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你们想冤枉我,我无话可说!”小白大声喊出,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虽然有沈老太太的阴影,主谋却不是沈老太太,究竟是谁如此厉害?
沈逸却没有听小白说话,而是皱着眉,冷酷的命令:“把内息与剑收起来!”
小白一双星辰美眸眯起,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皮笑肉不笑,满是嘲讽意味,却也无力说话,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正一块往外面流血,很快,她所站的这块地方,也被鲜血染红,形成了一个个小血潭,那些血,顺着瓦片如雨般向地面砸落。
流走的是血,同样也是小白的生命力。
沈逸毫不犹豫的出手,强猛的攻击,直逼小白胸口!
小白拼命将所有的内息运于掌心,咬牙与沈逸对上!
“砰!”
清晰的闷响,从两人对掌的手中响起,仿佛直接响在在场所有人心里,那些人,都不由得气血一阵翻涌,“扑噗”吐出一口鲜血!
高手对招,哪里有他们站着的余地?
护卫们很自觉的退远,只是身子摇晃不止,飞跃变得艰难。
“扑噗——”
小白也是胸口一阵翻涌,喷出一口鲜血,一双被红血线占领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沈逸,眼中的怨恨,想让人忽视都难。
“沈逸!”
沈逸却霸道的道:“把内息与剑收起来!我放你一条生命。”
沈逸最快速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只是这个选择,在小白眼里就是讽刺与嘲笑,与其这样败了,做阶下囚,还不是拼了全力的死!
那样,也比活着光荣!
小白骨子里是高傲的,她的尊严,她的倔强,都不允许自己如此便认命,她要拼,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也要拼一回!
沈逸其实很震惊,不敢置信,明明不久前,才内息六屋,打通穴位一个的小白,为何突然变成内息十二层,打通穴位五个了?!每一层的穴位都非常难打通,但穴位打到十,内息就会更上一层,而小白短短的时日便将内息修练成十二层!这要打通六十个穴位,第个穴位都是一个挑战,速度快,也须要花上两年打通一个,那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而第十个穴位,都代表一次风险,八层前的风险就算打通失败,也只不过退一层罢了,可八层后的每一层,若前进失败,就是打入未满形态,或者死于突破中!
小白原本的实力是在八层以前,可是沈逸怎么也没想过,她的实力会高达十二层,那是很少的凡人能跨跃到的高度往往十个凡人中,只有两天个成功达到十二层,往上,更难!而小白却成功了!
十个穴位突破一层内息,突破时都有生死劫。
“放我一条生命,”小白讽刺的重复,如鹦鹉学舌。
沈逸决定不再说话,再次干脆利落的出手,动作如迅雷,快到武功没达到某个境界的人,都看不清他的身法!
小白也只能勉强看见沈逸的影子,可她回过神来时,沈逸便已经出现在她面前,那只大手,如压顶的大山般,带着铺天盖地之势,向她压来!
!!!
小白大惊,一瞬间,想干脆直接放弃,在这样的绝对实力面前,她真的能逃得生命?
可是她骨子的高傲!她骨子里的顽强,都不允许她就此放弃。
就不犹豫伸手,挡去沈逸一掌。
这次,小白的身子如火箭般飞射出去,不是她逃,而是被打飞出去,只觉得,身体里内脏碎了一片,而刚才还信誓旦旦也让沈逸负代价的她,却一点也没伤到沈逸!
沈逸停住动作,深邃的眸子,深邃如海,意味不明。
只见他负身立于空中,一股王者睥睨天下的霸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扩散开,令天地失色,大地动容,在这气势下的小白,干脆的“喷”出一口鲜血。
她也不想的啊!可是没得选。
小白伸手,随意抹去嘴角的血渍,咬牙强撑着,谁也不可以让她屈服!谁也不许,天也不许!
一股宇宙洪荒般的气势,从小白身上散发出来,不似她的气息,却轻巧的将沈逸的威压打散。
那似曾相似的感觉,令沈逸皱眉,可他明确的肯定,在脑海里根本没有这道气息的记忆,可是为什么觉得熟悉?
“啊——”
一声惨叫,从小白口中逸出,带着天地变色的气息,天上的乌云不知道何时出现,将碧空如洗的天空严严实实的掩挡住,乌云,都不安的开始拼命翻滚,想要逃离。
沈逸大骇:“快住手!”
