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徐胜躲在树后,望着山顶,拖着长长的房间大声喊叫,催促着周军赶上蓝天和苏玉婷。
然而,周俊只有当徐胜才放屁时,充耳不闻,无视。
开玩笑,周军很胆小,但他不是猪,他不是那么傻!
谁是蓝天娇?她是蓝田新的大姐。她是一个年轻人。乍一看,她是一名教练。虽然她不知道她有多高,但是蓝天的心很热,他有着深刻的理解,敢于移动蓝天,然后他就不打灯笼了。去小屋,发现自己死了?
而苏玉婷,更难以捕捉到。莫说,她和她在一起,她想和她结婚。她年纪大了,但那是国牧,青州的第一个人,抱着几十万士兵,敢动皇帝的掌心,即使他有万头,也就是不够砍!
而且,现在他们居高临下,不仅占据了地理位置,而且还拥有比盗贼更多的人。这么多盗贼没有攻击山顶,现在想要杀人,这无疑是白日做梦。这一刻,向小偷投降,大脑肯定被踢了!
此外,他只是说出了他对山顶上的人民做出的一系列言辞,完全欺骗了苏的母女的信任。即使徐胜震撼了百里香餐厅的真相,也不会对他构成威胁。他害怕吗?
徐胜满是傻瓜,他想喊叫,然后他跟他打电话,周俊心里没有照顾他。
一张脸无动于衷,认真地搜寻着石头到悬崖边上,许胜的大喊大叫,周俊泉正在听小曲。
对于蔚蓝的天空,徐晟的大喊,这完全是喧嚣,这真的影响了她的心情。
“你是一个小偷,打电话比打破枷锁更难。你叫什么名字?”根据徐胜的说法,蓝天厌倦了抬头,拿着一块石头,毫不客气地把它砸碎了。
“嘿!”石头撞到树干,树皮落下,滚下山。
许生吓坏了,害怕了。如果他没有及时隐藏他的脖子躲藏,他害怕他已经见过国王了。
想象一下充满恐惧,不要因腿部和脚部柔软。
但又不想被其他山贼笑他胆小、怂包。
于是,手抚胸口,故作镇定,一咬牙,徐盛厉声怒骂:“敢砸老子,你个小杂碎,等老子攻上山顶,看我怎么收拾你!”
丝毫不惧,蓝天馨挥舞着手中大刀,满脸鄙视神情:“哼,狗山贼,就会耍嘴皮子,有胆你上来,看本姑娘不砍了你的狗头、剁了你的狗爪子!”
徐盛气结,未及开口,二当家的叫骂之声却已传出:“他娘个蛋,一个胎『毛』未褪的小崽子,竟敢如此猖狂,实在是可恶至极!徐盛,去,把她给我剁了!”
剁她!你娘,你当老子傻是吗?
老子的娇妻还在家等着老子去疼爱呢,让我去送死,你个王八蛋,你安的什么心?
想杀她,你怎么不去?
徐盛心中暗骂,身子无动于衷。
看徐盛竟敢把自己的话当放屁,二当家当即来气,牛眼一瞪,一脸阴狠的骂道:“你他娘发什么愣?怎么,不敢去是吗?”
是,老子就是不敢去!你敢,你去啊!
徐盛心中暗骂,嘴上却呵呵一笑道:“二当家,你别激动!我不是不敢上去,上去无非是一死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既然不怕死,那还磨叽个蛋?上啊!”
“二当家,你别急!你先听兄弟我一言!”
“你个狗东西,今天是不是钻遍了寨中的茅房,吃撑了是吧?屁话怎么这么多?”
二当家一脸不善,满嘴喷粪,徐盛当然有火,但却只能在心中把二当家祖宗十八代狠狠的作践一番,脸上谄笑,不敢表『露』丝毫的不满与愤恨:“二当家,咱们现在完全处于下风,不易冒然行事!你想想看,他们人数占优,为何不冲杀下来?”
“老子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那群混蛋是怎么想的?”一脸愤怒的二当家,厉声骂道:“也只有你这下流的东西,才能想到同样无耻的他们会有怎样的阴谋!少他娘在老子面前卖弄,到底为什么?快说!”
