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磊讲得很好。虽然秘密监狱太黑暗,但看不见,但根据它的语调和摔跤链的声音,蓝天翔可以想象秦雷在讲述过去时会充满情感。
然而,蓝天翔并没有把它当回事,因为秦雷说他闻所未闻的很多东西,而且他没有说什么。尽管秦雷说过他父亲以前的名字-“穆荣红德”,但即便发生在他父亲身上的事情也没有被听到,但他对秦磊所说的真实性仍然非常怀疑。他认为秦磊正在编辑,其中大部分都是故事。
因此,在秦磊的话之后,蓝天祥冷冷地笑了笑,并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嘿,老头,你真是无耻!”
“你不羞辱老人吗?”秦磊愤怒地叹了口气:“这是什么?”
“这显然是所有邪恶的败类,敢于说他是一个忠诚无比的伟大英雄!嘿,虽然它是黑暗和无墨水,但它并不尴尬,但你也年纪大了,所以去你的脸。把金子放在上面是不是太无耻了?“
“您……”
“我是什么人?我说你被困在这个幽灵的地方。你已经20年没有生气了。事实证明你整天想象得如此完美!你的老家伙是如此自恋,不说它已经过了你的二十年。大约五十年,你不愿意死!你疯了,你真的可以幻想!但是,你创作一个故事的能力真的很好,基本没有大错!如果别人听,9和9会说服你的话。然而,对于这个儿子来说,这是一个天真的笑话!“
“你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嘿,你知道我是谁吗?”
“普通人在蓝天飞翔!这不是你说的吗?嘿,现在这么糟糕吗?”
“是的,是的,我是蓝天乡的普通人!你可以慕容红德是我的妹妹!亲戚!北京大学雨果宫镇将军兰悦是我的爷爷!我的爷爷!我比他们更了解他们,你敢当嘲笑我这是一个笑话,嘿!大笑话!“
“是的,真的好笑!我说,难道你不是说你是小妻子,玉皇大帝是你的兄弟吗?还有慕容红德是你的妹妹,蓝悦是你的爷爷,也是亲!”哦,这是个玩笑!大笑话!“
“我说实话!”
“放屁的事实!”秦磊哼了一声:“你是慕容洪德的儿子?”
“当然!”
“当然个屁!你当老夫是三岁的小孩儿啊?”
“啥意思?”
“啥意思?哼哼,他姓慕容,你姓蓝,姓都不同,还亲生的!你告诉老夫,这那他奶奶的是哪门子的亲生?”
“哼,二十年暗牢你果然没白坐!”
“啥意思?”
“我爹早改姓蓝了!”
“改姓蓝了?为啥?”
“不为啥,想改就改喽!”
“简直是岂有此理!我还以为他是个德行高尚的君子呢,哼,没想到为了攀附权贵,竟然连自己的老祖宗都不认了,真是个人渣!小人!”
“你给我闭嘴!这些年,外边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
“不知你瞎胡说什么?我父改姓,一是为保全慕容全家老少;二是为了感激我外祖父一家对他的恩情!”
“听起来有故事啊!说说,咋回事儿?”
“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没心情,以后有时间再说!”
“好吧,不说就不说!不过,虽然你的理由勉强说得过去,可老夫还是不信你是慕容宏德的儿子!因为老夫有铁证!”
“铁证?哼,什么铁证?”
“虽然老夫一直这鬼地方呆着,可对外边事儿并未一无所知!你可还记得,老夫先前跟你说过,在你之前,这儿可是来过六个恶人?”
“记得!那又怎样?”
“我从他们六人嘴里得知,慕容宏德是冒死送药第二年后,才跟蓝大将军的千金成的婚。那时候慕容宏德二十岁,蓝大将军的女儿十八岁。就算蓝大将军的女儿第一次见到慕容宏德,就有了他的孩子,那孩子今年也才不过二十岁。”
“没错啊,怎么了?”
“怎么了?哼哼,老夫先前趁着火星看见了你的样貌!”
“看见我相貌怎么了,难道我长得不像我爹娘吗?要知,但凡见过我与我父母的,没一人说我长得不像他们!”
“哼哼,真的很像吗?”
“当然!”
“狗屁!虽然老夫没见过慕容夫妇,但老夫听说他们男的英俊,世少有;女的漂亮,倾城国!你也不看看你啥长相,还好意思说长得像他们,你不要侮辱他们行不?还有,就你这长相,一看就知年纪至少四十靠上,可比慕容夫妇大了不少!你是他们的儿子,哼哼,他们没出生就先生了你是吗?”
