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英尺!
七英尺!!
六尺!!!
黑脸小偷并不着急,稳步前进。
也许在下一次呼吸中,黑脸小偷会杀死这座山。
除了蓝『色』的妹妹,其他五个在山顶,都面对恐惧,感觉心脏必须跳出眼睛。
他们害怕,因为在他们眼里,现在他们不再是小偷了,而是一个恶魔!这是死!
面对其他人的死亡,也许十分之八。九个人可以受宠若惊;但是当他们的生命即将结束时,有多少人可以平静?
傻,停留,恐慌,混『乱』,木头!
除了澜石三人之外,其他五人就在山顶上,只怕全脑,手脚僵住,无动作。
石头正在减少!
砸向黑脸小偷的石头的密度突然变得稀疏!
“发生了什么?”蓝天很惊讶。她急忙转过头,瞥了一眼人群,但看到了周的仆人,苏的母女,还有她的妹妹。这一切都像山顶上的木偶泥塑一样令人恐慌。
有火,有火!
生与死,即使发呆,也真的很生气!
杏眼睛圆了,咬了一口,蓝天辛愤怒地尖叫道:“所有人都叫醒了!你想要什么?还想活下去吗?如果你不想死,请给我一块幸运石!来吧!”
听到和喊叫,每个人都醒着,急忙寻找石块,运送石头和小偷。
黑脸小偷冷冷地笑了笑,挥舞着一对鞭子,粉碎了飞石。另一方面,他非常鄙视。“嘿,小兔子,我现在害怕吗?我很熟悉它。寻求怜悯,也许老子心情很好,可以饶恕你的诫命!”
“我是!你是一个狗狗小偷!我快死了你!”蓝天说,咬着牙,愤怒地将石头砸到黑脸小偷身上。
冷酷的尖叫,黑脸小偷非常轻蔑:“哦,快死了,老子?嘿,你真的想要异想天开!你是一只软绵绵的虾,你有一点力量,想要杀掉老子?“嘿,bunny scorpion,即使你又喝了20年的牛『奶』,吸了两排*你的母猪,恐怕还不够!“
“狗贼,我快死了你!”
“这个混蛋,下地狱!”
在眼睛里,几乎火焰的蓝天和心肺的蓝天都在吹,同时咆哮着,手中的凶狠的石头被砸向黑脸小偷,我不能等着给那个黑面贼一个粉碎!
鄙视他们,没问题!可以嘲笑他们!敢于侮辱他们的母亲,即使他是国王,蓝妹也会要求他付出痛苦的代价!
其他还不够,也许这是一顿肥!它与黑脸小偷不一样。他是一个邪恶的人,是一个想要杀死他们的邪恶的人。这是不可能的,他今天必须死!
猛烈的蓝天翔,伸进他身边的包裹里,瞬间『舔』了几个瓷瓶和一个小针袋。
看到蓝天翔的动作,我以为他的身体遭到了恶毒的攻击。蓝天和蓝天同时担心,他们急忙问道。
“兄弟,你在受伤吗?”
“萧御,这不严重吗?”
淡然一笑,蓝天翔开口道:“莫担心!拖延时间,我有事做!”
有事做?
情况危急,命悬一线,不全力投掷石块消灭黑脸山贼,却拿出一堆瓷瓶说有事做,神经病?还是吓傻了?
别人或许会这么认为,但蓝天娇与蓝天馨却绝对不会!
因为她们是蓝天翔的大姐与小妹,她们了解蓝天翔。他的神经没有一点问题!死亡,他可以坦然面对!被吓傻,那是笑话!
洞悉情势,他能!轻重缓急,他懂!惊慌失措,他不会!
所以,他说有事做,那就一定有事做!这点,蓝氏姐妹绝不怀疑!
而如此生死关头,他说有事做,那定是事关存亡,他必须做!
他要时间,不论付出什么代价,蓝氏姐妹一定会拼死为他争取!