暗咬一下槽牙,心中骂了句二当家,你他娘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之后,徐盛一脸谄笑道:“他们之所以不杀将下来,显而易见,最主要原因那当然是二当家你神勇威猛,他们忌惮你的武力!”
被拍马屁,二当家心中舒服,一脸傲然道:“嘿嘿,那是,老子三拳能把狗熊捶出屎来,就他们那群兔崽子、小绵羊,老子一根手指就能把他们戳成肉泥!”
“二当家的手段,小弟我自是毫不怀疑!可是,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狼多!他们若是一起朝山下猛冲,敢问二当家,你是否能将他们全部拦下?”
皱眉稍想,二当家开口:“有点难度,看后来的那三个小『毛』崽子身法速度还挺快,他们若是一心想逃,老子还真没十足把握。”
“呵呵,二当家果然慧眼如炬,明察秋毫!诚如二当家所言,那三个小王八羔子不太好对付。万一让他们溜走一个,跑去磐城告知州牧,州牧必定大怒。到时候,州牧一声令下,几十万大军围剿咱们。结果可想而知,飞云寨被连根拔起,咱们『插』翅难逃,下场不是被车裂,就是被活刮!所以,山上众人,今天必须全部留下。”
“哼,老子又不傻,这还用你说?”二当家一脸阴沉道:“老子还以为你不明白呢,既然心知肚明,为何还给老子推三阻四的?还他娘不赶快杀上山顶给老子探探情况!”
“二当家,这不妥!十分不妥!”
“你放屁!什么不妥?”二当家牛眼一瞪,愤然骂道:“你他娘敢说老子的决定不妥,活够了吧你?”
徐盛一个激灵,急忙开口:“二当家息怒!你想想看,我若上去,必死无疑!我不是怕死,但这实在没有意义!”
“没意义!你敢说老子的决定没意义?我看你个狗东西真是活够了!”二当家鼻孔狂喷怒气,一咬牙,呼的一下就将手中的大刀给抡了起来,作势就要给徐盛来个一刀两段。
急忙一个后跃,与二当家拉开距离,徐盛换了棵大树藏身,随即开口辩解:“二当家,你息怒!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那你什么意思?说!”二当家收回大刀,牙齿咬的咯吱吱响,一副要吃人似的怒瞪着徐盛。
“是这样,二当家,咱们现在只有七人,死一个,上面那些兔崽子就多一分逃跑的希望,而咱们则多一分被屠宰的危险。现在双方势均力敌,谁沉住气,谁就是最后的胜者!他们巴不得有人上去送死呢,咱们绝不能让他们如愿!想二当家这么英明睿智,岂会看不透他们的阴谋诡计,你说是吧,二当家?”
“屁话!老子是谁?老子可是飞云寨的二当家!就山顶那几个蝼蚁,借他们一万颗脑瓜子,又岂能骗的了老子?”二当家一脸冷笑道:“你们是老子的兄弟,老子又岂会让你们白白送死?”
自以为是,愚蠢虚伪!
徐盛心中极度鄙视二当家,但又不敢言明,只能一脸谄笑着溜须拍马:“我就知道,二当家向来关爱兄弟们,怎么可能让兄弟枉送『性』命呢?”
“那是,老子向来当大家如亲兄弟一般,你们稍有损伤,老子就寝食难安,担心的不行!别看老子平时看起来凶巴巴的,好似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老子对你们的好都放在心里,只是你们都不知道罢了!”二当家一脸认真,说的煞有介事一般。
可一旁的山贼无一相信,看似一副感激涕零的『摸』样,心里却是咬牙切齿将二当家的祖宗八辈都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体无完肤。
“二当家,既然你无心让兄弟送死,那不知让我杀上山顶是何意图?兄弟我脑子笨,真心想不明白!”徐盛满心怨气,一脸疑『惑』不解。
其他山贼也是不懂,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二当家。
“这……”二当家抓耳挠腮,脸通红。
意图?什么意图?二当家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就是脑子一热,随口一说的决定。
这是事实,但说不得!否则,那岂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扒土埋自己?
怎么办?如何答?
