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正当唐心与凤凤陪同她娘亲和爹爹闲聊时,便听府中的下人来报,说睿王府派人来接小姐过府。
“睿王府?”唐正宇诧异的看向唐心:“心儿,你与睿王可相识?”一向鲜少与人相交的睿王怎么会让心儿去他府上了?
一听到睿王府,唐心就想到昨天被沐宸风给丢进荷花池中弄得一身的泥,一时间脸色也不太好看,对那下人道:“去回了,说我不去!”什么东西?昨天才把她丢进荷花池中,今天竟然敢让人来请她?
那下人听了,迅速跑去回了。白嫣温柔的一笑:“心儿,那睿王是否惹你不快了?”
“爹爹娘亲,我跟你们说,那就是一黑心的家伙,不安好心,想我好心帮他治好了他娘亲的病,他昨天竟然还把我丢进荷花池了,气得我现在气都还没消呢!”
“呵呵……”
唐正宇夫妇两人相视一笑,白嫣道:“那他也是不知道你就是鬼手天医啊!再说,虽然睿王的举止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冷漠淡然,却与你相交,可见是把你当朋友的。”
“哼!谁稀罕跟那冰块交朋友。”
“小姐。”刚才下去的那人又回来了。
“什么事?”
“睿王府的人说,请您过府的是睿王的母妃,说请小姐务必赏脸。”
听到这话,唐正宇夫妇也诧异了,看向唐心,见她皱着眉头像在想着什么,便问:“心儿,你的意思呢?”
“既然是那位夫人,那我就去看看吧!”自从那日之后,她也没去看过她,虽然不知她为何会想见她,不过既然让人来请,那她走一回又如何?
当唐心来到睿王府时,倒是没见着沐宸风,因为那带路的人直接把她带到了后院沐宸风的娘亲那里去了,对于已经来过的这个院子,她并不陌生,这次来,可以看到这院中的一些改变。
“夫人。”她唤了一声,目光落在那坐在桌边的妇人身上,这本与她娘亲相差不了多少的女子,却因病痛而苍老,因心病而憔悴,虽然气色比数月前好了不少,不过,却依然是那样消瘦。
“唐小姐?”她转过身来,看到一袭青衣的唐心,那眼中不禁浮现惊艳的神色,笑着称赞道:“唐小姐果然是倾城之色,难怪城中传闻,皇城第一美女苏若水也比不上你的唐小姐的半分。”
“夫人过誉了。”
“过来坐下吧!这院子里,这里一向没什么人陪我说话,今天,你陪我说会话吧!”她招手示意着,拍着身边的位置。
“好。”虽然诧异,却还是应声走了过去,在她的旁边坐下。
她仔细的端详着她,好半会,这才笑着开口:“看着这么倾城绝色的唐小姐,我不由想到数月前的一名女子,她若是作女子打扮,定也是一位倾城美人,只可惜她一走就没再回来。”
唐心静听着,唇角含笑,并不言语。
“唐小姐,你还没婚配吧?不知你觉得我家宸儿如何?我这身体不太好,真想看着他早点娶妻生子,不过一般的女子,又入不了他的眼。”
听了这话,她一怔,失笑道:“夫人,我虽然尚未婚配,却有中意之人,睿王与我不过就是朋友之交,再说,睿王一表人才绰绝不凡,定有不少心仪他的女子,夫人不必为他操心。”
她还以为找她来什么事呢!敢情就是为了这事?只是,她怎么会突然想到好的?
“原来你已经有中意之人了啊!唉!”她惋惜的轻叹一声:“昨日宸儿回来,看得出打心底愉悦,我一问之下,才知他是去了相府,本想着他遇到他喜欢的女子了,没想到唐小姐当他只是朋友。”
唐心唇边的笑有些僵硬,那混蛋昨天把她丢进池里了能不开心吗?
“唐小姐,既然来了,就留在这吃个饭吧!宸儿生性较为冷漠,平日里朋友也不多,你有空就多过来王府走动走动,不如为何,我一见你就心里就喜欢得紧,要是你是我儿媳妇该多好。”她轻拉着她的手,一脸的感慨。
眸光一转,她正愁着没找着机会让他尝尝苦头呢!听她这么一说,便笑着应道:“好,那我今天就打扰了。”
“呵呵,你肯留下来陪,我求之不得呢!”她笑得开心的说着,又道:“对了,宸儿现在应该是练功房,不如,我带你过去看看?”
