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景全被救护车拉走后,田承业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他撕了一块小纸片贴在了右眼皮上,可是症状就是不见好转。
他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这件事不会轻易的了结。他重新把这件事梳理了一遍,还是没搞明白这种危机来自于哪里。
他把许舒妍和许舒豪姐弟叫到一隐蔽处,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通,并让许舒豪找个隐蔽的地方躲几天,待风声小点后再露面。
许舒妍当着她弟弟的面顶了田承业几句,让田承业面子大受损害,可是迷恋上了人家的身体,绝情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只能忍气吞声地把两姐弟打发走了。
李蓉是通过110报的案,所以这个案子消不了,因此他只能通过降低被害人伤情的办法减轻许舒豪的责任。
跟在救护车后面的小警察给他返回了信息,方景全被送到了市第一医院的急诊室,还好,他在第一医院急诊室正好有一个朋友,之前曾经帮过她一些小忙,电话打过去,韩医生很痛快地答应了他。
医院的事情解决了,但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公安医院的医生也需要疏通一下,这相对于医院要麻烦一些,但只要打点到位,也不是不能办。做笔录也是一个学问,如果把方景全定为首先动手的挑恤者事情就更好办了,所以这件事他准备亲自去做。
他让已经到了第一医院的小警察在那等他,他马上就过去,等方景全做完手术好给他做笔录。
可是还没等他走出派出所,就有不好的消息传了过来。
小警察告诉田承业。他看到第一医院的院长出面了,方景全被送进了高级病房,而最开始接诊的主治医生被停职了。
田承业吃了一惊,能让院长把一个年富力强的主治医生停职,对方要付出的人情该有多重啊。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得到的。
当他再问小警察时,小警察也说不明白,只是告诉田承业,跟张院长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个衣冠楚楚的人,具体是做什么的他也看不明白。
田承业担上了心,他急忙给叶根生打去电话。
对于叶根生来说。将市场的摊位租给谁,不租给谁是他的权力,他并没有把取消方景全优先租赁权当一回事,他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做。比如,方景全先违约等等。
今天早晨他一到办公室就听到了市场里有人打架的消息。当知道涉事双方是许舒豪和方景全后,他还小小的内疚了一会,他本可以再等两天和许舒豪签协议,但是昨天他脑袋一热,就掐着时间把这个有争议的协议签了。
接到田承业的电话,听他说起他的担心,叶根生也没把此当回事,这是治安案件和他叶根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撂了田承业电话后。他越想越感到不对劲,正如田承业所说,能让一家三级甲等医院院长出面的关系绝不会简单。
他琢磨了半天。忽然想起了刚刚区办的杨惠曾经给他打过电话,而她那时好像就在医院里。
他拿出手机翻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个只有一串数字的电话号码,他也没工夫储存,急急忙忙回拨了过去。
“杨科长,我叶根生,刚才你提到的那个人叫方景全是吧?你看。既然杨科长提到了这事,即使再难我也要办不是。这样吧。我这还有几个摊位,位置上可能稍微差一些。但也差不到哪去。你问问他需不需要,如果有想法,就告诉我一声。”
叶根生拿腔拿调的说道。他的目的当然不是这个,如果杨惠现在可以询问方景全的意愿,那么说明她还在医院,对医院发生的事她就应该有所了解才对。
对面的杨惠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这让叶根生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正在他合计是否开诚布公的询问杨惠时,杨惠说话了。
“叶主任,我想方家可能不会接受你提出的建议。这么说吧,我不知道他家原来的摊位为什么会被收回,但是从合同角度讲,市场办的行为是违反契约精神的,而且他们正准备通过其他途径要回他们的摊位。
叶主任,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算是同事,所以我想提醒你一句,如果有可能,还是尽快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吧,否则可能麻烦不小,我言尽于至,听不听在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好心。”
杨惠如此指向明显的话,使坐在办公室里吹着冷气的叶根生后脊梁冒出一股冷风,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他从杨惠的话里听出来了,方家忽然间出现了一个重量级人物,而这个人物是他们惹不起的,能让一个区办工作人员说出这种话来,可见这个人物绝非等闲。
“杨科长,我听说了医院里发生了一些事,如果你知道内情,希望你不吝赐教,我叶根生不胜感激。”
此时,杨惠已经远离了众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权衡了利弊,决定向叶根生透露一点实质东西,所以她压低声音道:
“叶主任,一个姓韩的女医生因为把方叔的伤口由五厘米长写成了三厘米而被张海龙院长当场解职了,今后她是否还能从事这个行业很难说,因为市卫生局的孙中凯局长也在场。”
杨惠卖了一个关子,她可以想象得到对面的叶根生是如何倍受煎熬,她心底里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对之前叶根生给她难堪的报复,这种感觉让她超爽。
叶根生在心里骂了一句,可是还得竖着耳朵等着听这个女人下面的“但是”。
李惠继续说道:
“可是,孙局长并不是主要的,他管不到河沈区五爱市场这一块。”
叶根生恨的牙痒痒,如果这个女人在他对面,他一定把她推倒在地,然后狠狠地插进去,死劲的嘿咻几下。
“知道吗,哪个来看方叔的是代表冯老板的陈凌,陈凌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李惠终于把包袱抖了出来。她听到电话里“咣当”一声,然后再没了声音,她笑了笑收起了电话。“怕了吧,如果不怕,电话怎么拿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