二当家大脑一片空白,张口结舌,“这”半天,也没“这”出个下文来。
徐盛实在可恶,瞎问什么?这不是当众打他二当家的脸,让他出丑,让他难堪吗?
心中恨极了不长眼的徐盛,二当家想杀人,却又不好当众发作,有心臭骂徐盛一顿,但脑壳虽大,却实在不太灵光,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合理的说词,只能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怒瞪着徐盛。
见二当家半天不语,徐盛一脸伤心的问道:“二当家,你该不会是真想让我去送死吧?”
“你放屁!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太让老子失望了,竟然一点也不明白老子的心思!”二当家一脸气愤,恶狠狠的骂道。
“二当家的心思?二当家什么心思?”徐盛一脸疑『惑』的问道:“二当家,我真的很笨,还请二当家告诉小弟你的心思好吗?”
真他娘不识趣,不依不饶,诚心刁难老子,老子我一刀劈死你个狗杂种!
二当家恼怒至极,心中暗骂,大刀一挥,便欲对徐盛下杀手,可就在他将大刀抡起的瞬间,他终于想到了一套说词。
挥刀一指徐盛,二当家满眼喷火的怒吼道:“真是头蠢猪!老子让你杀上去,那是老子对你的考察!”
“考察?什么考察?”徐盛一脸吃惊,满眼疑『惑』的看向二当家。
“还记得老子刚才说的话吗?”
“哪句?”
“就是老子说以后让你跟着老子那句!”
“记得啊,怎么了?”
“怎么了?哼哼,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在老子手下办事吗?有勇无谋、冲动鲁莽的蠢货,老子可不要!之所以让你杀上去,就是要看看你是否能够大脑清明、看清形势、当机立断!就是要看看你懂不懂三思而行知不知道从大局出发全盘考虑!没想到你竟然认为老子是让你去送死,太让老子失望了,真伤老子的心!”
“对不起!是小弟我愚钝,没明白二当家的良苦用心!”徐盛一脸感激而又无比崇拜的说道:“二当家心思缜密、足智多谋,小弟真是佩服之至!考察小弟,竟然完全不着痕迹,高!实在是高!我一定要把二当家当作我的楷模,好好学习,只希望能在见阎王之前学到二当家的一层本领,那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二当家被拍的舒服至极,刚才的愤怒仇恨顿消,双眼一闭,神情陶醉,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不过,猛然想到周围还有几个小弟,二当家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失态,于是赶忙嘿嘿一笑,一摆手说道:“不是老子吹,老子所闻、所见、所经历,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随便从老子这儿学个一星半点,都足够你们受益终身了!”
“是是是!能学到二当家的一点皮『毛』,莫说是我们受益终身,就连我们的子孙后代都用之不尽!我们一定会把从二当家身上学到的东西当作传家宝,一代一代永流传……”
虽然心中暗骂二当家恬不知耻、脸皮厚过城墙拐角儿,但徐盛表现的却是十足的恭维与谄媚。
这让二当家这头顺『毛』驴着实美的不行,顿觉玉帝老儿都够不到他的脚脖子,不由昂首挺胸,鼻孔朝天,样子简直不可一世!
可就在二当家正心飘云端、神游天外之际,徐盛却当头给他泼了盆冰水!
“二当家,时间也不早了,不知有何高妙之策能将山上众人一网打尽?还请二当家给兄弟们讲上一讲!”
徐盛话落,众山贼齐刷刷的看向二当家。
而二当家,却当即大嘴圆张傻了眼。
高策?什么高策?
二当家脑壳虽大,但那就是个摆设,里面装的全是浆糊,叫他想计谋,除非让他娘将他再生一回!
但即便这样,也不敢保证他娘生出来的就肯定不是个傻蛋啊!就算把他生的聪慧过人,现在也不赶趟儿不是?
没高策,怎么办,让小喽啰笑话?
这怎么可以?他可是飞云寨堂堂的二当家啊!
难道让小喽啰认为他就只会吹牛皮,脑子是榆木疙瘩?
这样的事实,二当家可接受不了!
编!对,那怕是编也一定要整个高策出来!
然而,但是,可他二当家的大脑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绿豆、红豆、花生米,完全分不清楚,一晃脑袋,里面尽是些花花绿绿,让他眩晕不已!