“夫人你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我自己过去就好。”她笑着站起来:“夫人,现在是六月天,阳光较晒,夫人也不能在这院中坐太久。”
“嗯,好,你去吧!”她一怔,听着这知有些熟悉,看着她那绝美的面容,又笑了笑。
自己在王府中走动,慢慢的欣赏着这府中的景色,她不急着去练功房,倒是在亭子坐下,想想应该怎么样给沐宸风点颜色瞧瞧。
跟他动手?他的身手又不逊色于她,这招是不行的,那应该怎么样呢?
眸光转动着,忽而一亮,有了!
原本在练功房的沐宸风听到禀报,说他母亲请了唐心过府,心下忽而一喜,吩咐下人准备了沐浴后,洗掉一身汗味换上一身衣服便打算去他母亲的院子,谁知却在半路上看到那抺坐在亭子里的青色身影。
“你怎么来了?”
“你娘请我来的。”她看着他,笑意盈盈,完全看不出昨日的怒火。
他走到亭子里坐下,看着面前的她,挑着眉:“不生气了?”
“生气?气得昨天把我丢下池里,临走时还在我头上踩了一脚让我沉下去?”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眸光,虽有怒火,却压抑着,明显的没打算暴发的迹象。
“没踩,只是点了一下。”他纠正着,一脸的正色。
“那也算是踩!”她当然知道他只是用脚尖轻轻一点,要是真敢踩了一脚在她头上,她非炸毛不可。
“那你想怎么办?”
“怎么样?”她笑眯着眼睛:“有没人跟你说,宁可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子?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想怎么样了。”
不知为何,她明明在笑,他却觉得有阴谋的气息在弥漫着,看着她那诡异又得意的神色,心下暗忖,这女人又在想什么整人的招了?
“我来了好一会了,连口水酒都没喝上,你这主人是怎么当的?还不快给我叫点东西上来?”
沐宸风嘴角一抽,这女人的思维怎么跳那么快?一下就到了这上面来了?瞥了她一眼,无奈的问:“想吃什么?”语气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与宠溺。
“天气这么热,当然是来点冰凉冰凉的东西好了。”
“水果?”
她摇了摇头:“不是。”
“糖水?”
“也不是。”
“说吧!”
“你府上应该有冰吧!给我弄杯沙冰来,淋上牛奶,最好就是再加上一些水果。”她双手托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
“什么是沙冰?不会弄。”
她眸光一转,才想起来除了相府夏雪她们会弄之外,别人都是不会的,而夏雪她们,还都是她教的才会的。想了想,便道:“好吧!便宜你了,走,给我打下手,我请你吃沙冰。”
于是,就出现了下面的一幕
王府厨房里,看着从没踏入过厨房的王爷突然间带着个绝美的女子来到厨房,一个个都愣住了,在听说他们两人还要亲自动手时,厨房里面的几人更是震惊又惶恐,连忙退出了厨房,远远的看着,可这一看,险些让他们的眼珠子都吓掉出来。
“把这块冰搬这里来,过来点过来点,嗯,这地方就差不多了,把它弄碎,越细越好,然后装这盘子里面来。”
唐心站在一旁指导着,说是说让沐宸风打下手,可到了厨房这里,却成了她袖着双手在一旁说,而沐宸风则卷起衣袖在那边干活,因从没下过厨房,动起手来僵硬不说,更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一会儿听她的话把那块冰搬上,一会又说要把冰弄碎,还说要装盘子里,愣得他总是忙不过来。
“哎哎哎,不用能锤子!”见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铁锤就要往冰上敲打,她连忙出声制止了他。
沐宸风皱着眉头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用手?”