蓝天翔要做什么,她们不管,她们只知道,绝对要阻挡黑脸山贼向前的步伐,全力以赴,竭尽所能。
所以,就在蓝天翔的话刚一出口,她们便毫不迟疑的搬起了石块,极其凶狠的朝黑脸山贼砸了过去。
同样,就像他的姐、妹相信他一样,蓝天翔对蓝天娇与蓝天馨的信任,亦是无比坚定,不带一丝怀疑。有她们拦挡黑脸山贼,蓝天翔丝毫无虑,急忙蹲身在地,将手中瓷瓶放于面前一石块之上。
随即,将天青、桃红、明黄三个颜『色』的瓷瓶挑出,打开,分别倒出一、二、三枚黑、白、灰『色』『药』丸儿,用手碾碎。
继而,将一个高三寸通体碧蓝的瓷瓶拔去瓶塞儿,把碾碎的『药』面倒入瓶中,摇晃数下。
紧接着,打开针包,将其中的所有银针取出,针尖朝下,『插』到了那个碧蓝『色』的瓷瓶之中。
随即,将银针取出。
而此时,银针已漆黑如墨,从上滴落的『液』体,只一眨眼,便将下面的石头腐蚀了一个深坑出来。
效果不错!够毒!
蓝天翔脸现一丝阴冷,随即将银针小心藏于衣袖之中,收好瓷瓶,起身,扭头看向黑脸山贼,眼中有一道寒光闪过。
从容、淡定、胜券在握!
一眼瞥见蓝天翔无比自信的神情,蓝天馨不由心中暗喜。
虽然她不知道蓝天翔具体做了什么,但她坚信蓝天翔已经做好了对付黑脸山贼的万全准备,于是,将手中石块砸出之后,便笑问道:“哥,准备好了?”
“你说呢?”淡淡一笑,蓝天翔伸手一指黑脸山贼,傲然道:“他若即刻滚下山去,或许还能够保住一条狗命!否则,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在走向地狱之门!”
“嘻嘻,那太好了!”蓝天馨心花怒放,猛然把小手一攥,恨声道:“如此可恶的狗山贼,敢骂咱娘,绝不能让他给逃了!”
“你放心。无常使者已到,我怎么能让他们白跑一趟呢!你哥我是那不懂礼数的人嘛!”
“嘻嘻,我哥是谁?我蓝馨儿的大哥会不懂礼数?笑话!”蓝天馨眼如弯月,开心的不行,猛然伸手一指黑脸山贼道:“这狗贼实在是可恶,看着就让人恶心!一刹那我都不想让他多活!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我现在力气不足,就让他再多活两步吧!”蓝天翔说着,将一根银针暗暗扣在了右手之中。
“真是便宜他个狗东西了!我——”蓝天馨话未说完,却被黑脸山贼的骂声给打断了。
“你她娘个小兔崽子,真是不知死活,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说笑!怎么不砸了?是不是没力气了?没力气的话,就赶快跪地磕头求饶吧!”
“哼,狗山贼,让你多活一会儿,你还不好好珍惜,你真是个蠢货!”蓝天馨一脸鄙视的骂道。
冷冷一笑,黑脸山贼开口:“你个小兔崽子,樱桃小嘴一点点,没想到吧唧起来还挺能颠倒黑白!区区五尺之地,老子一个纵身便能跳上山顶,双鞭一挥,便可让你们全部去见阎王。还敢说是让老子多活一会儿……人不大,脸皮可真不薄啊!”
“哼,好个无耻的狗贼,真是大言不惭!大白天的,仗着自己脸黑就来当死鬼啊,你吓唬谁呢?如此陡峭的石壁,莫说是五尺之距,就你那小短腿儿,相距二尺又如何,你能蹿的上来吗?你有那本事吗你?有点蛮力,你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哼,无知、愚蠢!杀你,简直比碾死只臭虫都容易!”嗤之以鼻,蓝天馨伸手一指黑脸山贼,然后勾着手指一脸不屑的挑衅道:“别光耍嘴皮子,有种你就上来试试!”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打脸,脆啪啪的打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骂,无所谓,哪怕是自己的爹娘祖宗八辈儿都被骂个狗血淋头,黑脸山贼都丝毫不会在意。
可蓝天馨竟敢骂他脸黑、骂他腿短,这让他如何能够充耳不闻无动于衷?
脸黑、腿短,没错,这是事实,黑脸山贼并不否认。
可谁要敢用这两个缺点嘲骂他,那就是拿刀子捅他心脏、切他老二,那就是当街睡他姐妹和老娘,这仇恨大了去了!
别说江湖顶尖高手,就是天王老子,敢骂他黑、骂他腿短,黑脸山贼也铁定要将他给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更何况是蓝天馨,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黑脸山贼眼中蝼蚁一般的存在,竟敢一而再的触碰他的底线,这让黑脸山贼如何能够容忍?不杀她,黑脸山贼岂能气顺?
