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人还是陆婧儿的亲娘。
沐轻漓轻声问道:“不知道婧儿郡主,是两位夫人谁的女儿!”
这句话虽然有些失礼,可听上去也很正常,那陆夫人连忙摇头,笑道:“我没有女儿!”
果然如此。
沐轻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对那粉衣女子心中多了些谨慎。
陆王妃眯着眸子看了陆夫人一眼:“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这府中我才是主人,你算是什么东西?”
陆夫人面上露出一抹屈辱的神色,嘴角紧紧绷着。
她沉默片刻,勉强笑着对沐轻漓道:“郡主,妾身还有些事,就由王妃来陪着您吧!”
沐轻漓点点头,身后赫连凤栖走到她身边,淡淡扫了一眼那粉衣女子。
陆王妃早就得到消息,赫连凤栖会和她女儿陆婧儿一块回来,可如如今却没有看到陆婧儿的影子。
“凤王殿下,不知道小女现在何处?”
赫连凤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和嘲讽:“本王怎么知道?”
路王妃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可却依旧带着讨好的味道,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王爷要不要休息一下?”
赫连凤栖没有理会她,沉声道:“陆王呢,带本王和郡主去见他!”
陆王妃见没有起一点儿的效果,只能无奈让人带着沐轻漓和赫连凤栖进里面的院子。
远远的,沐轻漓就闻到了一股药味。
那药味十分浓郁,只轻轻一闻,沐轻漓就知道了那药物是干什么的。
“王爷的胃出了问题?”
这些药全都是用来温养胃部的中药,所以沐轻漓才会如此猜测。
陆王妃在这上倒是痛快:“是啊,王爷两个月前就开始没办法吃东西了,每天都拿参汤吊着性命,现在整个人都瘦的像是皮包骨了!”
说着话,陆王妃还假意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沐轻漓微微皱眉,如果当真这么严重,倒还是有些不好办了。
别的她不害怕,还怕的是陆王得的是胃癌。
要知道在她所在的时代,这种病都没有办法根治,更不用说在这什么都没有的时代了。
难道她用鬼医针的针法来给这陆王疏导经脉?
沐轻漓一边走,一边想着接下来会遇到的情况,大步走到了门口的位置。
一些丫鬟让开道路,让沐轻漓和赫连凤栖进门。
一股有些难闻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着,陆王妃早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听说郡主连皇上和皇后的绝症都能治好,老王爷的病也一定会没问题的,既然您来了,我也就不担心了!”
陆王妃一边说着,一边站在外面捂着鼻子,目光之中满是嫌弃。
沐轻漓转身看到陆王妃的样子,眼底的讽刺越发浓了起来。
“你们都出去!”
沐轻漓一声令下,可屋子里的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动。
沐轻漓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双眸子里满是寒冰。
赫连凤栖见此,低声喝道:“出去!”
这次,房间之中的丫鬟下人鱼贯而出,一个个没有丝毫敢违背赫连凤栖的旨意。
因为王妃说了,在这家中赫连凤栖的话就等于她的话。
陆王妃对丫鬟的表现很满意,这次也算是能给那个想要抢自己女婿的贱妇一个下马威。
沐轻漓面色波澜不惊,一步一步走到窗前,帘子拉开,露出了里面瘦的皮包骨的陆王。
赫连凤栖看到原本一身肥肉的陆王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瞳孔也不经意的缩了缩。
沐轻漓也不嫌弃,隔着衣服按了按陆王的腹部。
“这里疼吗?”
陆王意识俨然有了一些模糊,虽然没有说话,可却象征性的嗯了一声。
沐轻漓皱眉,拉过老陆王的手腕把脉。
脉搏十分微弱,像是濒临死亡的前兆。
若是她再晚个十天半个月过来,床上的人就算大罗神仙也没办法救了,因为陆王这是活活饿成这个模样的。
没办法进食,勉强灌进参汤吊命,能够坚持两个月不死,已经是奇迹了。
老陆王的嘴边还有些残留的药渍,身上还有一股怪味,沐轻漓旋即心口更冷了些。
“到底是谁来照顾王爷的,王爷身上的污垢为何没有洗干净?”
门外的丫鬟听到里面的质问,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还是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姑姑模样的丫鬟率先开口的:“王爷体虚,时常手脚不冷,大夫吩咐了不要沾水,奴婢们……也只是勉强擦拭!”
这江南的气候很热,比北方还潮湿一些。
而老王爷常年躺在床上不能翻身,很容易生疮。
这些丫鬟不但不让房间通风顺畅,还不给病人洗澡,就算是沐轻漓也没办法忍受。
不过追究责任现在不是时候,她既然来了就不会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她站起身,嘴角紧绷着:“本郡主是皇上亲自派来给老王爷治病的!”
外面的那些丫鬟没说话。
“所以,本郡主代表的也是皇上!”
她缓缓从袖子里拿出那块临走之时,赫连元昭给她的那块令牌,看到那块令牌以后,所有的丫鬟脸色都变了,就连陆王妃的眼神也缩了缩。
“所以,不听本郡主的命令,便等于是抗旨不尊,本郡主有权利,处死你们!”
陆王妃听到沐轻漓平淡的一番话,气的脸颊火焰焚烧,手指都轻微颤抖起来。☆
“昭阳郡主好大的架子,看来是完全不把我陆王府放在眼里!”
陆王妃阴阳怪气的说着,一双眸子斜睨着沐轻漓,眼底充满嘲讽。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村妇,还想要在她陆王府的面前端起郡主的架子,当真有趣的很,真不知道这村妇知不知道陆王府的大门朝哪儿开的。
“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的人,本郡主为何还要将其放在心上!”
沐轻漓看到陆王妃眼底对她浓浓的不屑之色,只觉得这王妃真是蠢的可以,她都已经拿出了令牌,竟然还在挑战她的底线。
不过,那些丫鬟明显已经害怕了,连抬头都不敢。
赫连凤栖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手指尖转着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