小白嘴角一边流血一边对沈逸露出一个渗人的笑,住手?她不要住手,谁都不能再次束缚住她!
“噗滋”乌云与乌云碰在一起的声音在天空中连连发出。
沈逸咬牙,干脆打破自已的封印,散发自己的力量,一撑如移动的大山般向小白压去。
刚才,还莫名的强势的小白,就如老鼠见到猫,气势全无不说,气息还要逃离!
!!!
小白惊骇自己这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更惊骇的是沈逸的力量!他竟然能将如此强大的力量压制住,这得多么大的力量????!
小白惊讶,此时,除了逃还是逃,战意?那是什么东西?在绝对实力前战意算什么?只是,她也意识到,她根本逃不掉!
绝望的闭上双眼,小白已经决定接受这强势的一击。
死亡,在召唤她。
沈逸的力量,就跟河水涌动般,向小白放肆的疯涌去,带着劈天碎地之势,毫不犹豫的吞噬掉小白。
“沈逸,莫欺我白家无人!”
突然,一道声音如惊雷般响起,却也惊得沈逸不得不收手。
此时的小白,身体里的血液几乎要流光,见沈逸收手,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连最后一眼也不给沈逸,就这么发疯的向前冲逃而去。
至于沈逸为什么没追上来,应该是被那个说话之人挡住了吧?
小白身子摇摇欲坠的走到悬崖边,然后就发现,还有一拔追兵,可若她无伤时,她大可不将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她身受重伤!体内内息更是使用不了!只有乖乖束死的份,可是与其死在这里人手里,还不如……
小白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崖下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死,也不能死在他们手中,她的命运,她自己掌控,就算死,她也要死在自己手中。
无力的闭上双眼,风声在耳旁呼啸,小白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干掉的眼泪,终于恢复。
只见天际滑过一串晶莹的泪珠,闪着点点星光,仿佛要点亮整个世界,将世界所有的光芒吸引掉般,是如此的光芒,比那钻石更加闪亮!
昏迷前,小白似乎听到有人大呼:“不——”
那嘶声裂肺的痛呼,将那人的喉咙都撕哑掉,破碎的声音,听不出声意的主人,究竟是谁。那痛呼,带着震撼人心的悲伤与绝望,仿佛要将所有人的心吞噬掉。
小白却笑了。
以为自己必死,毕竟这个悬崖,并不是她安杨城外的那个悬崖,可是等她张开眼时,却发现,自己在那个悬崖下,正躺在百花盛放之中。
和风吹过,花如海浪波涌。
吹乱了小白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中的黑暗。
颤抖的双睑,吃力的掀开眼皮,一颗晶莹的泪水,便狼不及防从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儿,闪着比星星更璀璨的光芒。
“呵……哈哈哈……”干涩的笑声,仿佛直接从胸口处发出,胸脯,跟着剧烈的颤抖着,可是她,却没有停止发狂的笑声,而是继续拼命的笑,仿佛,这是本能,而她……也只余下这个了。
“哈哈哈……”
六只鹰在窝中被小白的笑声惊醒,它们飞行的盘旋在小白的上空,眼里一改以往的轻视,都神情莫名的盯着小白,看个不停。
花肢乱颤,泪水四溢。
小白的笑声,在悬崖底,如破空的魔音,回响不断。
笑完,她颤抖的闭上双眼,晶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顺着两颊往下砸,消失在花草间,消失于这片天地。
天地光彩夺眸,而小白,成了这片天地唯一的黑白。
又过了几个时辰,小白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她的身体仿佛不是她的般,根本不受她控制,任由她如何挣扎,却动都不曾动过。
难道,没被沈逸打死,却无力的躺着饿死???!
小白不甘心,她吃力的转头,将全部的力气都放在头上,毫不犹豫的张嘴,吃下一朵花。
这是一朵蓝色如水晶般的花,是小白在所有花里吃过的最苦的花,所以以前,小白就要呆在崖底以花为食,也不喜欢吃她,而她现在,只有吃她。
满嘴的苦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小白痛苦得脸都纠结起来,这种苦,让她想起幻境中的吞琉璃碎片的感觉,可她还是吃了一朵,毫不犹豫的又向下一朵攻进,再次偿试那刻骨铭心吞琉璃碎片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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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此时已经大乱,众神纷纷派仙人下凡,有个身形修长飘逸的神,快速的冲向三十八重天的云殿,看见那几近破碎的少女还在时,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也有些东西,借着此次机会,潜入了个各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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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忍着痛苦吃下这些蓝色水晶花,也只不过是想活着,此时的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着!