“是啊!你们不是有武之力的吗?用武之力来碎冰最好了,还可以把握力道,要多细就多细。”她理所当然的说着。
闻言,他唇角一抽,用武之力在碎冰?会不会太大才小用了?可看她一副期待的神色,眸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无奈的,他一手放在冰上,释放着身体里的武之力,随着武之力的气息往冰上一压,原本一大块的冰带块就碎成了细细的冰点,如同沙子一般,却雪白无暇。
“好了。”
“你去切水果,记住,要切丁,这个就我来装吧!”她走上前把沙冰放在盘子里,堆成尖尖的一堆,分别放了好几盘,又在上面淋上了牛奶,忙完她的之后,回过头去看他那边的水果,却不由傻了眼。
“你干嘛呢?”
“你叫我切丁。”他拿着切好的一个丁字,皱着眉头说:“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切成方块不行吗?”
她嘴角一抽,好吧!某人理解错误,她不能怪他,摇了摇头,拿过他的手中的刀飞快的把水果切好,这才放在沙冰周围,回头对他说:“这才叫切丁,不是叫你切丁字。”
沐宸风瞥了她一眼,见那些沙冰淋上了牛奶,洒上了水果,装饰得很好看,便拿起勺子一试,入口冰凉,味道果真奇特,不由眸光微闪,看向了她:“好吃。”
“那当然!”她得意一笑:“送上一盘给你娘亲,对了,你娘留我在这里吃饭,今晚就打扰了。”她说着,眸光中闪过一抺光芒,端起沙冰就往外走去。
听了她的话,他凤眸半眯着,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明的光芒,看着她往外走去的身影,好看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一个弧度,也跟着端起一盘,跟在她的后面走了出去。
晚饭时,沐宸风的娘亲也一同用餐,三人坐在桌子上,身后几名婢女侍候着,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娘亲便先回去了,留下了沐宸风和唐心两人。
“喝酒不?”他看着对面的唐心,忽然出声问着。
唐心挑眉:“什么酒?”
“神仙醉。”
“神仙醉?”她一笑:“酒很烈?连神仙都能醉倒?”
“酒很醇。”他看着她,凤眸一片幽深:“想试试不?”
“好啊!我喜欢喝酒,不过也只是喜欢喝好酒,劣品的可进不了我的口。”
闻言,他微勾起唇角,吩咐道:“去酒窑里提一壶出来。”
“一壶?”
“不够吗?”
“当然,一壶怎么喝啊?少说也得一坛。”
他看着她,好半响才开口:“酒很贵。”
唐心嘴角一抽:“那你还让我喝?既然请喝酒,就不要小气。”说着,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不仅小心眼,还挺小家子气的。”
他没说话,只是夹着菜吃着,不一会,便见下人端着一壶酒进来,示意下人放在桌面上后,便让旁边的人都退下,本想自己为她倒酒的,谁知手才一伸出手,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已经先他一步拿走了那酒壶,他抬眸,凤眸落在她的身上,无声的询问着。
“既然只有一小壶,自然得我先尝尝。”唐心理所当然的说着,为自己倒下一杯,轻品慢尝,浓郁的酒香味,独特而醇厚,轻抿一口,酒香在口中散开,似乎还有一股她并不陌生的气息在身体里漫延而开,像是流入了血液里一般,让她浑身一阵舒爽。
“好酒!”她眼睛一亮,称赞着,心下则暗暗惊奇,这个酒,为何会蕴含灵气?
看着她那一副酒鬼的模样,他不由慢慢的敛下眼眸,掩住眼中神色。他还不知道,原来她还是一个酒鬼,从那神色中不难看出,她对酒可不是一般的喜爱,只是,这酒可不比一般的酒。
“想不到你竟然还藏有这么好的酒,在哪里买的?我明天也让人去买些回去。”她又帮自己倒了一杯,满杯后,看了看对面的他,问:“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他目光微闪,道:“既然你喜欢,那就都给你吧!”