“啊——”被蓝天馨一通羞辱,黑脸心肺欲炸,被气昏了脑袋的他睚眦欲裂,咬牙切齿一声嘶吼,抡鞭迈步便要杀上山顶。
然而,黑脸山贼前脚未落,山顶石落却已如水倾盆,只一刹那,便有好几块石头擦过其身,让他多处挂了彩,若非运气不错,结果可想而知,十之八九*迸溅、身成肉泥!
凶险!要命!
身上的伤痛,让黑脸山贼的大脑瞬间清明过来,只一刹那,黑脸山贼便认清了眼前的情势。
先前消耗太多,此刻挥鞭有些力不从心;距离山顶又近,敲砸石块的反应时间太短。
如此硬抗,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自大、嚣张,黑脸山贼确实有点,但他并非盲目狂妄无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他清楚自己虽然强悍,但毕竟是凡夫俗子一个,并非金浇铁筑而成,拿自己的小命去耍横,他可没那么傻缺。
蓝天馨几人就在山顶,他们又不能长翅膀飞了,反正他们已是砧板上的鱼肉,让他们苟延残喘刹那,又有什么大不了?
小山不大,山顶能有多少石块可用?
没了石块,山顶众人还有什么可依仗?
到时候,杀剐存留,那还不是看自己高兴?
心思电转,黑脸山贼顿觉自己真是昏了头,自己的皮又不痒,上前让人砸,那自己不是犯贱吗?
想明这些,黑脸山贼毫不迟疑,双鞭抡动,护住头顶,同时脚步急退,眨眼跳到距山顶一丈远处,一闪身躲到了一棵大树之后。
退了!
刚刚还嚣张无比的黑脸山贼,就这么轻易的退了!
大出意料,简直不可思议!
苏氏母女以及其丫鬟不由长呼一口空气,悬在咽喉紧张万分的心脏稍微舒缓,落回了原处,苍白的容颜,也瞬间恢复了一丝血『色』。
周福手抚胸口,心中依旧后怕不已。
而周俊却手舞足蹈,眼泪哗哗,同时哈哈大笑,样子疯癫,傻了一般。
与山顶上其他人不同,蓝氏姊妹没有一丝喜『色』,有的只是满脸的凝重。
黑脸山贼力大过人、鞭法不俗,是个极大的威胁,若不除去,众人安然下山根本无望。
而山顶可用之石所剩无几,依仗地利与山贼长时间对峙已不可能!
且先前经历过几番恶战,消耗颇大,于山顶一休息,他们姊妹正感极度虚乏,想一鼓作气冲杀下去,一个字:难!
虽说如此,但就以他们三人的本事,想全身而退,却也并无太大问题。
可山顶上的其他五人,眼下一个个有气无力、四肢发软、战力全无,若是此刻突围,九层九有死无生!
救人救个活,半途而废这可不是他们蓝氏姊妹的作风,只顾自己、临危而逃他们更是做不到,因为他们的父母只教过他们舍生取义,却从没教过他们舍人为己!
虽是萍水相逢,但他们却必定会竭尽所能保住苏氏等人的『性』命。
一息尚存,绝不放弃。
而眼下山顶众人能否存活,貌似直接由黑脸山贼的生死所决定,所以搞定黑脸山贼势在必行,而且当务之急。
可黑脸山贼突然后撤到一丈开外,抓他、杀他变得难上加难,蓝氏姊妹焉能高兴的起来?
当然,不高兴的人并非只有蓝氏三个。
下边一直关注着黑脸山贼一举一动的那些喽啰们,眼看黑脸山贼再有一个纵跃便可杀上山顶,继而摆平山顶众人结束战斗,可黑脸山贼却陡然后退躲了起来,这让他们的心脏不由就是一紧。
开玩笑,除了二当家,谁会不紧张?
要知黑脸山贼若是有事,攻打山顶的活谁来做?二当家?显然不可能,那就只会是他们这几个悲催的喽啰!
可山势陡峭,又石如雨下,谁能攻的上去?
先前那么多人,比他们几个身强力壮的、比他们腿脚灵便的家伙多了去了,可结果怎样?还不都或死或伤滚下了山去!
现在就剩下他们几个小虾米,想一举拿下山头,那无疑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年华正盛,大好人生还没来得及享受一番,就步先前众喽啰的后尘,谁都不是傻缺,没一个人想!
可不想归不想,但山头今天必须要拿下来,所以如无意外,他们几个的下场铁定与先前众喽啰没什么两样。
而黑脸山贼,就是改变他们命运的奇迹,他们岂会对黑脸山贼不十分上心?
