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川不知道宋囡囡哪里疼,但能听出来她每喊一次疼灵魂都似在跟着颤抖。
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太过孟浪,可很快就发现女人嘴里的疼并不是因他而起,他问她为什么疼?哪里疼?她就没了声息,最后干脆用更热烈疯狂的方式将女人从她的情绪里拉出来,一遍一遍抵着她问,“宋囡囡,喜欢吗?”
直到迷乱的人一次一次点头。
后来宋与荷终于不喊疼了。
她喊,“傅三,不要了……”
天色出现鱼白肚时傅靖川终于放过了身下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他赤身抱着人冲了澡出来,伸手摸宋与荷的额头,发现最初跟他进浴室浑身滚烫的人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一颗心略为放下,反手拉上被子盖好,目光落在那张素净漂亮的脸上低喃,“如果你一开始的目标是我,那宋小姐你成功了。”
困倦的没有任何意识的女人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傅靖川俯身贴着她的唇,就听女人囡囡,“傅三,不要了。”
“呵。”刚才还有种被人当猎物套住不太爽的男人忽然轻呵一声,胸腔跟着都振动了下,侧身躺下一把将人揽入怀里,让对方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安心的睡。
此刻没有镜子,倘若有傅靖川一定能看到自己那宠溺到让他自己一身鸡皮疙瘩的嘴角弧度。
一夜无梦。
宋与荷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她动了下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全身也无处不疼,脑海里闪过某个可能,眸子惊恐的瞪大,难道她昨晚没有制服那变态还……
身体不受控的轻轻颤栗,眼泪瞬间蓄满眼眶,她还是逃不过这种命运吗?
“醒了?”就在这时宋与荷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她的脑子里仿佛有闪电经过,猛地侧头就看到身后放大的俊脸,而她动不了不是被那变态控制,而是身后一米八几的男人用一双大长臂紧紧圈着她,问话的时候还闭着眼,明显没睡醒。
刚才蓄满眼眶的泪水如潮水尽数退去,宋与荷的脑子也稍微清醒了几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清晰,她为了自保用电动牙刷戳爆了歹徒的一只眼睛,还踩爆了对方的下体,如果不是傅靖川,她甚至打算用对方所说的恶毒办法用替他开了后门,然后一点一点弄死他。
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宋与荷已经记不太清楚,只是机械的想要报复对方,哪怕同归于尽。
是身后的男人喊醒了她,最后将她带到了隔壁。
他们几乎ZOU了一夜……
大部分记忆回归,宋与荷脸颊的热度一点一点上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那么狂野,好像恨不得将两世的情绪都发泄在男人身上。
“在想什么?”宋与荷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忽然耳朵一痒,就听到男人低哑带欲的嗓音,还有几分惯有的戏谑。
“我……”宋与荷开口就发现自己嗓子发出的音还不如身后的男人,努力咳了几下才勉强开口,“在想你昨晚……挺辛苦……”
傅靖川听了眉头挑起,这女人何时长了良心?可下一刻就听到宋与荷慎重的补充,“我给你加钱。”
呼!
傅靖川倏然放开怀里的人,“宋囡囡!”
愠怒而憋闷,这该死的女人,她还真把他当鸭了?
“我……你放心,我现在有钱。”宋与荷不知道傅靖川为什么生气,但他双臂放开她的瞬间,她的身体终于动了,大口的呼吸后斟酌了补了句。
她怕傅三以为她又诓他。
傅靖川听完伸手按了按眉心,刚感觉到怀里女人睡醒时的那点旖旎散了个一干二净,直接赤脚下床朝着浴室走去。
宋与荷看着男人下床,先是一愣,接着赶忙侧过头,脸上温度上升,一颗心都颤了下,再没有心情去想傅三为什么突然情绪大变,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画面,整个人处在自己为何那么疯的羞耻中,如今男人走了她只感觉轻松,至于他为什么生气她搞不太懂也不太想去搞懂,毕竟这男人一贯阴晴不定。
而且她现在担心另一件事,隔壁的歹徒。
她昨晚太害怕对方,反击的时候是下了死手的,也不知道对方死了没有。
想到这宋与荷整个人心惊胆战,她自己没事可如果将对方弄死了麻烦也不会小,总不能重生就为了坐监狱吧。
忙坐起来,哪知道身上一凉,她又忙躺了回去。
眼睛在房间里巡视了一遍什么都没有,这套房子是傅三租给她画画的,她平日没有将任何换洗物放过来,而昨晚的衣服……宋与荷没敢让自己往下想,只将身体裹的更紧,余光不时瞥一眼门外。
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宋与荷终于听到浴室的门打开,她咬牙低低的唤了声傅三。
傅靖川听到那猫叫一样的声音,又想到女人昨晚在他身下求着说不要的情景,刚洗完澡的身体重新躁动,可下一刻想到女人说我有钱的渣样,他伸手抚了抚额,从沙发上拿起让人送过来的衣服。
目光落在宋与荷那套上,深吸了口气,伸手拎起。
重新进了卧室,傅靖川一眼看到床上将自己包成粽子警惕看着他的女人,心一梗将手里的衣服直接扔在宋与荷的脸上。
宋与荷被砸了个满头,越发不明白男人在生什么气,一夜一百万就是一二线的男明星都未必这么值钱吧?何况她都说了昨晚他挺辛苦可以加钱。
到底谁才是老板?
宋与荷将头上的衣服拿下来,不满的看了傅靖川,男人却一个眼风都没给她,转身就出了卧室。
看着那坚毅宽阔的背影,宋与荷挠了挠头,他这是在嫌弃她吗?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宋与荷多久,她必须马上去看隔壁那个变态入室歹徒。
这么想着宋与荷再不纠结傅三的心情如何,她快速的换好衣服,穿上鞋子出了卧室,就看到男人悠然的坐在餐桌上,见她出来眼睛都没抬一下道,“洗漱吃饭。”
宋与荷脚步一顿,她记得昨晚这个男人也见了当时的情况,他怎么还能这么悠闲的坐在这里准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