“其实我也就是问意思,你要真想喝,叫人再去打一壶出来就是了。”她狡黠一笑,一边品着酒,一边吃着菜,美酒在怀,顿时连她想要给沐宸风点颜色瞧瞧的事情都给抛到脑后去了。
听了她的话,沐宸风唇角微勾,看着她倒出第三杯,又一口气的喝下,眼中的笑意越深了。
“你老看着我干什么?”她放下酒壶着,不知怎么的,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就连坐在对面的沐宸风都由一个变成两个,不禁揉了揉眉心:“这酒喝着不烈,怎么、怎么头会晕啊?”声音才一落,整个人也跟着往后倒去。
沐宸风身形一闪接住了她,看着醉倒在他怀里的唐心,低低的笑了:“我忘了告诉你,这酒的另一个名字,叫三杯倒。”
夜,悄然无声的降临着,热闹过后王府一片的寂静,只是,本应在晚饭过后就回去的唐心,却意外的留在了王府过夜,当然,这绝不是她自己的意愿,而是某黑心的家伙故意的。
像此时,在沐宸风的卧室里,大床上,那醉得一塌糊涂的唐心绝美的脸色泛着迷人的红晕,嘴里还不时的呢喃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而一袭墨袍的沐宸风则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无意间展露出来的魅惑神情,喝醉了的她,散发着平时少见的娇媚,那媚人的神态,诱人的红唇,让他的黑瞳越发的幽深。
他不知为何要这么做,只是,突然间想要留她下来,哪怕只是一夜也好,想让她就这样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他本可从帝殇陌的手中将她抢夺过来,但,却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感。
爱一个人并不是拥有她,而是她可以幸福,可以开心。
她若真的喜欢帝殇陌,那她和他在一起就一定会幸福开心,他不想自私的去剥夺她的幸福,因为就如她所言,她当他只是一个朋友,也只适合当朋友。
朋友吗?他不想做她的朋友,他希望她的眼中有他的存在,她的心中有他的一席之位,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爱上了她,不知道是何时把心遗落在她的身上,当他知道时,已经慢了帝殇陌一步了。
既然她选择了帝殇陌,那他就不会去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不会告诉她他爱她,他只会默默的守护着她,看着她幸福,快乐,那就已经足够了。
手,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脸,轻轻的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唇……
微抬起了她精致的下巴,俯下了身,在那水润的粉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这一吻,没有情欲,没有亵渎,有的只是真心,有的只是情不自禁。
“女人,你说,你为何要偷走我的心?”他轻抚着她如丝般的秀发,听着她呢喃了一声,又傻傻的笑着,凤眸不由一柔,如同化作一汪春水,宠溺,深情与温柔汇聚在一起,只可惜,此时的她醉得不知身在何地,错过了这蕴含着浓浓情意的一眼。
“嗯……凤凤别闹,乖,睡觉。”脸上痒痒的,不知身在何处的唐心以为是在自己的房里,习惯性的拉过身边的人抱住就睡。
而原本已经打算起身离开的沐宸风突然被她抱住了腰,不由一怔,低头看着那把头枕在他大腿处的脑袋,忽而发出一声浑厚而低沉的笑声:“呵呵……”
只是,次日清晨,原本应该一脸春风的沐宸风,却黑沉着脸站在院子里,那一身散发出来的冰寒所息让暗处的暗卫都不敢靠近半分,也没人知道,为何他这一大早的,就黑沉着一张脸?连眼神都那样的吓人?
卧室的房门推开了,一脸睡意的唐心打着中哈欠伸着腰走了出来,看见那负手站在院子里的沐宸风时扬起了笑脸打了声招呼:“沐宸风,我起来了,昨晚竟然喝酒了,真是抱歉,打扰了你一晚呢!”
“你怎么啦?这大清早的谁得罪你了?怎么黑沉着脸?没事吧?”她很好心的问着,暗地里却笑得肚子抽筋。
昨夜半夜她就醒了,只是没想到一醒过来时,竟然见沐宸风坐在她的床边,而她的手还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好吧!虽然那是他的床,但这男女有别的,他怎么就跟自己一间房了?虽然是她无意中抱着他不让他走的,不过他怎么就会推开她自己去休息啊?还跟她在一间房子里呆了一晚上,就算是帝殇陌,她都没这样与他呆过。
不过,看着近在身边的她,她诡异的笑了笑,便暗中在他身上动了手脚。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这是小女子报仇不急一时,这不,机会就来了。
谁让他黑心的把她丢进荷花池呢?谁让他临走还用脚尖点她一下呢?她不回报一下他,怎么可以?