所以黑脸山贼一后撤,他们的心脏腾就跳到了嗓子眼儿。他们怕,怕黑脸山贼真有个好歹,那他们是否还能看到今晚的月亮,可真就悬了。
于是,黑脸山贼刚一躲到大树之后,众喽啰的眼睛便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结果,却见黑脸山贼一脸冷笑,身子并无大碍。
不由得,众喽啰长出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登时松懈下来。
不过,随即众喽啰便心生疑『惑』,对黑脸山贼的举动充满了不解。
先前那么强悍、霸道、无可匹敌,攻的好好的为何突然后撤?
一举攻上山顶宰了那几个杂碎,大伙不就可以鸣金收兵回山寨喝酒吃肉了吗?搞什么东西?净他娘在这儿耽误时间!
娘的,什么意思?故意让老子们心惊肉跳吓唬老子,诚心耍老子们是吧?
牛什么牛?有点本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想显摆你也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场合。这他娘离磐城如此近,咱在这儿要谋害州牧大人的婆娘和小崽子,州牧要是知道,一声令下,大军杀来,你他娘本事再高,你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磨叽个蛋,老子可不想陪你去见阎王,快给老子杀上去!
……
众喽啰心中各有怨词,可谁也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脸山贼,任其藏身树后咧嘴嘿嘿冷笑。
开玩笑,黑脸山贼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是何『性』格,有何喜好,众喽啰全然不知,谁敢胡言『乱』语?
命令他,二当家都不敢开口,他们几个小喽啰又岂敢充那大瓣儿蒜?
溜须拍马,向他示好,又怕二当家记恨,还怕拍马屁再拍到蹄子上,黑脸山贼那么厉害,万一说错只言片语把他给激怒了,那不是打灯笼去茅房自己找死吗?
出于以上考虑,众喽啰一致选择了沉默。
小喽啰不敢说话,可蓝天馨却不会像他们一样闭口不言。
眼下情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莫说蓝天馨根本不怕黑脸山贼,就算是怕,她也绝对不会一语不发。
说,有什么不敢说?
骂,有什么不敢骂?
激怒黑脸山贼怕什么,蓝天馨就怕激怒不了他!
黑脸山贼不发怒,他岂会头脑发昏向山顶攻击?他不攻击,这样耗下去,时间一长山顶必定沦陷。
到时候,山顶众人有何下场,可想而知,必定凄惨无比!
所以,必须让黑脸山贼失去理智再次攻打山顶,只有这样,才有击杀黑脸山贼的可能,只有将黑脸山贼给收拾了,山顶众人才有可能转危为安。
于是乎,黑脸山贼藏身树后不过一息时间,蓝天馨的叫骂之声便已冲进了他的耳中。
“哼,从灶膛中爬出的货,就你个舌头比腿长的东西,你不是本事大吗?你不是不服要杀我们吗?你来啊,跑树后干嘛?”蓝天馨一脸鄙视的冷笑道:“莫非是被我们给吓破了胆,吓昏了头,吓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咬牙切齿、双眼暴瞪,黑脸山贼忍无可忍,一闪身从大树之后跳出,挥鞭一指蓝天馨,愤然怒骂道:“你个小杂种,今天老子要不一鞭送你去见你家老祖宗,老子就他娘是猪生的!”
“哎呦嘿,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猪又没招惹你,你为何要侮辱猪?”蓝天馨冷冷一笑道:“就你这蠢货,还敢说是猪生的,你也配?猪可比你聪明多了!”
“啊——”蓝天馨话音未落,黑脸山贼便已怒吼着,抡动双鞭,发疯似的大步冲向山顶。
山顶众人一见,急忙搬起石块朝下投掷。
登时,黑脸山贼止步,不等石头落下,连退几步,一闪身便又躲到了先前藏身的那棵大树之后。
刹那,一波石块滚下山去。
随即,黑脸山贼从大树后跳出,一挥双鞭,又朝山顶冲去。
顿时,山顶又是一波“石雨”飞落。
黑脸山贼毫不迟疑,再次撤退躲回树后。
结果,数块石头呼啸而下,砸飞不少树皮,砸断极多树枝,但却连黑脸山贼的一根『毛』都没砸到。
短短几息,几乎没费什么气力,便耗掉了山顶几十块石头,黑脸山贼不由佩服自己简直是聪明绝顶。
再来几个回合,山顶众人绝对无石可用,不需多久,便可一举歼灭山顶众人。
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牛,真牛!
