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无比的悲愤,她是何其骄傲的一个人,从小到大在长辈们的呵护下长大,而且阵纹天赋高绝,从小到大就是星罗宗众弟子崇拜的对象,她也享受着这种恭维和崇拜。
而现在,所有的骄傲都被这个盛土来的男子狠狠的踩在脚下,无情的践踏。
自己即将沦落为这个男人的侍女,说白了就如同自己的姐姐一般,就是男人们的一个玩物,骄傲的她如何能接受?
曲非烟悲愤的目光盯着南宫水渊和那高高在上的明一杰,之后落向了大殿之内的其他人,看着这些家伙一个个重伤,无比凄惨狼狈,此刻却是忍不住咬牙切齿:“你们都如此看着吧,今日我们曲家的下场,就是明日你们的结局!”
大殿上,那些幸存的高层沉默,没有人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而高高在上的南宫水渊,此时依旧暴跳如雷:“贱丫头,你这是挑拨离间之言,我南宫水渊岂是如此无情之人,曲世飞峰主那是叛教在先……”
曲非烟冷笑,而大殿之内的几人依旧沉默,这样的罪名也就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而已,看着南宫水渊如此义愤填胸之言,难不成自己也相信了自己给曲世飞编造的这罪名?
明一杰宛若是在看一场喜剧,脸上笑意盎然,姿态惬意,哪里还有那日面对小红雀时的狼狈。
目光继续注视着曲非烟,看着女人那无助的姿态,真是我见犹怜。
那一刻,他真的有些心动了,哪怕是他身在那大教,大教弟子千万,但是如此*也是屈指可数,而且其修为已经达到天王境巅峰,随时可以突破至人君境,即便是在大教,也算是真传弟子的行列了。
想到在不久后,自己收服了这个女人,让其成为自己身下任由自己摆弄的可人儿,明一杰心头也是微热。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女人进入那秘境一月,跟那姓苏的家伙一道十余天,修为直接从人王境飙升到天王境,其身上也一定有秘密,有大机缘。
自己现在看来想要从那个姓苏的修士手中得到机缘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如此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手了。
到时候只要自己收服了这个女人,让其对自己死心塌地,定可以套出这女人身上的秘密,成为自己的机缘!
明一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脸上露出一副和颜悦色的对着那女人劝道:“你跟我有何不好的?听闻你在秘境中时,跟那姓苏的小子身边十余日,处于生死边沿,何其狼狈?想他一个大荒小小的修士,修为不过区区天王境而已,而我乃是盛土大教传人,年纪轻轻以达地君境界,前途注定不可限量……”
曲非烟看着明一杰那副傲然自得的模样,特别是听他看轻了苏灿,让她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怒火,此刻更觉得眼前这家伙让人恶心。
曲非烟不由银牙暗咬道:“你跟他比起来,差远了!”
原本满脸优雅和善笑容的明一杰,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僵,一旁的南宫水渊察言观色,立马一掌拍在桌子上,气愤不已的道:“放肆,明少出身名门,前途注定不可限量,那姓苏的修士,不过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修士,即便是这次秘境中有机缘,终究要归于平凡,岂是能跟明少相提并论的。”
南宫水渊的恭维和不着痕迹的马屁,让明一杰脸上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些许,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轻笑的看着曲非烟:“我与他注定不是一个世界之人,你又何必激怒于我?你身在大荒,从不知道这修炼世界的庞大,在那多姿多彩的修炼世界,即便是你我也不过沧海一粟一般,他区区一个大荒落魄修士,即便是此刻站在我面前,我也可随手灭之。”
明一杰一脸自信,只是听着他的话,大殿里的气氛就变的有些怪异起来,即便是南宫水渊,嘴角也是直抽抽,
想到那日被那古怪的‘魔器’追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时的狼狈姿态,他还真有些怀疑这明少能不能将其随手灭之……
当然,那小子显然也不敢找上门来,既然如此,就任由明少说便是,年轻人嘛,总喜欢争强好胜,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只是就在他如此心思刚落,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大殿之外滚滚而来:“南宫水渊老匹夫,小爷苏灿来踢馆子了,滚出来!”
南宫水渊面皮止不住就是一抽,最羞耻的是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他心中居然涌起一种慌张想要躲避之感。
对于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赫然是那个姓苏的小子。
相比南宫水渊还能强作镇定,场上几个‘木乃伊’在听到这个声音时,都是一慌,下一刻都有种急于逃遁的冲动,之前在娲族的那一次冲突,可是让他们身受重伤,这次这家伙找上门来,要是再给自己等人来一次那日的‘魔器’,他们恐怕真要一命呜呼了。
最主要的是这次归来,他们隐隐听闻盛土除了明一杰归来,其他人都被留在了大荒,听说就是那姓苏的出的手!
此刻,原本舒服的瘫坐在位置上的明一杰也是变了脸色,顾不上调/教那大殿中的曲非烟,整个人豁然站起来,目光如炬的投向大殿之外……
相比大殿内的如临大敌,曲非烟原本绝望的煞白的脸上,却是露出惊喜之色来,一双美目更是绽放出无比欣喜的光芒,她没有想到,在自己绝望的关头,他又一次出现了,如同那日的秘境中一般无二。
只是很快,她俏丽的脸上又化作了浓浓的担忧,俏目紧张的盯向了大殿外声音传来的那方向……
这一幕落入明一杰的眼中,却是令他不由妒火中烧,在他心中,眼前这女人已经是自己的私有物品,属于自己的女人岂能心中有别的男人?
这是对自己的羞辱!
一时间,明一杰原本变幻不定,且带着忌惮之色的脸色也化作了毫不掩饰的杀机和愤怒:“好好好,我不去找他,他反而敢找上门来,今日我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地君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