转过身瞥了那带着睡意懒洋洋的女人一眼,黑沉着的脸色缓了缓,闷声道:“没事。”
“喔,没事就好,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家里人会担心的。”说着,打着哈欠向外面走去,一转过身,唇边绽开了掩不住的笑意。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她一针下去,他从此就不举了能没事吗?竟然还在那里死撑着,她倒要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看着她转身往外走去,凤眸微闪,唇微张,却又作罢,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只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手?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走出王府的唐心,独自一人走在往相府而去的路上,见有一列皇宫护卫贴下皇榜,她走过去一看,唇角不禁勾起。看来沐天佑已经尝到苦头了,蚀心曲的痛,椎心徹骨,哪怕他是武圣也难以忍受得住那生不如死的痛楚,想要寻找鬼手天医帮他医治?他却不知她便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因到府中,夏雪和夏雨便迎了上来:“小姐,你昨晚没回来睡,没事吧?”美眸中,尽是满满的担心,毕竟,她们都不在她的身边侍候着,而且,那个人可是睿王沐宸风。
“妹妹,昨晚睿王让人来说你不回来睡,我还担心了老半天呢!”唐子浩也开口说着,问道:“你不是说去一会就回来的吗?怎么还留在那过夜了?”
“呵呵,没事,不用担心。”她笑了笑,对夏雨说:“给我准备水,我想沐浴。”
“好。”夏雨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去。
“你喝酒了?”唐子浩瞪大了眼睛,闻着身上还有淡淡酒气的她。
“胖子哥哥,你鼻子真灵。”她轻笑,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闻了闻,确实是有淡淡的酒香,想起昨晚那酒,真的是好生奇怪,她才喝了三杯醉倒了:“胖子哥哥,你可听说过一种叫神仙醉的酒?”
唐子浩一听,胖胖的脸上尽是错愕的神:“神仙醉?你喝的是神仙醉?你就是因为喝了神仙醉所以才没回来的?”
“你知道那酒?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皇城似乎也没卖吧?”她作沉思状,在皇城生活十年,她没理由不知道皇城有这酒而她却不知道的。
“那可不是一般的酒,这皇城也没有卖,你知不知道,那神仙酒贵得惊人,一滴就要一百金币,而神仙醉也有另一个名字,叫三杯倒,无论是酒量多好的人,只要喝了三杯必倒无疑!”他看着她,问:“妹妹,你喝了几杯?”虽然,在听到她喝了神仙醉昨夜又没回来开始,他就知道她一定是醉倒了。
然而,唐心却被它那价格给惊到了,一脸的错愕之色:“你说什么?一滴酒一百金币?我没听错吧?”
“是啊!你不知道,这酒不是一般的酒,好像说是修真者酿出来的,说是带着灵气的,普通人喝了身强力壮没病没痛,如果是修仙者喝了,那更是大有好处,我也只是听说过神仙醉这神奇的酒,却没喝过,妹妹,那酒的味道如何?好喝不?”细小的眼睛闪耀着羡慕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怔了怔,那酒竟然是修仙者酿的?难道那样的不同,那酒里面加入了灵气,那如果她自己会酿酒,再在酒中加入灵气,是不是也能形成一种味道独特的酒呢?
想到这个,她突然浮现一股期待的光芒,兴许还真的可以试试,于是,她便道:“胖子哥哥,你帮我去找一些酿酒的书籍来,我沐浴之后要看。”
“酿酒?”
“嗯,去吧!”她点了点头,越过他往房中走去。
夏雨为她准备好沐浴的水后,便退了出来,因为她不习惯沐浴有人侍候着,这一向都是她自己来的,躺在沐浴里,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舒爽,正不身心放松的时候,神识在她无意识间的进入了空间手镯当中。
“咦?这是哪?”她诧异的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大片空着的田地,而在这个空间里,浓郁的灵气弥漫在四周,空气异常的清新,让人倍感舒爽。
“主人,这一片药田,只是主人一直没有打理,故而荒废着。”紫幽的声音轻轻的传出,只见,在她的面前突然一阵轻风拂过,一抺紫色的身影如幻象一般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唐心惊奇的看着她:“你是紫幽?”