越急越『乱』,越『乱』越急!
拳头一攥,嘎吧作响,咬牙切齿,暗中较劲,一串异声乍暴起,恶臭顿时出股间!
“不噗咚呲——”二当家竟然急出屁来了!
但听屁如焦雷,滚滚震耳响亮。
长屁粗大、浓烈,莫说是周围的小喽啰,就连二当家本人,都差点被他自己的屁给熏晕过去,不由伸手死死捂住了口鼻。
臭屁不响,响屁不臭!
此刻,谁要敢说这句话,众小喽啰铁定暴瞪双眼,咬牙切齿大骂他娘祖宗。
同时,愤然而上,拳脚齐出。
别说追赶十万八千里,哪怕是上天入地,也一定会将那人打残之后拖到二当家屁股后面,让他好好闻闻,看他还敢不敢说响屁不臭!
手掩口鼻,衣袖狂扇,树后山贼无不卖力。
数息之后,恶臭变淡,山贼呼吸稍畅,被憋成酱紫『色』的面皮也逐渐恢复如初。
“二当家,莫非这就是你的高策?”徐盛一脸惊奇,竖起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没想到二当家竟炼成如此奇功,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屁一出,谁与争锋?今日得见二当家施展绝技,真乃我等三生有幸!”
徐盛话毕,其他山贼争先恐后,接口恭维。
“二当家威武!今日必能一屁擒获众虾米,名垂千古,为后人敬仰膜拜!”
“太厉害了!二当家真是个高人,深藏不漏,一鸣惊人!”
“二当家真乃旷古第一奇人也,此等绝技都能炼成,实在是匪夷所思!佩服!佩服!”
“二当家,此绝技是怎么炼的啊?难不难啊?能传授给我们吗?”
“废话,你真是个猪脑子啊!你也不想想,要是不难练,怎么就二当家会?”
……
众喽啰七嘴八舌,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二当家气结,眼睛泛白,身子抽搐,险些背过气去。
而山顶上的蓝天馨,手举石头,等了半天也不见徐盛从树后杀出,又听众山贼在下面叫唤的不亦乐乎,不由火往上窜。
“狗山贼,一群怂包,瞎叫唤什么?有种上来一战!”蓝天馨说着放下手中大石,捡起地上的大刀,一脸鄙视的朝下面的山贼比划起来。
“哼,你个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别给脸不要脸!就你们几个软脚虾,老子根本不屑与你们一战!”一个黑脸喽啰从树后『露』出头来,挥舞着手中双鞭,一脸的鄙夷之『色』,看起来很是嚣张。
“我呸,厚颜无耻!什么叫不屑?我看你是不敢!黑鬼,有胆你上来,看本姑娘不打断你四条腿、打得你鼻青脸肿满脸桃花开、打得你爹娘认不出你是谁家的崽儿!不服,来战!怂包,上来啊……”蓝天馨一脸鄙视神情,用刀点指黑脸山贼,好似黑脸山贼在她眼中就是那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只要她愿意,随手都能将他给碾成一团粉末。
嚣张、猖狂、脆啪啪的打脸!
蔑视、侮辱、赤~『裸』『裸』的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脸山贼眼一瞪,牙一咬,噌的一下就从树后跳了出来。
挥鞭一指蓝天馨,黑脸山贼厉声骂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兔崽子,敢叫老子‘黑鬼’,敢鄙视老子,今天要不把你打的*迸溅、屎『尿』齐喷,老子的崔字就他娘倒着写!”
好屌!好狂!好霸气!
众山贼齐刷刷的看向黑脸山贼,心中佩服不已,不由豪气顿生,但猛然间,又觉很是惊诧,黑脸山贼是谁?真是飞云寨的兄弟?
是,姓甚名谁?完全没印象!
不是,可他今天确实是跟众人一起出的飞云寨,若非兄弟,岂能说通?
同时,众山贼又想黑脸山贼是不是脑子被驴踢给了,别人唯恐躲避不及,他到好,自己跳出去,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被骂几句,又沾不到身上,跳出去干嘛,充大头蒜?