“哼,老头儿,看来你对我家的事情,还是知道那么一点儿的!不过,你的耳朵,明显比你的眼睛要灵光多了!这也难怪,二十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视觉能力早就该退化了,还能看到我现在的情形,已经是很不错了!”说着,蓝天翔在自己脸上用力搓了搓,随即爬起身来,摸索这来到秦雷身边,伸长脖子,将脸靠到秦雷眼前:“来来来,你睁大你的双眼,看仔细了,少爷我那点像是年过不惑的样子?”
闻言,秦雷用铁链敲砸身下的石头,借助四溅的火星那点微光将蓝天翔看了又看,结果发现蓝天翔的五官容貌真的不错,看样子年纪确实不大,登时笑道:“哎,还真是老夫看走了眼!没想到,你小子还会易容术,竟然把老夫都给骗了,真有你的!现在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是慕容宏德的儿子了。”
“什么叫有点像?少爷我本来就是!”
“嘿嘿,是就是吧!不过,话说你这易容水平相当有火候啊!”
“那是!不是我跟你吹,比我易容水平高的,我还真没见过!”
“你跟谁学的?”
“无师自通!纯属自学!怎么样,本少爷是不是很厉害啊?”
“确实不错!”
“想学吗?看在好歹也算是认识一场的份上,本少爷可以免费教你哦!你只要给我磕仨响头,喊我三声师父就行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怎么样,要不考虑考虑?”
“小子,哦不,蓝天翔是吧?话说你真的是慕容宏德的儿子?”
“我说老头儿,难道还真有人愿意装人儿子和外孙的?你装过吗?那人是谁?不会是皇上吧?嘶——我想也只有皇上,才有人愿意装他儿子和孙子吧!认了皇上,好歹还能整个王爷什么的当当,好处大大的有!你说我一个死囚犯,没人管,没人问的,马上就要喂鳄鱼了,我吃饱撑得没事做了我装人儿子、孙子玩?你以为我是你啊!我才不会在那儿用妄想来安慰自己呢!”
“你这孩子……唉,老夫不跟你一般计较!跟我说说,现在外边什么情况?”
“有啥好说的?本少爷不想说!你想知道,你不会自己出去看吗?本少爷得省着力气,好多活几天才行!别烦我,本少爷要休息了!你自己玩儿吧……”说着,蓝天翔便摸索着将自己挪到了远离水坑的地方,靠着石壁坐在了地上,不言语了!
“嘿,小子,你别不吭声儿啊!”秦雷高声道:“你不就是想多活几天吗,这有何难?只要你给我讲讲外边的事情,我让小甲多抓点鱼,分你一些不就行了?保证饿不死你!”
“鱼?”蓝天翔停顿刹那,随即道:“老头儿,你说这么多年你就是靠吃鱼活着的是吗?”
“废话!不靠吃鱼活着,难道我还能靠吃石头活着不成?”
“吃鱼吃了二十年?”
“没错啊!”
“就那么点个水坑,能养活你与几条鳄鱼二十年,里面的鱼儿可真不少啊!”
“是挺多的,不仅多,而且个头儿还大,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一条不足两斤的!”
闻言,蓝天翔不由大笑。
秦雷不解,问道:“笑什么?真实莫名其妙!怎么,疯了?”
“哼,不是我疯,而是你傻!”
“何处此言?”
“何出此言?呵呵,老头儿,我问你,这么多鱼都哪儿来的?”
“废话!当然是水生的了!”
“就这点水,能生这么多鱼?”
“能啊!若是不能,我与鳄鱼岂不早饿死了?”
“你就不觉得有问题吗?”
“啥问题?我觉得这很正常啊!”
“正常个鬼!”
“怎么不正常了?”
“你果然是脑壳锈掉了!”
“啥意思?”
“待这儿二十年,你就没想过从水潭中逃生?”
“从水潭中逃生?嘿嘿,小子,你说什么胡话呢?
这是一坑水,不是一扇门,怎么逃?”
“这就是一扇门!逃生之门!”蓝天翔喜悦道:“我敢肯定,这水坑一定与一江河湖海相通!加之这儿的鱼都是大鱼,我想地下暗河一定狭窄不了,我多半是可以出去的!呵呵……”
“哼,白日做梦!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据我所知,这附近可没什么河流湖泊,最近的暴龙江,离此也有十几里远!你又不是鱼鳖虾蟹,也不是水蛇龙王,这么一长段距离,你能一口气潜游得完?”
