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回来的时候刚巧碰见这一幕,他来回细看最后决定转身就走,这两个人对决他可不敢参与,像他这种更喜欢动手的可惹不起他们二人,除非他自己不想活了。
冯晨还好说看在交情的份上多少会给他留点面子,眼前这位可不好说,他若当真惹恼了这位后果如何无人可知。
他不想拿自己的生命赌一场未知,这个赌注太大平常不赌的他承受不来,还是交给冯晨自己承受罢,冯晨虽然没有他皮糙肉厚,耐不住人家头脑好。
想着他竟有些想押注,赌一把这两人较量谁输谁赢,他自然果断选择这位,他虽然性子直爽却一点不傻,谁比谁更聪慧他看的一清二楚,冯晨固然很聪明也绝对不及这位。
两人虽然接触时间很短,他却心里清楚,这位的头脑足可以和王爷拼一拼,他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危险的人在身旁,但是王爷既然选了就表明他有十足十把握控制这个人,只要可以掌握住这个人,绝对会成为王爷身边最大的助力。
老谢比任何人都看的通透,他这个人表面看似大剌剌,实则心思细腻,真要在论起来冯晨最多跟他齐平,也可能险胜。
“既然来了干嘛走,那边情况怎么样?”老谢本想悄悄撤离此地,奈何天不逐人愿,洛灵儿并不打算放过他,睁着大大的水眸看向她,那双明亮的眼底带有明显的玩味。
洛灵儿的声音分明很轻,落在此时的老谢耳中却犹如深水炸弹轰然炸响,激的他在全身毛孔都在颤抖。
“啊哈哈!我看二位好像很忙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也清楚我这个人挺不适合做哪些动用脑子的事,还是你们继续讨论吧,我做个先锋就行。”
“二位请放心,前方那些脏活累活用不着你们二位,有我老谢在就行。”比起跟这两个人混在一起他更喜欢干体力活,这两个人的算计他承受不来,他怕这场仗结束之后自己没被敌人打死反倒被眼前两人算计疯。
当初只有冯晨一人时候他就各种提防,如今又来这么好一个,他是不想活了才敢待着。
“有事自然得咱们三个人一起商量,我二人商量多少有些缺少,三个人更有效率。”听听这话说的多少,说白了不就是想给他挖坑,如果不是他清楚冯晨的为人说不定还真就信了。
他知道冯晨这家伙恐怕是斗不过这位,所以想拉着自己一起,呵呵!算盘打得可真好,想都别想,他才不吃那一套。
“我哪里适合做这些,讨论的事交给二位,冯晨你也知道我不太聪明,也就一身力气还行,动脑的事实在做不来。”
“我自然知道,老谢又何须谦虚,你莫不是想要图个清闲躲起来?”
听听这就是他好兄弟说出来的话,有个这样的兄弟他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好事不见他想起自己,这种事情倒想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知道有他这么个人了。
若非看在交情不错的份上他早就动手了,先打死再说别的事。
老谢心里想着,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虽然是兄弟旁人面前面子总该给,这些账等私底下在算也不迟。
冯晨唯一一点让他很满意的便是,他知道自己有错,只要有错就敢认,事情结束立马找他认错,认错时带着十几年的好酒,他想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酒不错。
冯晨酿酒确实有一手,别看他这个人个子小,还是个大夫,实际上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非跟了王爷多半也也能在朝堂上混个一官半职。
当初冷夜也说过,如果他想在在朝堂上混官当他也不会拦着,只要他和冯晨想就可以去,但他们都拒绝了这个提议,他们这些人只想死心塌地跟着王爷,哪怕很危险即便没有一官半职也无所谓,他们只想跟着王爷闯。
他们是冷夜教出来的人,更是冷夜救回来的人,说句难听的如果没有冷夜,就没有现在的他们,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王爷给予他们的,既然如此他们又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除非王爷让他们混入朝廷内部。
“图个清闲?咱们都快火烧屁股了,老谢你这个时候图清闲怕是不地道,咱们现在绑在一起,你这样可不行。”洛灵儿见冯晨叫不动只好出声。
她可不想在跟冯晨单独待在一块儿,虽然冯晨找不出任何问题,但是她不想装来装去,那样很累。
在冷夜面前装已经够精疲力竭的了,她不想出来一趟还得提心吊胆的生活,就那么短短半天时间都不能放松,她也太惨了。
她不讨厌冯晨,只是更喜欢老谢,直爽的人总能让她短暂放松心情,卸下身上一点伪装透口气。
老谢真的很不想过去,如果可以他希望现在就有敌人出现,这两个人在他看来比敌人更可怕,敌人他只需要砍杀,眼前这两位当真是打不得说不得还得处处提防着!