“紫幽见过主人。”那幻影微微低下了头,美丽的容颜带着温柔的笑。
“你能化成人形?”
“这只是影子,也只能出现在手镯里面,要化成人形实体以紫幽现在的实力还做不到。”温婉的声音一顿,她看向了那片药田,道:“主人,这片药田是上品仙器里面自带的,这里面灵气充足,若是主人在这里面种植灵药,定会长出一大片珍贵的灵药。”
“灵药?可是,这龙腾大陆没有灵药种子啊!”很奇怪,竟然在一个手镯里面也有这样神奇的一个地方,她本来只以为手镯只是存放空间,没想到上品仙器竟然还有这样神奇的功能,当真是不可思议。
“那主人可以在有空的时候先整理这片药田,将来有了灵药的种子便可以种了。”
“不能种普通的种子吗?”
“可以,只是,这片药田用来种普通的种子,有些浪费了。”
“呵呵,那倒没什么,毕竟现在还没灵药的种子,我可以先试一下种别的。”隐隐的,心下有着一股期待,这片药田会被她种出什么来呢?
嗯,种一棵可以吃的果子是必需的,接下来再种什么呢?这得好好想想了。
看着她期待而兴奋的神情,紫幽轻轻一笑:“主人,紫幽虽然是这手镯的器灵,却无法打理这里面的一切,他日主人可多收几只灵兽,让它帮主人打理药田,主人也好落得清闲,而且,等主人能熟悉的运用自身的意念时,无须神识进入,整个人也能进入仙器之中。”
听着她的话,她越发的对修仙感到好奇,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竟然有着这般神奇的存在?而她,又会在何时才会踏上修仙的道路呢?
“妹妹洗个澡要不要这么久啊?”院子里,唐子浩拿着一大叠有关酿酒技巧的书籍,却等不到唐心出来,不由喃喃的念了几句。“凤凤进去看看。”小家伙听说唐心回来了,便从白嫣那里跑了回来,这会,迈着小腿就要进房,却让身后的唐子浩给提了起来。
“你进什么进?虽然你是个小不点,可也是男的,乖乖在这里等着。”
一听这话,小家伙嘟起了小嘴:“可是你们都看光凤凤了,还有雨姐姐和雪姐姐,都把凤凤看光了怎么办?”
“你这小家伙有什么看头?再过十年再说这话吧我!”唐子浩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头,这时,正好见房门打开,唐心从里面走了出来。
“娘亲!胖子舅舅欺负凤凤人小,以后凤凤变大了一定要吓得胖子舅舅满山跑。”他扑进唐心的怀里,回头看了胖胖的唐子浩一眼,漂亮的眼睛里闪动着不为人知的神秘光芒。
没人注意,他此时用的是变大,而不是长大,只当他是孩子的童言童语。
唐心揉了揉他的头,笑道:“那也得等你有那个本事啊!”说着,又看向他们,道:“我突然想起,那在浮云山对我们出手的修仙者不知会不会又安排什么人来对付我们,虽然说已经吩咐在警戒,但我这心里总是有些担心,胖子哥哥,要不,让爹爹娘亲出去避一避?”
“能避到哪去?再说,避得了一时也避不了一世,如果不是他亲自出手,我想我们应该是可以对付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
“好了妹妹,你就不要想太多了,你看,你要的书我已经帮你拿来了,你看这么多酿酒的书,是不是想学酿酒?”
“嗯,试试。”她说着,走在桌边坐下,拿起一本翻开看着。
“既然你要看书,那我带凤凤出去转转吧!”
“好,让小雪也一起去吧!有小雨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她轻笑着,朝小雪使了个眼色。
“也行,走吧!”唐子浩倒没想那么多,一手抱起凤凤,便往外面走去。
“谢谢小姐。”夏雪笑着道谢,她知道她是在帮她制造机会,她有心成全她和少爷,只可惜,少爷是块不开窍的木头。
她一笑,摆了摆手:“去吧!”