有本事,想显摆,那也得看时候!
不自量力,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那瘦不拉几的样子,能有几两气力?还想学人大能出来充英雄汉,真他娘是个傻缺!
拿命赚脸面,看你个蠢货怎么死!
山贼们看笑话似的瞅着黑脸山贼,不劝不阻,腹诽万千。
但山顶众人,却并无别的想法,心思很是一致,一见黑脸山贼从树后跳出,毫不迟疑就将手中石块无情的砸了下去,一心所想,那就是砸爆黑脸山贼,送他去见阎王!
然而,黑脸山贼的表现却是大出众人意料。
虽然石如流星飞坠,势头凶猛。
但黑脸山贼却是一脸轻松的将手中双鞭抡动,砰砰砰砰……很是写意的,就将飞向他的石块全给砸了个粉碎。
一波“石雨”,黑脸山贼不避不闪,结果却气定神闲,毫发无伤。
牛!真牛!真他娘牛!
众山贼都睁大了眼睛、张圆了嘴巴,心中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身高不满七尺,体重不足百斤,劲道却显然比虎背熊腰的二当家高出一倍不止!哥们儿,你真他娘神力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气度,这功夫,飞云寨上千号人,有谁能及?”
“高人!真是高人!可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从未听闻过你的事迹呢?在飞云寨怎么会籍籍无名?”
“深藏不『露』,身为一名山贼,兄弟你是不是也太低调了?”
要是能跟他打好关系,这以后在飞云寨吃香的、喝辣的、走道横行,谁还敢呲呲牙?
众小喽啰,有人毫不掩饰,出言夸赞;有人怕二当家不满,不敢言语,选择在心中表达对黑脸山贼的无限佩服。
并且,他们各有打算,想着回山寨以后怎么讨好黑脸山贼,怎么傍上黑脸山贼这个牛气哄哄的大靠山。
可二当家,他对黑脸山贼却没什么好感,非但没好感,并且十分厌恶。
黑脸山贼有本事,但却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喽啰或死或伤滚下山去,竟然一直无动于衷,是何道理?
这分明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却偏偏在老子无计可施的时候跳出来,什么意思?
诚心卖弄,抢风头!
故意让老子当众丢人,让老子难堪,让老子无地自容!
狗黑子你竟敢如此自以为是,我行我素,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恶至极!
不管教一番,你他娘还不翻了天?
满心怒火的二当家张口便想一通臭骂,同时拳脚齐出,揍黑脸山贼个鼻青脸肿,以泄心中之气。
但一想黑脸山贼的确有些本事,而眼下攻上山顶才是当务之急,整治黑脸山贼,那无疑是自断臂膀,对自己实在是大大的不利。
于是一咬牙,二当家强压心头火,忍着不与黑脸山贼计较,但心中却咬牙切齿发誓,等回山寨之后,一定要给黑脸山贼点颜『色』瞧瞧,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飞云寨的主子!
而山顶众人,却与山贼们不同。
他们除了吃惊、紧张之外,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能让黑脸山贼攻上山顶。
所以,搬运石头的人忙着搬运,投掷石头的人忙着投掷,众人一心,全力以赴。
石头密集,呼啸着砸落。
黑脸山贼抡动着双鞭,把自己保护的滴水不漏,一边敲碎石块,一边稳步向前。
三丈……两丈……一丈……
短短几息,黑脸山贼竟然毫发无伤的走到距离山顶不足九尺的地方!
紧张!焦虑!恐惧!
山顶众人,除了蓝氏姊妹还表现的镇定自若外,其他人都已经呼吸急促、脸冒冷汗、瞳孔逐渐放大。
尤其是周俊,更是被吓得腿脚发软,浑身直打哆嗦,连走路都不会了。
不经意一回头,看到周俊这怂样儿,蓝天馨心中腾就窜起一股怒火,不由杏眼一瞪,牙一咬,厉声骂道:“你个混蛋,发什么愣?快给我搬石头去!否则,我这就把你扔下去!”
一个激灵,周俊瞬间回过神儿来,啪啪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继而手指成钳,照着自己大腿就狠狠的掐、拧了几下,随即双腿迈开,慌忙搜寻石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