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王孙·春词,作者:李重元。萋萋荒谬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杜宇声声不忍闻。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念完,小白毫无形容的“啧啧”嘴,好似此时正在吃什么美味似的。
“扑噗……”
小白的样子,令人忍峻不禁,大笑出声:“哈哈哈……”
将会场的气氛弄得欢乐无比。
有些个,不想说自己被小白影响到,强撑着,将脸都憋绿了。
“读了,”小白放下手中的词,问:“这样,过关了吧?”
于是呼,小白越发引人挣议了。
读是读了,可这也未免……太将文人的诗词当儿戏了吧?如此不尊重文人,不就是说不尊重他们吗?现在,就会场上办方,也有些意见了。
完美演绎,得来的不是赞叹,而是诽议,只怕这样的效果,也只有小白能做到啦。
获得通过的小白,走下台,嘴里还喃喃着:“应该是梅雨季节,不然窗外的雨,也不会这样一直落个不停。淌在江南的古曲的瓦檐上,落在爬满春藤的院墙上,还有那朵树芭蕉,被雨水洗得清澈翠绿。微风拂过,茉莉淡淡的……果然,好一句‘雨打梨花深闭门’,这些人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竟然能写出如此有意境的词来。”【此分析来自白落梅,柒小只是拿来借用一下】
别人听不到,站在小白一旁的云鹤,与粘着小白不放的文之天,却听得一清二楚,也是一愣,那精辟的分析,令他耳目一新,感觉,自己正处于梅雨季节,那下不完的梅雨,也不再令人心烦,反而是一种雨中慢步的唯美。
文之天立马马屁道:“姑娘真真是好文采。”
小白用眼角扫了文之天一眼,仿佛在得瑟:算你有眼色。可一扫到狠不得要吃了她的方雪燕时,又不爽文之天了,若非他,他能惹上这么一个女人?
不能怪女人,都是男人的错,小白肯定的注解。
“只是,姑娘只关院门、屋门,似乎那重心门,又几时有过真正的关闭?半开半掩的门扉,在下只问,在下可否是姑娘等待的有缘人?可否轻叩姑娘的心门?”文之天一见小白看他顺眼些,立马便追问。
小白狠狠的翻了几个白眼,重重的撇开头,无声的说:没门!
文之天见小白如此,嘴角不由得勾起笑意,谁说文人就不腹黑?文之天也是有意腹黑一下小白,只是小白,你也未免太较真了吧?
“第一关过,第二关是什么?”小白问云鹤。
云鹤摇头:“刚才,不算第一关,只是初选,”顿了顿,他指着那些被涮下来的人说:“看见没,那些人,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根本识不得几个字。”
小白点点头,明白了,又问:“那第一关呢?”
“姑娘来得巧,再过一会儿,初选的时间便到,即可进入下一关,也就是第一关,”文之天再次臭屁的贴上来。
文之天,看似被欺负,其实还暗爽,他觉得,小白真是太好玩了。
“哦,”小白不太想理文之天,草草的应了声。
云鹤道:“下一关也是念诗,只是这次,我们要分析一下诗词,意境。”
“咦,这还是花灯吗?不是应该猜迷吗?”小白犯晕,不是应该猜迷大寒吗?怎么还读诗读词,还分析上了?
“第二关,即是猜迷,”文之天忙插声,抢话。
“哦,”小白又是草草的应文之天,总之,一整晚,都没拿正眼看过文之天。
很快,第一关了。
初选,淘汰了大多人,也余下了上千人,小白看着这上千人,称目结舌,再扫了眼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有些衣服档次高,有些衣服档次一般,有些,就是短打粗布衣,一看就知道是穷人,不曾想,千人中,竟然有半数以上,是穷人,真真是人穷志不穷。
一千人,一首词,看来这首词一定很特别。
主持人拿着词,大声在台上朗读着,这自然是为了那些不懂字的观众。
“暗香。旧时月色,算几翻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吧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方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久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主持人诗完,台下人不管是不是真正学文的,都跟着沉默,细细品味。
小白懒懒的伸手,打了个哈欠,表示很无奈,她最讨厌那些将过错,归结于无知,以为掩饰了伤口,就可以维持从前的美好。所以这首词再好,带给她虐心的感觉,不喜欢,不喜欢,她得多么伤春悲愁,才会喜欢如此自虐。
小白的反应,立马引来一群人的怒目。
小白借机问:“是不是可以找别人代笔?”
