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雷声震震,一道刺眼的湛蓝色雷光撕裂天空,照亮的如同白昼,雷光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伟大航路的天气说变就变,毫无规律,刚刚还是很平静的夜晚,当这道惊雷落下,仿佛是个信号,一场暴雨顿时落下,狂风呼啸,大雨如同倾盆般。
平静的海面变得波涛汹涌,狂风掀起白色巨浪,十数米高的白色巨浪一层接着一场,层层叠叠,没有尽头。
在这等狂风暴雨面前,哪怕是上百米巨大的海军战舰也难以维持平稳,偌大战舰行驶在海浪中,不断地摇晃。
船舱底层房间,艾斯被关押在这里,身体远比常人强悍的艾斯,在脱离生死危机之后,短短两天时间,艾斯的恢复已经不需要医护人员看守,只需要定时给艾斯服用药物就行了。
透过外面的小窗户,哈利看着坐在地上的艾斯正完成输液,医务人员将设备搬离,两边士兵的枪口一直瞄准艾斯。
房间里面的气氛十分紧张,哪怕艾斯双手双脚被海楼石手铐铐住,众多士兵们还是各个屏气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艾斯,生怕他有丝毫动作。
“好了,将周围执勤的士兵全部退下吧”,见医务人员退出去,哈利下令道。
旁边中校犹豫道:“哈利少将,这不好吧,如果将四周戒备的士兵撤去,要是‘火拳’做出什么事情,我们来不及反应”。
哈利淡淡道:“被海楼石铐住的他还能做什么,哪怕他真的能够做什么,如果我都阻止不了,你觉得这些普通士兵就能阻止,好了,打开吧”。
“是!”
这下中校没有犹豫,打开牢门将里面戒备的士兵放出,哈利转头吩咐凯文看住门外,不要别人靠近,拿起放在旁边桌子上面的酒走了进去。
昏暗的牢房内,只有一盏微微摇晃的小灯散发着橙黄色光芒,勉强驱逐四周的黑暗。
刚输完液的艾斯在昏睡药物的作用下,显得有一丝疲倦,半靠在墙壁上面的他抬头目不转睛望着头顶那盏小灯,面露深思,没有人知晓他心中在思考着什么。
听到房门声再次响起,艾斯双眼闪烁了下,目光下移,好奇朝房门看去,到底是谁进来,让四周戒备的士兵撤去。
房门咔擦被推开,在橙黄色灯光照耀下,哈利走了进去,见居然是哈利,艾斯双眼紧缩,被吓了一跳。
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是一丝惊讶道:“没想押送我的居然会是你,让你这个海军天才来亲自押送我,海军还真是给我面子”。
哈利右手托着一把椅子走了进来,来到离艾斯两米远的地方停下,放好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借助着头顶昏黄的灯光,哈利没有说话,先看着艾斯,全身包扎着绷带的他只露出两个眼睛,要不是身份确定的话,没有人会想到面前这个犹如木乃伊一样的人居然是‘火拳’艾斯。
“白胡子二番队队长,大名鼎鼎的超级新人‘火拳’艾斯,这无论是哪一个名头都足以让海军本部严阵以待”。
顿了顿,哈利开口继续道:“只是没想到阿拉巴斯坦一战之后,我们再次相见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你还是那个声名显赫的海军超级天才,我现在却已经成为海军的阶下囚了”,艾斯轻笑了声,一脸自嘲。
哈利深深看了眼艾斯,道:“看起来,巴拿罗岛一战,败在黑胡子手上,对你打击很大,艾斯”。
“打击?”艾斯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一场战斗的失败,还不至于让我如此,只是有些可惜,不能亲手杀死黑胡子蒂奇那个家伙,给我的朋友萨奇报仇,也不能亲自洗刷老爹脸上的耻辱”。
说到这里,艾斯停了下来,目光深深看着哈利,沉默了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你呢?你到底来干嘛?炫耀你胜利者的权力,看我这个阶下囚的丑样”。
哈利笑了笑道:“我才没有这么变态的心理,再说击败你的也不是我,只是看在我们毕竟也算是相识一场,在这种时候来给你送送行”。
说着,哈利提起右手的青色酒瓶,瓶子很大,差不多有半米高,容量是市面上寻常啤酒的两倍还多,抬手扔给艾斯,虽然艾斯身体被海楼石手铐铐住,但手脚活动并没有太大阻碍,抬手稳稳接住扔过来的酒。
晃了晃酒瓶,里面的酒水撞击着瓶壁发出哗啦哗啦声,听到这酒声,艾斯愣了下,惊讶看着哈利,道:“这是来自东海的酒!”
四大海域,每个地方出产的啤酒因为水质的不同,所以酿出来的酒也是不同的,加上不同规格的包装和玻璃工艺,很多老酒鬼只需要晃晃就能听出是哪里出产的啤酒。
哈利咧嘴微微笑道:“没错,这是来自东海的酒,你家乡的酒,想要在伟大航路买到东海的酒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瓶东海的酒我找了好几个卖酒的店铺才找到这一瓶”。
虽然不明白为何哈利专门去找一瓶东海的酒,但艾斯也没有想太多,他现在已经是阶下囚,还有什么值得哈利去这样废心思。
咬掉上面的酒塞,一股熟悉的酒味扑面而来,艾斯深深吸了口,没有犹豫,对着瓶嘴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连喝了几大口。
“啊…”
小半瓶酒下肚,艾斯舒服的‘啊’了声,望着手中酒瓶怀念道:“真是熟悉的味道,家乡的味道,还记得第一次喝酒是在十岁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有路飞和萨博,这种味道已经好久没有品尝过了”。
“时间总会过去的,物是人非,除了时间之外,没有什么东西不会改变”,闻言,哈利不禁感慨道,他的家乡是回不去了,这辈子都难以品尝到家乡的酒。
艾斯继续喝了几大口,才停了下来,晃动着酒瓶看着哈利问道:“你来找我,不会就是看我喝酒的吧”。
哈利半靠在椅子上,“我说过我才没那么无聊,我只是想单独见见,即将改变世界,改变时代的导火索”。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