杀掉州牧的妻女,这简直就与宰了皇后和公主无疑,如此壮举,普天之下几人做的出来?
况且,将山顶众人灭口,无疑是让飞云寨躲过一次覆灭之灾,飞云寨上千口子人人都欠自己一条『性』命,谁不感恩戴德?哪个不言听计从?
得了人心,谋夺飞云寨寨主的位置,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上寨主,那自己便是“皇帝”,自然可以与心爱的翠云朝夕相处,尽情交欢……
越想越美,黑脸山贼心中格外舒爽,禁不住都想仰天哈哈大笑一通,但他并没有如此去做。
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为时尚早,山顶众人还都在正常喘息,不把他们的小命给阎王送去,那他的美梦就只是一场华丽的幻想,刹那便会消散无踪。
为了自己的大好人生,必须尽快将山顶众人给灭了,否则保不准出个什么意外情况,那可就白白浪费了这次天赐良机。
世事无常,瞬息万变!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黑脸山贼当机立断,一个闪身从树后跳出,双鞭一晃,口中吼叫着“兔崽子们,给我纳命来”,大步迈开,身子前蹿,瞬间便已冲到距山顶五尺左右的地方。
当即,举石以待的山顶众人愤然掷石砸下。
“哼,一群蠢货,猪生的吧!”黑脸山贼暗骂山顶众人的同时脚步急退,一闪身,噌的一下就躲回了树后。
“一群猪崽子,跟老子斗,老子我玩死你们!砸老子,哼哼,砸啊,尽情的砸,老子看你们还有几块石头……”藏身树后,等石滚落的黑脸山贼眉开眼笑,小声自言自语,美的鼻子冒泡儿。
然而,好几息时间过去,黑脸山贼却连一块石头的影子都没见到。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躲的太快了,山上的家伙根本没反应过来?”心中不解,黑脸山贼从树后跳出,吼叫着再次前冲。
“还敢来,狗黑子,你找死!”蓝天馨一声怒骂,搬起石块便砸。
石块呼啸而下。
“看来这次反应过来了!”黑脸山贼得意,急忙撤退躲回树后。
然而,众石砸落之声并未响起,只有蓝天馨的笑声如银铃般响成了一串儿。
“怎么回事?老子明明看到石块从他们手中飞了出来,怎么没有石块滚下?竟然连一下撞击之声都没听到,这是见鬼了?还是老子的眼睛和耳朵出了问题?”
莫名其妙,满心疑『惑』的黑脸山贼『揉』『揉』眼睛,扣扣耳朵,反复确认没事之后,从树后跳出,挥鞭一指蓝天馨,骂道:“小兔崽子,你笑什么笑?你们怎么不砸了?”
“哼哼,笑什么?你个自作聪明的蠢货,本姑娘当然是在笑你了!”一脸鄙视神情,蓝天馨伸手点指着黑脸山贼骂道:“再一再二,你还再三再四,本姑娘逗你玩,扔两块石头给你,就是想看看你被吓成狗夹着尾巴逃窜的样子,你还真以为你那的拙劣的把戏能骗的住我们?呵呵,笑话!难怪说自己是猪生的,你果然是比猪还笨!”
“小兔崽子,少逞口舌之能!”七窍冒烟,咬牙切齿,强压着心头怒火的黑脸山贼冷哼一声,恨声骂道:“等老子杀上山顶,我第一个就灭了你个狗娘养的!”
“大言不惭,就会满嘴喷粪!”一脸鄙视的蓝天馨,伸手一指黑脸山贼道:“有种你上来啊!”
“上去就上去,老子还怕你不成!”恨声骂着,黑脸山贼一脸不屑,昂然迈步向前。
眨眼,走出五步,一看距山顶已不足六尺,而山顶众人也都举起了手中石头,黑脸山贼直接就停了下来。
“停下来干嘛?快杀上去啊!”
“搞什么玩意儿,又耍老子们是吧?”
“你妹啊,反反复复,磨磨唧唧,很好玩是吗?娘的,脑子有病是吧?”
……
咬牙切齿,脚踢树,心中暗骂,或是小声嘀咕,总之,其他喽啰对黑脸山贼的突然止步很来气。
而蓝天馨,她对黑脸山贼的举动也是感到极为不爽,将高举的石头放下,伸手一指黑脸山贼,冷言出口:“怂包,怎么不走了?怕被砸个*迸溅血肉模糊是吗?哼哼,要怕,就快滚下山去吧,少在这碍眼!会点三脚猫功夫,就想充当英雄汉,知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没那劲道,就别充大头蒜,否则丢人现眼是小,把命玩没了,看你怎么回家见你娘?蠢货,快滚吧!”