一次一次痛苦的体验,没有将她的意志打压掉,反而将她的意志磨得竖毅。
又一次的痛苦吞咽,小白却感觉到,身体里似乎有股黑暗在滋生,她害怕了,有一秒停止吞食的动作,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继续吞。
不知不觉,盘旋在她头顶的鹰儿们,看小白的眼神,变成了不忍与悲伤,纷纷回到自己窝中,低下头,不去看小白。
小白很不解,就在这时,她身体突然快速恢复起来!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痊愈!
体力,也如丝线般速度在小白身体里恢复。
小白星辰明眸里的黑暗部分越发的纯粹了,黑如墨,只是这黑却与有些黑不一样,这是一种能吞噬掉一切的黑,无法映照出任何事物。
这黑暗是如此的熟悉。
小白颤抖着眼睑张开双眼,从地上跃起,整个人神清气爽,仔细分辨她眼中隐隐散发出的气息,竟然有八种颜色!比平日多出来的一个颜色,就是黑色。
小白歪头想,这也算因锅得福了吧?只是这锅,小白脸上神色凛然,此时,她还不是沈逸的对手,不能对沈逸或者沈老太太、元依依出手,只能强忍着不甘,让自己变得更强。
转眼,小白又在幽深的谷中呆了一个月,若是可以,她到是想直接修练此第十三层内息,不过她失望了,她触到瓶颈,却找不到突破的契机,强行突破,只是自取灭亡罢了。
想要升级,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冒险,去找机会。
小白看着谷中景色,星辰美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她记得之前跳下安杨城外的山崖才能落入这谷中,怎么落入其他地方的悬崖,也能落下此谷中?难道是不管她落入哪个谷中,都会变成到这里?
若是如此,小白想,哪怕冒着死的危险,也要试试,可最重要要解决的是她的眸子,这是一种象征与标志,除了那已经破碎掉的隐形眼镜之外,根本东西可以改变眸子视线里的星辰光芒。
在小白陷入思索时,小白双眼,就汽车在黑暗的夜里熄了火般,变成一片黑暗。
苦思无解的小白,却无意中看见镜子中自己无色彩的光芒,眼前一亮,正要看清一些,却发现,星辰美眸依旧在,七彩流光的眸光依旧未变,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于是苦苦挣扎,像个傻子一样照镜子,照了十天的镜子,都快把自己照成傻子之后,小白终于知道,为什么眸光会变得单一,那就是情绪,若她情绪处于古井无波的情况下,眼球的颜色就会正常!
显然,小白将自己七彩流光溢彩的视线,变成了不正常情况下的产物。
放谁身上,都会觉得不正常,小白的想法自然没错。
古井无波啊……
小白看着镜子中变成黑白分明大眼睛的双眼,在心纠结,然后就发现,属于黑暗的光芒在眼眸中闪过,令眸子显得熠熠如黑宝石般,光彩夺眸。
若是之前的小白也许会觉得有难度,可现在的她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难度。
苦笑,小白飞身上山谷上飞去,她想,若是她能回到安柳城外的悬崖就好了,这样就能避开那些守株待兔的人,小白不傻,自然知道,无法下崖搜索,那些人必定选择守株待兔,加上沈逸的人力物力都足,将人安排在悬崖上等她个三四年又何防?
只是小白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若是如此,小白也决定拼一拼!
可当小白升至崖顶时,她懵了,她记得她在离柳城相对比较近的悬崖上掉下去的,为何现在出来的地方,却是安杨城外的悬崖???
小白回眸,盯着这片悬崖,心中升起疑惑,只深得奥秘无比,直觉的告诉她,但凡是悬崖,只要她想变成落入那个崖底,都可以!
小白还记得,自己在被人重伤,绝望的跳下悬崖闭上双眼时,脑海里闪过那片花海茅草屋,也是这个念头让她意外的自救一命。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悬崖,小白很想俏皮的笑,宣示一下自己的厉害,可是她实在笑不出来,看到悬崖,难免想起自己是如何被别人逼入这样的绝境中!