主持人一愣,想了想大赛的规则,点点头。
“那好,”小白一笔手,对云鹤道:“徒儿,为师说,你代笔写。”
主持人忙道:“不能让别人听见,否则神为犯规。”要是小白知道答案,岂不全公开了?那可不行。
“哦,”小白用力点头,完全没留意自己话有什么问题,说:“那我贴耳细语。”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随即就是骚丶动,甚至怀疑,小白是不是女人啊!一个矜持的女人,怎么可以与一个男人交头接耳?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方雪燕鄙视的呵斥小白。
小白掏掏耳朵,自顾自,谁爱鸟方雪燕谁鸟去,总之,她不鸟。
粗俗!小白偶尔粗俗的令人发指,你一个女人用什么“鸟”,“鸟”这种东西只有男人有,你一个女人,怎么“鸟”女人?!这也未免太、太、太粗俗了!
听到小白心声的云鹤,差点吐血,眼里浮起即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云鹤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揉小白的头。
“喂!”小白闪身,退离云鹤三步远,瞪着云鹤:“徒弟!师父的头是你能碰得的?!”
云鹤收回手。
小白与云鹤都分到了笔,云鹤不是先写自己的,小白贴在他耳边一翻细语后,云鹤,先写下小白的。
用了一柱香,大家的终于写完,有引起人,写得额头冒汗,于是,早早让云鹤写的小白,扭过头去偷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小白一个“扑噗”忍不住,大笑出声。
过去的时光,不知道多少日,我都想起床边梅,起起如梅般的你,明明吹起玉笛想起的都是你……一大串的话,生硬不说,还硬生生写了十张纸,这也未免……
“你干什么?不许偷看!”那个被小白看去部分内容的男子呵斥道。
小白一脸的无辜:“我的早写完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插曲,可大家都看见了,事后,其他有人说:你是偷看的,若非小白早之前让云鹤写的,还真会被人冠上一个偷看的行为,所以啊,这举止,一定要多加注意才行,不是别人想误会你,而是你找误会呢!
小白这货,却还是很享受。
注解意境的时间到,大家将写好的交上去,让评委们看,让评委们选出正确的,然后,取出其中最优秀的三份,让注解出这翻意境之人自己读给大家听,也算是给大家一个展示自己、名扬天下的机会。
不巧,这三份最优秀的人里面,有一翻是小白的,还有就是云鹤与文之天。
小白挑眉,没想到这个文之天,还真有几分才学。
小白是第一名,自然是第一个上台念的,小白懒懒的还打着哈欠念着:“我爱梅,爱她的冷韵冰洁,爱她的孤傲绝世。仿佛所有的记忆,都是从梅开始;仿佛所有的故事,都是因为梅而起。而我,就是那个为梅而生的女子,从千年的时光水岸,移至深深庭院。梅枝依旧那般的遒劲沧桑,花瓣一如既往地洁净清雅。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我无须假装去怀念过去,煞有介事的追蛋自己。因为,梅花还在,我是梅花。”
小白虽然写出来的意境贴近词,可她那态度,众人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又有忍不住道:“你不会是抄袭的吧?刚才可是看见你偷看别人的。”
“那你叫他也写出同样的来啊?”顿了下,小白用更不屑的口吻说:“而且,我早就写好了。”
俏皮的小白,自然是将玩乐进行到底,看着台下一群人,被自己耍得气得脸红脖子粗,就一个劲的暗爽,还不停的扫视着,享受自己的战果。
在某个角落里,有个人,就跟隐形的般,静静的存在,一直在,却无人注意,看着台上如此俏皮讨打的小白,他却只是含笑罢了。
“确定是你自己写出来,不是让别人帮你写出来的?!”有人故意说,然后还说:“我们刚才可都看见了,你没有动笔,动笔之人是你身边的那位男子。”对云鹤的态度,明显好上许多。
“有规定一定要自己动笔吗?”小白反驳,对于自己的无耻,毫不在意。
“所以说,你的是那男子帮你写的,”有人肯定。
“徒弟,是你想出来的?”小白直接问。
云鹤摇头:“那是师父自己想出来的。”
然后,刚开始还粗心的众人,终于发现他们之间的称呼问题!师父?徒弟!他们是师徒?!
两个是,是那么的不相配,虽然外貌都很出声,男子的气质明显要好上女子几百倍,女子的性格又不行,若男子是女子的师父,他们还能勉强觉得有可能,可是听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