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正好赶到长安的魏央,便经历了观音赐宝,水陆大会结束之时。眼下耳畔的提示音已经不再重要,魏央心中也是不宁,心中不知道天蓬之事,必定要解决,若不然只怕与自身有些牵连。
来到这长安城,魏央必定要拜访两人,其一便是他的三伯宇文士及,其二便是他的姑母宇文妮,这两人除去魏玄,乃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亲人了,故此魏央一路打探,也来到了宇文家的门口。
“站住,你是何人?可有拜帖?”
魏央纵步上前,便有两名侍卫上前搭话,虽然态度还算严谨,但是语气之中,尚有一丝骄傲之色,令魏央感到有些刺眼,扫了一眼身上的着装,倒是明白对方为何如此?倒是有些能够了解。
不过如此一来,魏央倒是有了兴趣,看看这宇文家的下人,到底是如何表现?是否真的因为宇文士及荣登高位之后,便有败坏宇文家名声之举。最主要的是看看三伯宇文士及,究竟是如何教导家中奴仆?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本心,以权谋私有了以势压人之举?
“在下,乃与宇文家故交,今日特来拜会三伯宇文士及,还请两位通禀一声,便说魏家大郎拜会即可。”
“魏家大朗?那个魏家?”
“代郡武川,与三伯家中比邻,可惜如今也是没落了,不过三伯定会知晓我的。”
说话之间,魏央露出急切之意,似乎怕两人不相信,说的是掷地有声。见此两人也是摸不准,毕竟谁家没有几个穷亲亲,若是真的与主人交好,只怕两人平白做了恶人,日后定要有苦日子了。
“好,你等等,可有信物?”
“没有。”
“你没有信物,我怎么与你传禀啊?总不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要是诓骗我等,只怕会被主人责骂。”
“你们与三伯言语,就说我小时候还送他三只兽崽,另外禅师与我还是故友。”
“这,你等着。”
那侍卫转身走进内府,直接与管家说予此事,管家皱眉沉思一阵,口中言语一句:“主人眼下正在凉州,也无法见他,倒是以此为拒,让他离去吧。”
“是,管家。”
“等等,此事不好如此,我还是告知主母一声,由主母做打算才是。”
虽然这样的事情,只需要管家处理便可,但是这主母乃是李氏宗亲,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家中的事务若是不知,一旦出了差错,只怕他也难免要担其责,还会招惹主母不满。
当即,老管家纵步如云,直奔后院之中,把此事告知对方,倒是令李氏低头沉思,半晌才抬头,冲老管家微微点头,对于老管家此举,显然是相当的满意。
“都是乡里乡亲,倒是不好所拒,福伯,你亲自与他解释,告知郎君不在家中。另外赐他灵金一块,告知于他,若是求官便去朝廷参加科考,身有真才实学,郎君也好为他推荐吾皇。若是家中有难,我宇文家能帮则帮,帮不了也请对方莫要埋怨,郎君的地位,并非表面那般风光,还请对方理解。”
如此之言,让管家亦是暗暗点头,的确如此一来,可拒绝一些前来攀亲的亲戚,也不伤及对方的脸皮,还能彰显自家老爷清廉刚正,不为亲眷谋私大公之心。
老管家亲自前方前门,当这般话语说予魏央所知,魏央倒是微微一笑,冲着对方开口道:“你老莫不是诓骗我?三伯不在家中,难道是你私自做主不成?”
“不敢,此乃主母所定,还请魏郎莫要见怪,这是一块灵金,你还是收好,算是我家主人对你的帮助。”
“哈哈,不错,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我倒是想见见这三娘了。”
“荒谬,我家主母乃是李氏宗亲,岂能是你说见……”
“你作为咱家的管家,应该认识这东西吧?”
宇文家的家族玉符?这东西管家怎能不知?这玉符府中的弟子每人一枚,不过对方手中的玉符,那可是代表宇文家嫡系弟子的身份,与他们这些奴仆玉符不同。
当即管家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急忙跪地行礼,双手接过家族玉符,口中惊诧的开口道:“少主,少主你何故开这么大的玩笑啊?真是羞愧老奴了,这不是自家奴不认其主,叫我等如何日后自居啊?”
“不知者不怪,我也是初次来长安,这才回家族一趟,起身吧,在这招惹人家注意,反而是不美。”
魏央挥手道力吐出,直接扶起三人,转身直接踏足院中,再次开口冲着身边的管家道:“送我去见三娘吧。”
“是,少主。”
等到管家再次回返后院,魏央直接坐在后花园之中,打量着宇文府的景色,这庭院虽小,但颇有一些细致,正应了那句老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显然心宇文士及此时还颇为得宠,若不然也无这打理的心思。
看着庭院种植大量的牡丹花,此时正是花开季节,繁花朵朵、娇艳盛开,令魏央亦是忍耐不住,向花园走去,四处品赏。
万紫千红一抹绿,就在魏央向前踏足之时,一名大约一岁半的孩童,穿着绿色的长衫,跌跌撞撞向他走来,眼看着这孩子,就要一头扎进花丛之中,魏央一步纵月,翻手把孩子搂入怀中,幸免了孩童被摔倒在地之果。
可是未等他回神,便听见花丛一旁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有人偷少主了,快来人啊?”
正当魏央欲要解释之时,四周门丁护卫匆匆而来,一个个伸手持刀持枪,便向魏央攻杀而来,甚至其中有些还是法师境的灵师,看来宇文家中的护卫,还真是有些实力可言。
与这些人交手,魏央亦是点到为止,不敢轻易的下死手,毕竟这些人也是宇文家的护卫,魏央施展了道术禁锢了众人,惊得一众护卫惊恐的看向魏央,不知道宇文家为何招惹如此强敌。
“咯咯咯。”
一声声欢快的童声,自怀中的下家伙口中传出,魏央不仅微微摇头,伸手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尖,缓缓的开口道:“未曾见面,便让兄长讨上如此麻烦,看来我与你的因果,还真是有些牵连。”
“谁敢在我宇文家撒野。”
就在魏央等待管家福伯回归,一声怒喝远方传来,这一嗓子响彻整个宇文家,便是街头行走的长安百姓,也微微摇首嘟囔一句:“谁又招惹了这宇文家的老虎?”
见到此人,魏央一皱眉,当即叱责一句:“混账,就你这嗓门大?”
“啊,少主。”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当日跟随宇文士及去往南蛮的童虎,若不是魏央赐下灵兽,只怕他也未曾有今日的地位,在回到长安之中,灵兽骑被当日还是唐王讨要,童虎在李世民身边,可谓是立下赫赫战功。
本来宇文士及予以还身自由,可是这小子就是犯倔,更是毅然辞退李世民的封赏,回到了宇文家中,充当了宇文家的护卫长,故此在长安素来有传,宇文家一童老虎,赛过长安半座城。
说的倒不是这家伙的实力。是如何的强悍?而是这家伙的嗓子,绝对可以传遍半座城池。
再加上留宿驻守皇宫的皇家禁卫,大部分乃是出自宇文家的灵兽骑,童虎又是这些人的头领,素来被众人信服,故此真的惹怒这只老虎,只怕半个洛阳也是不稳。这童虎没有什么官爵加身,身份却并非寻常人比肩。
眼下就是如此赫赫有名的童老虎,竟然翻身自灵兽背上而下,推金山倒金柱地拜伏于地,这种场面即使是宇文士及也不曾受过,这人到底是谁?一时间,众人心中亦是没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