“呵呵,我当然游不完!”
“你游不完你瞎乐什么?”
“游不了那么远,可游个十丈八丈的,我还是没问题的!”
“哼哼,就算你能游二十丈、一百丈,那又能如何,还不是照样逃不出去?”
“那可未必!你又没下去看过,你怎知暗河之中是何情况?说不定附近就有可以上去的通道呢!就算没有,暗河之中想必也有不少石头之类的东西吧!”
“有石头能怎样?这儿周围不也都是石头吗?”
“呵呵,这周围的石头不是太小,就是太大了,根本没法用!”
“啥意思?你要用石头干嘛?”
“废话!当然是想办法逃出去了!”
“怎么逃?”
“最笨的办法——凿石阶喽!”
“哼哼,这距上面可有好几丈呢,而且周围的石壁可都是花岗岩,你想开凿一个阶梯上去,这得到猴年马月啊!?”
“这还不都怪你!”
“怪我?怪老夫什么?”
“你在这儿呆了二十年,就算你一年敲出一个石阶,只怕也早就通到了上面!你倒好,二十年吃了睡,睡醒吃,你可真是头猪!我都懒得搭理你!”
“我是猪?哼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若跟我一样被穿了琵琶骨、封了经脉,还被锁在了这么一块巨石之上,除了吃与睡,你能做什么?”
“能做的多了!鳄鱼你都能驯服得了,力气你肯定是有的,而且劲儿还不小!既然有劲儿,为何不想法砸断自己身上的锁链?”
“你怎知我没砸过?”
“砸过吗?我怎么没看到有砸过的痕迹呢?”
“因为这锁链也不知道是什么铁,太坚硬了,根本就砸不动!要不然,老夫岂会被这锁链捆住二十年!?”
“哼,铁链砸不动,你屁股下的大石头也砸不动吗?”
“这……这个……”
“这个什么这个?你个好逸恶劳的大懒虫!活该你这么多年待在这暗无天日、腥臭难闻的鬼地方!我鄙视你!鄙视你一万遍!”
“哼,别说是鄙视我一万遍,就算你鄙视我十万遍,又能如何?该出不去你还是出不去!”
“出不去?哼,怎么会出不去?”
“因为周围的石壁太坚硬了,等你将石阶凿到上面,估计要下辈子了!”
“哼哼,谁告诉你我非得用这种最笨的办法出去了?”
“你还有办法?”
“当然!”
“啥办法?”
“堆石头喽!”
“嘶——这个方法虽然也很费劲,不过貌似可行啊!”
“废话!别说是暗河中没有石头,就这儿的石头堆积起来都不会低于一丈高!然后再在岩壁上面开凿几级台阶,要出去,有何难?”
“听你这么一说,貌似还真有可能啊!”
“废话!”蓝天翔停顿了刹那道:“老头儿,我问你,这水中的几条鳄鱼真的都被你给驯服了是吗?”
“你说呢?”
“驯服了?”
“怎么可能?它们又不是小鸡崽儿,哪有那么容易好驯?”
“那你驯服了几条?”
“不多!”
“不多是几条?”
“一条!”
“一条?”
“然!”
“二十年就驯服一条?”
“是啊,怎么了?”
“你……气死我了!这么多年,你都干什么吃的,为何不多驯服几条?”
“驯服那么多干吗?有小甲一个,抓的鱼老夫都吃不完!我又不傻,没事儿睡上一觉多好,招惹它们做啥?你当我脑子有病啊?”
“你脑子就是有病!”蓝天翔语气很是不满道:“坐吃等死二十年,一点好事儿都不做,你好歹是个前辈,怎么一点公德心都没有,你对得起我这个后生晚辈吗你?”
“诶,你这叫什么话?老夫怎么对不起你了?”
“你哪儿对得起我了?”
“我哪儿对不起你了?”
“我要出去,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咋啦?”
“咋啦?哼,既然知道,那你为何不给我做点前期准备?”
“还真是不讲理啊你!老夫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你也会被扔到这里?”
“懒得跟你废话!本少爷饿了,快让你的小甲给我抓条鱼来!”
“呦嘿,你这是什么语气?老夫又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家的仆人,我凭什么听你的?想吃鱼,你就给客气点!”