夏雨站在一旁拿着扇子轻轻的帮她扇着风,看着她专注而认真的神色,美眸中尽是柔柔的笑意,小姐就是认真起来,那专注的神情也别有一番滋味,她的优雅与尊贵,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也正是那份气质,让她们一直都对她既崇拜又信赖着。
比起唐心的悠哉,沐宸风此时却是一肚子的郁闷,他竟然真的不举了!那玩意儿从今天早上起就像即将凋谢的花朵,无精打采的垂低着头,让他好不郁闷。
找几个大夫来看?不是他不信任那些大夫,而是觉得一般的大夫根本无法解她动的手脚,鬼手天医的亲自动的手,若是随便一个大夫也能解除,那她就不叫鬼手天医了!
只是,一般人治不好,难不成还去找她?这又让他怎么开口?直接说,她动了手脚?她怎么可能承认?再说,她存了心要让他受罪,又岂会这么快帮他治好?
该死!
她是什么时候对他动的手脚?又是怎么做的?竟然就这样邪门了!难道真的只有她才能让他恢复?
一整天,他的心情无比郁闷,于是,当夜色降临之时,他终是忍不住了,还是去到了相府。
在院子看书的唐心耳尖的听到树叶无风自动,唇角微勾,眸光划过一丝笑意,终于还是没忍住了么?墨因她的许可,去了隐门处理他自己的事情,而凤凤则被带到她娘亲那去了,小雪和小雨也刚刚退下,这时,会出现的也只有沐宸风而已。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她从书本中抬起头,看着那站在树上的他。
凤眸微闪,看了她一眼,身形一动,衣袍一扬,便从树上下来,走到桌边坐下,神色带着一丝的不自然,想开口,却又静坐着,半响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唐心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眼,端起一旁的茶水微抿了一口,他都不急,她自然是不急,不过,让他不举这似乎也还真的有点打击他的男性自尊,本以为他会炸毛的,谁知他能这样憋得住气,倒是让她很是意外。
“我回去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原因是他觉得她不会这么快帮他治好的,说出来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看着他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坐了一会就说要走,唐心不禁错愕的看了他一眼:“要回去了?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其实,他要是服软的话,她也不会刻意为难他,毕竟,她可是当他是朋友的。
闻言,他的步伐微顿,半回过头,深邃的凤眸扫了她一眼,闷声问:“你希望我说什么?”明明知道他来干什么,却还得要他开口?这女人,真叫人恼火。
“哦?原来没有?那好吧!你回去吧!”她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书本在看。
夜色下,又在院子里,灯光本就不明亮,而她又在这里看书,顿时让他的眉头拧了起来,黑瞳一片的幽深,半响,这才说:“进屋去看书,有光。”声音一落,身影一闪,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而听了他那生硬又带着关心的话,她微微一怔,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扬唇一笑:“面冷心热的家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开个口会死啊?”
声音一落,眸光落在手中的书本上,确实,在这院子外面看书眼睛不太舒服,就算点了灯,风一吹一晃一晃的也不好,若是回房,却又没这外面的空气。
唇角扬了扬,她合上了书本,站了起来伸了伸腰,胖子哥哥给她拿了那十几本书,她看了一天还没看一半,估计明天还得再看一天,今天就到这里吧!
而另一边,回了王府的沐宸风在藏宝库里找了找,翻了翻,终于找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看着手中那散发着熣灿光芒的夜明珠,深邃的凤眸闪过一抺幽光,端详了一会儿便装进了一黑袋子中,再放入盒子里。
而在另一边,帝殇陌回到了天下第一庄,说明了这次外出所遇到的事情后,便也提起了他跟唐心的事情,看着坐在主位上面色黑沉的父亲,他顿了一下,还是开口:“父亲,不知你现在可愿意接受唐心?”
然而,他的话才一出口,帝宗痕锐利而带着怒气的目光便朝他扫去,厉声道:“你觉得我有可能去接受她成为我帝家的儿媳吗?对我那样的羞辱,她还想进我帝家的大门?想都不用想!”
“那日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唐心。”
“放肆!”帝宗痕拍案而起,怒斥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这样忤逆自己的亲生父亲,我帝宗痕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我警告你!若是你要娶那女人为妻,你就给我滚出帝家!永远别回来!也别再说我是你的父亲!”
他心头猛然一惊,反射性的抬头:“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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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这关系快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