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转身,几乎瞬间,幽荧的手臂,已经穿过红孩儿的身躯,不过那最后的神魂自爆,亦是令四周的异域神灵,纷纷泯灭于此,同一时间,虚空通道也轰然崩溃,虚空的壁垒出现无数的裂痕,道道能量冲入虚空外域,令虚空壁垒瞬间化为虚无。
‘轰’
内外虚空相融了,整个虚空震荡不安,无数的星体,开始疯狂的相撞,外域的荒废星体,飞速的吸收虚空的能量,原本的虚空,似乎被一掌无形的大手,不断的揉捏,不断的拉扯,如同一块橡皮泥一般,不断的被捏成不成规则的图案。
万界破碎,众生泯灭,幸存者十不存一!
如此一幕,落入魏央的眼中,无疑是最为痛苦之事,神帝尚可保命,神灵只能靠运气存活,神仙之流,只能在混乱的气流中挣扎。
幽荧傻眼了,魂容彻底愣了,焚翼也是呆傻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事情,为何突然变成如此这般。
谁曾想到,一个小小的红孩儿,竟然会令虚空破碎,令虚空内外突然融合一处,这究竟是谁的错?
幽荧?也许,魂容,也罢,即便魏央都有责任可言,若是他能早一点出面,或许便不是如此之果。
至于幕后的推手?是太元,还是混沌青莲?谁也不曾知晓,谁都不想知晓了。眼下的他们也只能拼尽性命,摆脱这般的能量束缚,选择一角世界的碎片,保护一方少许的生灵,在这如同抗风暴雨的海浪之中,随波逐流的逐渐前行,等待虚空重新化为宁静。
日月无光,不,已经没有了日月,山河破碎,不,山河早已化为虚无,众生哭泣,不,众生已经没有了哭泣,只有痛苦的嘶鸣。
“幽荧,你?”
半晌,或是许久,魏央看着远方驾驭一方世界碎片,包裹着一小部分的生灵,逐渐前行的幽荧,魏央已是恨极了对方,不,心中只有万般的愧疚!怨恨自己没有能力,平息眼下的壶祸乱。
虚空外域之中,神絮站在源地之中,拼命吸收四周着远方虚空内外的融合,嘴角轻轻的一翘,流露出自得之情,似乎正在欣赏这时间最美的事物。
“是你做的?”
突然出现在墨灵儿,看着面前无比平静的女儿,话语都带着颤音,真不敢想想,自己这位看似要保护的女儿,竟然翻云覆雨,反掌之间,便令虚空内外为之笑容,令所有的神帝被其掌控之中。
“也不是,顺其自然罢了,我所为,只是唤醒了魏央而已,至于红孩儿此举?呵呵,只能说是他们自作自受,自食其果而已。”
依旧是平静的语气,看似与墨灵儿解惑,好不如说是自言自语而已。
“为什么?”
墨灵儿看着面前陌生的神絮,当然她们也并不熟悉,即便对方的身躯之中,流淌着她的一部分血液,可是人家也不承认她这个母亲。
而今,墨灵儿总算知晓了,哪怕没有天神之事,对方也绝非她的骨血传承,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之人了。
“为什么?为了神族而已,你看,我的族众实力不是快速提升么?你看,我的源地不是我的实力,不是正在向至高神灵踏足么?”
弑杀之欲死了,死在幽荧的手中,不过接连已经斩杀贪婪之欲、弑杀之欲、亲情之欲等等,此时的神絮变得无悲无喜,不,倒是有一缕情绪留下,无情,无情也是一种情绪。
或许身后的神族,也并不在她的眼中,她的无情,护佑就是为了泯灭万千生灵,为了虚空融合而已。
“你不该如此作恶,你可知?”
“我不知,也不需知,生死轮回而已,没有什么该与不该,异域生灵也好,还是虚空生灵也罢,生死轮回而已,死者只是为了生者能够更好的活着,这也许就是传承。
一个文明的逝去,便会有一个文明的诞生,而新的文明世界,一定是站在一个文明的废墟上建立,不是么?”
“你要建立一个新的文明?”
“不,我不想,我只是顺应可宇宙的法则,做一个文明的火种,也是我的责任而已。”
面前的神絮,无比平静的所言,令墨灵儿感到迷惑,却令处于愤怒的魏央,内心闪烁了一丝光芒。
“文明的火种?”
随着魏央所言,幽荧似乎也有领悟,而魂容与焚翼,亦是眼中闪烁一道道光芒。
“至高神?”
半晌,四位虚空内外巅峰的神帝,纷纷凝视神絮所在方向,轻轻的吐出了这般的词汇。
“可以这么说!”
似乎听道四者所言,神絮的嘴角,再一次露出一丝笑容,不过这般的笑容,却是令众人有各样的感悟。
“没有想到,争来争去,全为了你做了嫁衣。”
魂容冷冷的一笑,身边的守护神兵,逐渐的汇聚在他身边,虽然有些损耗,但损耗还算不大。
“神域何在?”
焚翼激动的开口所言,看着面前的神絮,迫切的想要知道神域所在之处!
“你是至高神?你又是何身份?”
幽荧冷冷的看着神絮,心中似有明悟,却抓不到那一缕精光。
只有魏央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倒是无比的平静,似乎面前的一切,已经与他毫无关联,他乃是局外人而已。
“你是灭!”
许久,就在所有人诧异的看向神絮之时,幽荧却突然惊恐的开口,眼中流露出无比的凝重,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神絮。
“呃?呵呵,不错。”
神絮一愣,看着面前的幽荧,眼中流露出一丝亲近的笑容,看着前方的幽荧似有领悟,愈发的显露出和善之色。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迷惑不解,也只有翼啼有些明悟,看着前方的神絮,愈发的感到第惊悚。
“什么意思?”
焚翼傻傻的问了一句,看着一众迷惑不解的众人,眼神终究落在幽荧的身上,前方的神絮,虽然与他有些关系,但是以对方那般平静无波的眼神,焚翼显然得不到解惑,只能寄托幽荧的身上,希望对方能够开口说出,对方的来历,以及这般所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