“想活命,你就给我听话点!”蓝天翔厉声道:“本少爷现在烦着呢,你最好别惹我!若是不想我把你扔水坑里让鳄鱼给生撕了,即刻照做!否则,我保证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哼,敢威胁我,你当老夫是什么人?我会怕死?真是笑话!不过,看在你是蓝岳外孙和老夫还想你多活几天的份上,今天我不跟你一般计较!想吃鱼是吧?好,我可以满足你!”说着,秦雷便开始有节奏地用锁链敲砸身下的石头。
很快,大约也就三息左右的时间,就听“哗”的一声响,一巨物破水而出,同时有大鱼挣扎的“扑啦”声传入了蓝天翔耳中……
蓝天翔知道抱怨牢骚与胡思乱想毫无意义,只有将伤养好才有逃出秘牢的可能,因此除了吃喝、睡觉与冥想各种武功招式之外,他几乎不动,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就连话都懒得跟秦雷说上几句。
这让秦雷大为不悦,因为孤独太久了,他非常渴望跟人说话聊天,可蓝天翔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不管他怎么摔砸锁链、大呼小叫……总之,各种方法用尽,蓝天翔的反应就是充耳不听置若罔闻!
这也还就罢了,蓝天翔还时不时说上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开心的大笑之声……总之,状态若疯似傻!
不过,吃喝之时除外。
因为,他渴了的时候,会去泉眼处喝干净的泉水;饿了的时候,会在岩壁上寻找些苔藓充饥,有时还会用石子为暗器赶走鳄鱼,去水潭边上小心谨慎的捕捉些鱼虾为食。
完全像个正常的人,看不出一丝异常!
秦雷很是有火,但却无可奈何,在屡次叫喊、咆哮得不到理睬之后,变回了以前一个人时候的那种状态——吃了睡,醒了吃!
一个月过去了……
两个月过去了……
白天也是黑夜,黑夜还是黑夜。
蓝天翔自己也不记得被丢到秘牢多长时间了,反正是身上的伤口早已经全好,断了的骨头也已愈合长结实了……
突然,蓝天翔从入定中醒来,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于是,他便大喊一声,脚一点地面,身子噌然上蹿。瞬间,就听“嘭”的重击之声从上面传来,这是他在全力出拳击打封盖秘牢的石板。
不过,石板厚重坚硬,击打貌似没啥效果。
而他自己却急速坠落在了地上。
呵呵一笑,蓝天翔自言自语:“果然是块厚重的巨石!内力有太差,距离太高,速度又不够快!想要掌破石盖儿而出,显然短时间内是没啥希望了!这个方法貌似不行,看来只好从水潭中出去了……”
“嘿,小子,发什么疯呢?”秦雷突然道:“打扰到老夫美梦了知道不?”
“哼哼,老头儿,打扰你美梦算什么,我还要断你口粮呢!本少爷从没吃过鳄鱼,所以现在就准备宰了你的小怪兽尝尝味儿!”
“要宰你宰好了,别光说不做!想怎么做,你随便,别打扰老夫睡觉就行!”秦雷睡意浓烈,貌似没啥聊天的兴趣,说着翻了个身,随即呼噜声起。
“哼哼,你就给我睡吧!反正我跟你说过了,等会儿你可别怪我!”蓝天翔说着,迈步就朝水潭走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腹中饥饿了的秦雷,砸吧了下嘴,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
可就在他意识清醒的刹那,全身毛发噌就立了起来,因为他一睁眼,就见满脸邪笑的蓝天翔正一手用锁链敲砸石头打出火星,一手拿着一根五六寸长极其锋利的鳄鱼牙齿在他眼前半尺左右的地方晃动,他以为蓝天翔要杀他!
于是,刹那惊呆之后,他反应过来,急忙一滚,掉下了巨石,同时极为气愤的大声喊道:“小子!你要做什么?”
“咋啦?老头,可是你自己说的,随便我怎么做都行。现在,我把你小怪兽的牙齿拔下来了,你也不至于反应这么过分吧?你这是在演戏吗?”
“你……你不是要杀我?”
“废话!本少爷若要杀你,你早死一万次了!”
“那……你真拔了小甲的牙齿?”
“应该没错!不过,也有可能拔错了!究竟是不是那小怪兽的牙,你还是自己瞧瞧吧!”说着,蓝天翔猛用锁链敲砸石头,登时火星四溅。
借着火星的微光,秦雷扫视四周,登见水坑边上横躺竖趴着五条六七尺长的大鳄鱼,不由震惊:“这……这都是你干的?”