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悬崖,小白毅然转身,便要走,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小白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后发生一幕幕的事情, 管是欢笑的,还是直白犯傻的,都有沈逸的足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与沈逸如此纠结不清了!
“要去哪里?”小白失魂低喃,一双大眼睛,没有任何色彩,就如灵魂被人抽空般,只余下一个壳。
小白拿起一只树枝,想随意丢出一个方向前行,可是在树枝丢下之后,她却走了与树枝指的另一个方向,她决定,还是回刚来的地方看看。
那里,是她刚认识沈逸的地方,有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足迹,既然是从这里遇到沈逸,那就从那里结束。
小白飞跃上枝头,不忘在脸上贴上假面皮,虽然这张假面皮被沈逸看到过,知道这个面皮是她,可是她一点也不担心沈逸会认出她。
小白随手拿起一块碳,将眉化得如男子般粗,将脸部的线条弄得刚毅一些,透露出一丝男子气息,她并没有刻意穿男子的衣服,可看着小白这模样,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男扮女装啊?!
在古代与现代一样,女扮男装是俏皮,男扮女装是变态,所以小白此时,严然就是“变态”的代表,竟然一个大男子,毫不掩饰的装女人!穿女装!
小白一路飞跃,无意听到林中有打斗,眸子一转,她好奇的飞了过去,就见一对兄妹,此时正被一群黑衣人攻击。
那对兄妹很是狼狈,身上的到处都是伤,让小白想起自己满身是伤的画面,神色一暗,随即恢复平淡无波。
其实吧黑衣人神马的遇到多了,一点也不稀奇,可令小白停驻脚步的理由却是:这些黑衣人竟然与刺杀过她的黑衣人一样的标志,一样的武功套路!
如此,她还要放过这群黑衣人?
小白危险的眯起双眼,那一双眼睛,如刀子般锐利,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向那一群人压去。
不管这黑衣人是属于那个组织,对她出手的,都不能留,斩草要除根,杀人的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那对兄妹,虽然还在反抗,可招式间看得出,他们已经绝望了,只是不想就此死去,已经完全将希望借在外物身上,只扮,有人经过这次救他们兄妹两一把!
然后,他们两人的愿望实现了,有一个看起来神秘莫测的女人,此时正睥睨天下,用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傲慢眼神,扫视着在场所有人!
虽然兄妹两对那人的眼神有些不悦,又见对方男抢女装,是个变态,他们都担心自己会不会逃过虎口又掉入狼窝?可是对方是高人,高人都是如此,更何况,他们还指望这个高手出手救他们一命呢!
黑衣人立马有了危险意识,大家纷纷放下攻击的动作,却依旧将兄妹两围在其中,其中有一个领头的站出来,说:“这位高人,这是我们日月杀手组织的事情,还请您路过的继续路过。”
黑衣人自然认为小白是路过的,也小白的确也是路过的。
小白嘴色似笑非笑,笑意不达眼底,她看着这群人,甩了甩袖子,道:“哦。”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是男子低沉的声音,可举动,却柔和,如娘娘腔般。
小白仿佛投世至另一个角色中,也的确如此,只有这样,她才能躲过沈逸如网般的追踪与搜查,这样,她会因此很出名,却越是这样,越安全,越令他们无法怀疑到她身上。
“高人,救命啊,”女的看到小白那风华绝代的男子容颜时,眼神闪了闪,若是她能将面前男子的女装癖好改掉,变成她的人,她不就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每个人追求不同,某种意义上,这女人的追求也算是正常的?
其兄却没有其妹想的如此简单,若这人真是男扮女装的变态,他们就是逃离虎口落狼窝!最后被变态当成玩物,还不如此时死了干脆!
女人想法完全不是这样,她不停的向小白放电,相信凭她的长相与容颜还能吸引不了一个男人的注意?只要他注意就好,注意了,她就有办法俘获他的手!
其妹嘴角勾起自信的笑。
小白看着淡淡的扫了眼如跳梁小丑般的妹妹,看向那几个黑衣人,深邃幽黑的眸光,就如深海般深沉,摸不到底,在场的,除了小白自己,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