冯晨还好说两人相处时间长,打一顿倒也没什么无非被小小算计那么一下,这位可不一样,这位打了他怕自己被整死,他虽然不惧怕死亡可不想死的那么惨。
没办法两个人都叫了,就算不想过去也得硬着头皮过去:“你们继续讨论我听着。”
老谢挪的不情不愿,洛灵儿在心中狂笑,这个糙汉子还有那么一点可爱,难怪她喜欢跟这个人待在一起,这样的人才能让心思重的人放下戒备心真正的快乐。
冯晨这种就只有在两人合作的时候比较给力,平常她并不想要这样的人跟在身旁,除非她不想活了,或者内心没有点东西。
“老谢,你是不是腿脚不方便,怎么走的这么慢,要不要我去搀扶你一把?”洛灵儿含笑看着他慢慢挪过来,很不给面子的作势要去搀他,吓得老谢差点拔腿就跑。
他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他内心一遍又一遍问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己找不痛快这个时候跑来找这两个人,他明明可以在前面清闲自在的待着,为什么要来这儿受煎熬?明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还自己往上凑,这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
老谢一遍遍的骂自己没事找事,差点连肠子都悔青了,可惜在后悔都没有用,该到还得到他没得选择,除非不顾及自己死活转身离开。
他内心确实想这么做,那和这样做的后果他承担不起!最终还是得不情不愿的挪到两人身边。
老谢走的很慢,在他心里却认为自己走的太快了,眨眼工夫便到了两人身边。
然而冯晨和洛灵儿却不这么觉得,他们只觉得老谢走的很慢,明明平常是个利索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像个老头一样一步三摇晃,脚下走的不稳也就罢了居然还那么慢。
这可不是老谢平常的作风,他们两人也知道老谢这样的原因,只不过想要逃开门儿都没有。
既然大家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算计自然也得是两三个人的事,他们也并不想算计对方,他们没有那么无聊。
按照洛灵儿的话说,有那闲工夫,不如呆在家里睡觉,头脑风暴什么的太过耗费体力,对脑子也不好。
如今的她还只是一个孩子,需要长大需要补脑,所以她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一颗良好的心态,安静的等待自己长大。
养成系可还行!另一个养另一个,她这可倒好自己养自己,每天看着自己健健康康的一点点长大,从小姑娘逐渐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就感觉无比的踏实。
只有当每次感受到自己的长大,洛灵儿才能踏实的感觉自己还活着,至少是真实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里,而非一场梦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如今的她对于这具身体的长大,有着亲身经历,同时也有着一个局外人的惊喜,她不是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到确实算是局外人。
只不过不同于旁的局外人,她是一个亲身经历这些的局外人,到也算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至少在看她自己看来确实如此。
老谢闻言脸色黑了青青了白,眼神四下躲闪:“您不用为我担心,我腿脚特别好。”
“既然你没事为什么走的那么慢?难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是因为我这次做的有些过分,还是你觉得我做的不够好?”洛灵儿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眼中满是委屈。
老谢明知她是装的依然不忍心看着她脸上出现这种表情,赶忙手脚并用解释道:“我自然没有那个意思,您这次的计划毫无破绽堪称天衣无缝,我老谢佩服还来不及,怎可能看不上眼,您这是抬举我了。”
“既然你并非看不上眼,为什么一直躲着我?难道说我很丑?还是我的性格不好,让你不适应。”
洛灵儿的话直接直接戳在了老谢的知识盲区,这要让他怎么说?好像怎么说都是错,不说也不对。
“我……我那个……额……”
老谢当场卡壳,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找出合适的措辞,他真的很想调头落荒而逃。
从前在战场上都没有这般难堪,如今居然因为一个人的几句话,就不知道手脚应该放哪儿才好。
见老谢如此,其实洛灵儿心里已经乐翻了,原来和老谢这样的人开玩笑这么好玩,难怪冯晨平常最喜欢逗老谢,如今总算体会到了冯晨的乐趣!
可惜以后再也见不到老谢了!若两可以时常见面她倒是很乐意同老谢做朋友,至于冯晨就算了,她心里终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找个聪明人做朋友风险很大她不想冒险。
冯晨虽然不及冷夜的半分,却也是个聪明的人,跟这样的人相处太累她不想,如今对付冷夜就已经花费了所有的精力,她还哪有多余的时间招架在别人。
她其实也知道老谢不傻,与其说憨厚直爽不如说他不乐意想,这点跟她还挺像。
“你,那个?你果真是这样想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一句自作多情换来两双眼睛,那两人的表情像极了吞吃苍蝇。
“你跟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那话她就是故意说得,洛灵儿是个傻子,如今就算恢复了那也是个文盲,她如果事事都谁知道,什么都做好又怎能不让人怀疑?
做自己固然重要,那也得一步步来,表面上的样子还得伪装,等到回去之后便像个法子找先生教书,这件事用不着她,冷夜很早之前不是就说过给她找先生学习读书写字,还扬言给她找个最好的师父习武。
若冷夜所言属实倒也算是一件好事,洛灵儿的身体太弱了,这样的身子骨她一时间根本到达不了当初的水平,或许找个这个时代的师父倒是可以做到。
古代有许多让她佩服的东西,最佩服也是最喜欢的便是这武学,现代武学遗失了太多精华,他们能学到的只是皮毛,包括她自己在内,而这古代却有着最精华的武学,她只要肯学或许比现代更强。
冷夜的出手她不是没有见过,这个时代那些飞来飞去的人她也见过,而现代的她根本做不到这些。
如果能做到她也就不会死的那么惨了!现在只希望这具身体千万别是个不适合习武的体质,那她当真就只能慢慢磨了!
唉!重新来一次什么都好,唯有这点真的很让她孩难受,果然什么事都不可能两全,想要一样终归要失去另一样,她现在所获得的这些好,便是当初那具身体和她那些钱换来的!
当然,如果让她选择,哪怕这具身体是个病秧子她也乐意换,谁让这边的诱惑过大呢。
“我......”老谢急的抓耳挠腮找不到说辞,好巧这个时候有手下来报救了他:“报,那边已经动手了,有漏网之鱼正在往林子里窜,恐怕还有一炷香时间就到了。”
谈论起正事他们也绝对不含糊,方才的笑顷刻间也好窘迫也罢,顷刻间消失在脸上:“来的正是时候,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比一比,看是他们先我们一步还是咱们先他们一步。”这个他们自然说的是,蝶儿去帮忙的那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