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个来月,郑多多都住在馨园里。
朱阿春告诉他说,文国那边的气候非常好,一年四季都是夏天。
帝都的二月份倒春寒,到处又冷又湿,郑多多让她在那边待多两个来月,等这边天气暖和了再回来。
朱阿春听说他住在馨园后很开心,总算放下心来,打算陪铁头多一两个月再回。
郑多多每天上班下班忙得不可开交,回了馨园后有众人作伴,吃美食睡好觉,日子过得飞快,失恋的难受也不知不觉随时间消散了。
不料,集团好些员工却悄悄传开了一个消息,不久后传得沸沸扬扬,煞有其事似的。
陈秘书一向是薛凌的心腹,也是最了解集团上下的员工,什么消息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和耳朵。
她很快也发现了,觉得好笑又好气。
“薛总,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个非常不堪的传闻?”
薛凌忙着看文件,头也不抬问:“什么传闻?关于谁的?”
陈秘书压低嗓音:“……你和郑副总的。”
额?
薛凌狐疑抬头,挑眉问:“我和多多的?什么传闻?”
陈秘书尴尬笑了笑,低声:“不知道公司的哪一员工看到他最近经常跟你一块儿上下班……还有员工说一清早他坐你的专车进了停车场。”
“哦?”薛凌好笑道:“最近多多住馨园那边。他跟我住一起,跟我一起上下班有什么好奇怪的?”
陈秘书苦笑连连:“当然不奇怪……关键是公司下头的员工传得非常难听。郑副总进公司几年,晋升的速度非常快,本来就惹得好些人眼红。”
“所以?”薛凌好笑问:“他们以为多多跟我有一腿,所以我才这么特别关照他,给他晋升给他高职高薪?”
陈秘书无奈点点头。
“哈哈哈!”薛凌忍不住大笑。
陈秘书哭笑不得:“薛总,你能认真点儿吗?你难道不担心吗?这样的话——真的太过分了!要不,回头找人事处的主任过来,你给训一顿,让他好好清理一下员工的嘴巴,把各个部分的行事作风顺道也清一清。”
薛凌好不容易憋住笑容,问:“还有吗?除了这么传,还有传其他吗?”
“没了。”陈秘书嘀咕:“这些还不够多吗?还不够严重呀?难听得要命!真是受不了!现在的年轻人吃饱了没事干撑着,整天爱胡思乱想!”
薛凌低笑,抿了一口茶,继续看文件。
陈秘书眨巴眨巴眼睛,惊讶问:“薛总……你不打算管一管他们的嘴巴吗?这事事关你的清誉,可不是什么小事!”
薛凌淡定道:“不怕,嘴巴长在他们的嘴上,管那么多做什么。如果是说别人的,我反而得去仔细管管。关于我的,要传就传呗。清者自清,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不行啊!”陈秘书焦急道:“如果是说别人的,那就罢了。你是咱们集团的总裁,你的声誉关乎整个集团的利益,哪里能任他们乱传乱说!”
薛凌仍是非常淡定,安抚道:“你不用这么担心。公司的高层多数都知道多多是郑叔的小儿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好几个也认识郑叔,知道我跟他合作办毛衣厂十几年。用不着我去澄清,他们自然就会跳出来骂人。我最近忙得很,如果不是多多前一阵子失恋了,我早就想位置传给他。公司高层也都知道我会将这个位置传给多多,他们不管是要讨好我这个老领导,还是讨好新领导,都会迫不及待去处理这件事。”
有人会去处理的事情,何须她来动手!
再说,杀鸡何须用牛刀,一桩小事犯不着她来动手。
另外,她是传闻的主角,此时来澄清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陈秘书最相信薛凌,听她这么说,也很快淡定下来。
“行,那我们……拭目以待。”
薛凌点点头,道:“把这些文件抱下去归类,工作去吧。”
“哦!好的!”陈秘书退了下去。
办公大楼的另一侧,郑多多的门被夏婷婷敲响了。
郑多多意外挑了挑眉,问:“夏部长,有事?”
自两人分手后,彼此拉黑了彼此,也做到了分手时候承诺的“公私分明”,从此只有“公事”和同事关系,别无其他。
两人毕竟在同一栋大楼办公,开会的时候也会碰面。
可能是经常碰面的缘故,他的心波动过几次后,也很快平缓下来,终于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夏婷婷蹙眉盯着他看,问:“下班后有时间吗?我有话要问你。”
郑多多摇头:“有什么话现在说吧。我下班后没空。”
伯父说傍晚有蟹黄包吃,让他不要加班,务必及时回园子吃晚餐。看书喇
夏婷婷脸色有些难看,道:“公司最近传的事……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郑多多疑惑问。
夏婷婷皱眉问:“怎么?你自个不知道?”
郑多多耸耸肩,反问:“我该知道什么?”
“你跟薛总……薛总裁究竟是什么关系?”夏婷婷问。
郑多多微愣,脱口问:“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夏婷婷沉声:“你先回答我。你们除了上下属的关系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私隐关系?”
郑多多点点头。
夏婷婷惊讶瞪眼,有些难以置信盯着他看。
“你……你怎么能那么无耻!是不是我们分手以后的事?你是不是觉得用这样的办法能一步登天?你的能力也算不错,为什么要走这样的捷径?!”
郑多多冷静挑眉:“你究竟在说什么?”
夏婷婷翻了翻白眼,道:“少给我装蒜!公司最近都在传你和薛总的事,好些人都说你是她包养的小情人!”
“嘭!”郑多多生气拍桌,脸色铁青。
夏婷婷吓了一大跳!
她跟郑多多同事也好些年了,习惯他的温文尔雅和好脾气,乍一看到他突然发怒,不禁扎扎实实被吓着了!
郑多多瞪她,冷声:“谁胡说八道的?有病吗?薛总是我的姐姐!我几岁就认识她,我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疼我跟疼她儿子一样!”看书溂
“表姐吗?”夏婷婷不敢置信问。
郑多多懒得搭理她,大跨步匆匆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