被一个小不点如此蔑视、讽刺,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喽啰全被激起了火,不由挥舞着手中兵刃吼叫怒骂起来。
“这小杂碎,太她娘嚣张了!哥们儿,上啊,一鞭砸烂她!”
“兄弟,快冲!敢侮辱你,一定要扒光她的衣服,蹂躏死她!”
……
站着说话不腰疼,众喽啰瞎叫唤,这简直比蓝天馨的讥讽还让黑脸山贼来气。
一举杀上山顶,那多威风!多霸气!
可是,“石雨”有多厉害,前面山坡有多陡峭,看着没什么,亲身感受一下试试,那可真不是儿戏,危险岂止一星半点,一个不注意,直接就是*四溅血肉模糊的下场,这能开玩笑?
黑脸山贼虽然不太聪明,但也绝对不是个傻缺,眼前什么情势,他可是看的清楚明白,勇猛的形象跟自己的小命一比较,形象算个屁啊!被骂又不会死,傻不啦叽的向上冲,那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所以,一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众喽啰瞎咋呼,黑脸山贼当即就想破口一通臭骂,可一想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和费尽心思营才获取的众喽啰对自己的好感,因图一时之快而毁于一旦实在不值,于是便一咬槽牙硬生生忍住。
但心中有气,不吐实在憋屈。
怎么办?
这当然难不住黑脸山贼。
大骂不行,暗骂不痛快,那低声骂不让下边的喽啰听到不就齐了!
于是,黑脸山贼便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叨咕起来:“老子睡你们八辈所有女『性』!一群狗娘养的,冲你妹啊冲,有本事你们来!不帮忙也就算了,看戏还不给老子闭肛,真他娘欠揍!老子——”
黑脸山贼骂的起劲,但只能看见他嘴巴开合却听不清他骂什么的蓝天馨很不爽,于是冷哼一声,直接开口打断了他:“黑矬子,你在那瞎嘟囔什么?要滚就赶快,要杀我们就上来!就你那德行,你还想求神仙保佑你不成?蠢货,别念叨了,本姑娘告诉你:没用!”
依靠地利,一再嚣张,实在可恶!
黑脸山贼真恨不得即刻就一鞭将蓝天馨给砸个四分五裂烂成肉泥,奈何他现在根本够不着蓝天馨,又不敢强行向上攻击,只能咬牙切齿瞪眼睛,挥鞭怒骂:“哼,你个龟孙*养的小杂碎,你崔犇爷爷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别得寸进尺!把老子惹恼了,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砸成肉泥喂野狗!”
“我呸!你个该死的黑厮,真是大言不惭!”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的蓝天馨,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一指崔犇骂道:“黑矬子,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叫吹犇?哪个犇?是不是三个牛?”
什么意思?为何有此一问?
不明所以,但黑脸山贼还是一脸自豪的昂然开口道:“不错,老子就是三个牛,怎么着?”
“呵呵……难怪口气这么大,原来打小就是个吹牛皮的货啊!”
蓝天馨一句刚完,蓝天娇便接上了话:“一下能吹三头牛,难怪一直放那么大的屁!”
“嘶——真是不可思议啊!”
莫名其妙,蓝天翔话音未落,蓝天馨便开了口:“哥,什么不可思议?”
“黑矬子的鼻子啊!”
瞅了瞅崔犇,蓝天馨扭头看向蓝天翔,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没什么特别啊?”
“着啊!”
“什么意思?哥,我都糊涂啊!说明白点行吗?”
“你看黑矬子有多大?”
“三四十岁吧!”
“不管他多大,反正是不小了!天天放大雷屁,这么多年下来,鼻子非但没被崩成渣儿,竟然还完好无损!难道你就不觉得这很超乎想象吗?”
“是哈!”蓝天馨登时明了,伸手一指崔犇,一脸好奇的问道:“黑矬子,你的鼻子是铁做的吗?为什么崩了这么多年都没崩烂掉呢?你给说说呗!”
“说你娘个蛋!王八羔子,老子我非活剥了你们不可!”满眼喷火,心肺欲炸,崔犇怒不可遏,一晃手中双鞭,吼叫着如同疯狗似的就悍然扑向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