
在乐栎轩惊愕的目光中,云夜进入了结界之中,一步一步走向魔水晶,星言的脸色在那一刻变得苍白无比,不再上扬的嘴角带着一点点的苦涩,像是悲伤到极致的绝望一般。
云夜一步步走向魔水晶,嘴角竟带着一种释然的轻笑,于他来说是从未出现的开怀,云夜站在魔水晶面前,漾开的毁灭气息对他来说没有丝毫伤害,他伸出手轻轻碰向魔水晶,瞬间,魔水晶放出巨大的白色光芒,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白光迫使所有人闭上眼睛,唯独星言一动不动,苍白着脸注视着云夜,注视着他将自己融进魔水晶之中。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紫杨向星言嘶吼着:“你吞噬的是你亲生母亲的灵魂!”从他悲愤的面孔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痛苦,自己最尊敬的长辈死在自己立誓一生守护的妹妹手中,让他的报仇变得很可笑,很可笑。
“对不起,哥哥。”星言垂下眼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只能不断道歉:“我不想的,可是……”
“不要可是!这是事实!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讨厌你!我恨你!”紫杨冷漠的看着星言:“从今以后,我和你一刀两断!”
“不——”星言从噩梦中惊醒,才发现是梦,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她抛开被子走到窗边。夜有些凉了,星言忍不住抖了个寒颤,梦中紫杨根本不听星言的任何解释,认定了星言就是凶手,让星言感到恐惧和不安,这种恐惧和不安在星言和紫杨第一次见面后就跟随着她。
“公主”格斯和雪修都被星言惊醒过来,看到星言站在窗边悲伤地神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自从见过那个男人,星言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悲伤,让她显得飘渺不定,
“格斯,雪修”星言勾起一抹浅笑,抱起格斯,坐到地上,雪修走到她身后卧下,星言向后靠在它身上,望着窗外的弯月:“也许,偷来的时间该还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