“哼哼,不是我,难道还是你不成吗?”
“这可是五条大鳄鱼啊!”
“我当然知道这是五条大鳄鱼!本少爷又不是不识数,还用得着你说!?”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有什么好惊奇的,不就是区区五条小爬虫吗?别说就这几个老弱病残不中用的畜生,就是再多个百八十条,本少爷照样不费吹灰之力摆平它们!”蓝天翔说着,迈步走向秦雷。
这可把秦雷吓得够呛,慌忙就将锁链抓在了手中,做了个防御架势,同时声音颤抖道:“小子,你……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把我也杀了吧?”
“嘶——我说老头,你这是怎么了?你又不是鳄鱼,我杀你做啥?就算你是鳄鱼,我也不会杀你!要知,本少爷可不是那乱杀无辜的人!”
“那……那你拿着这么锋利的鳄鱼牙齿,逼近我做啥?”丝毫没有放松戒备的秦雷,语气冰冷道:“你敢说不是要杀我?”
“我为何不敢?”
“你真不是要杀老夫?”
“废话!你跟我无冤无仇,我因何杀你?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听听!”
“不杀我,那你要干吗?”
“当然是要把身上的锁链打开了!难道,你想戴一辈子不成?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带着好了。”
“这是真话?没别的企图?”
“老头儿,你可真是太可恶了!我一颗好心,你竟如此怀疑,简直是气死本少爷了!本少爷的小心肝很受伤!”
“哎呀,吓死老夫了!”说着,秦雷将手中锁链放下,走到蓝天翔身前,让蓝天翔解锁:“我还以为你要谋害老夫呢!”
“呵呵,老头儿,你还怕死啊?”蓝天翔一边用鳄鱼牙齿去开秦雷身上的大锁,一边道:“反正你活着就是为了等死,早死早投生嘛!说不定,还能生到一个富贵的人家呢!那你不是享大福了,何必在这鬼地方受罪呢?你说是吧?我看,你还是让我杀了算了!”
“你少给我胡扯八道!老夫怕死?哼,真是笑话!老夫不是怕死,老夫是不能死!老夫还没找赵晓坤算账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老头儿,你不是想在这‘人间天堂’过一辈子的吗,咋啦,这么快就改主意啦?”
“你小子杀了老夫的鳄鱼,只要你在这儿天天给老夫抓鱼吃,那老夫在这儿住一辈子又何妨?”
“是吗?老头儿,你的鳄鱼,我根本就没有杀它,我只是把它打晕了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它就会醒来给你抓鱼了!你要真不打算走,可以啊,我这就重新给你把锁链锁上!”
“去你小子的吧!”秦雷一把将蓝天翔推开,随即跳到一边,摇头、晃臂、扭腰、踢腿、上蹿下跳,猴子一般:“还想锁老夫,门都没有!老夫被锁了这么多年,今天好不容易自由了,你敢再锁老夫,我跟你拼命!”
“哼哼,你个老怪物!不谢谢我不说,咋地,还想恩将仇报啊?真是太没良心!少爷我的小心肝儿,很受伤,拔凉拔凉的!”
“敢说老夫是怪物?哼,你才是真正的怪物呢!五条鳄鱼啊那可是,老夫竟然都没有听到丝毫动静,你就把它们给摆平了!你说,你不是怪物你是什么?”
“本少爷当然是真正常人了!”
“正常人能有这手段?”
“然!”
“屁!一点动静都没有,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什么叫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凶猛的鳄鱼撕咬、挣扎、咆哮之声,简直能把耳朵都给聋喽!”
“那老夫为何丝毫未曾听闻?”
“因为你就不是个人!鼾声如雷,八辈子没睡过觉一般!别说是刚刚的动静你听不到,就是天崩地裂你也一样听不见!因为,你就是一头猪!那一抱头,睡得简直比死猪都死猪!老头儿,你知道吗,你就是个奇葩!绝无仅有、独一无二!”
“嘿嘿,不是老夫没听到,而是老夫以为是在做梦,是幻觉!因此,老夫就没动!诶,对了小子,你这么长时间都不理老夫,在那儿想什么东西呢?一直痴痴傻傻、疯疯癫癫,老夫还以为你脑子有病,疯了呢!”
“我疯?哼,你才疯了呢!本公子那是在修身养性、积蓄力量、感受自然的奥秘、领悟非凡的本领!哪儿跟你一样自暴自弃、听天由命!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啥?”
“本少爷,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