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禾思索了一会儿，为什么最先会选择这个男人下手。
按理说他在最后一排，无论是谁动手都要往后走，怎么能做到不惊动别人呢。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
她一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程思远。
她记得程思远抱着她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别动，有人过去了。
程思远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等一会儿告诉你。”
楚清禾乖巧的点点头。
…
付佳明提议把男人的尸体搬到另一节车厢，毕竟车厢里还有女孩子害怕血腥的场面。
尴尬的是他的提议没有多少人回应。
最后还是付佳明和姜玉的男朋友王少安把尸体搬走，打扫了地上的血迹。
…
楚清禾和程思远说悄悄话。
她扯了扯程思远的卫衣带子，“你是不是知道是谁走过去了？”
“不知道，”程思远弯了弯嘴角，“但是我听见了两个人过去的声音，我只能确定我们前面的一男一女没有动。”
楚清禾点点头，那就是付佳明了，付佳明坐在靠窗的位置，李珍珍坐在外侧。
她能想象李珍珍肯定是害怕的躲在付佳明怀里。
徐莹应该也不会做这件事。
剩下的几个人她只知道沈金的身份，其它几个人还要再观察观察。
…
“我看呢，前面两个人才最可疑。”
安静的列车上突然传来一个高亢嘹亮的女声。
楚清禾后知后觉才认识到他们说的是她和程思远。
她站起来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兄妹里女孩子，她看过去的时候，女孩子满脸敌意的看着她，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随便你怎么觉得，反正车上都是陌生人，”楚清禾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谁会关心陌生人的死活呢？”
“你——”女孩愤怒的看着她。
“哼，看什么看，我还觉得是你们呢，反正怀疑不需要证据，来一张嘴叭叭就行。”
女孩子明显被气到了，白了她一眼。
付佳明又开始出来做老好人，“好了大家别吵了。”
“切——”女孩子不屑的白了付佳明一眼。
…
楚清禾看见了眼熟的黑色的大背包，她双眼放光，拉起程思远，“你陪我过去一趟好不好。”
程思远屈起修长白皙的手指，“好。”
她迫不及待的推着程思远往前走，来到背包处。
“你猜猜包里是什么？”
程思远率先打开背包，低低的笑了一声，“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背包竟然全是书，楚清禾惊呆了，这么大一包，重的要命，还一直护着包包。
她和程思远大眼瞪小眼，傻眼了。
程思远用两根手指头轻轻捻起一本书，上面写着列车游戏。
楚清禾惊讶的看了一眼程思远，难道这个男人是知情者。
她从程思远手里接过这本书，抱在怀里，把书名遮住。
其他人也好奇的凑上来，看到一大包书，都失了兴趣，讪讪的走开。
只有沈金和楚清禾一样也拿了一本书，然后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看书。
楚清禾挽着程思远，一副怀揣巨大宝藏的样子，可可爱爱的样子惹的程思远嘴角上扬。
…
楚清禾和程思远回到了最初坐着的地方坐下。
楚清禾打开书，看到第一段话就确认了那个男人一定是知情者。
书上面第一段写着有一辆神秘的列车748号能满足任何人任何愿望，只要你能打动它。
上面写了好几个故事，都是发生这辆列车上的事情。
每一批人上来的时候都玩的是不同的游戏，胜利者都只有一个。
没有人知道胜利者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这个传说一直流传在知情者之间。
楚清禾当故事一样看了这几个故事，她只看出了列车幕后的操纵者的恶趣味。
…
“有时间谈谈吗？”
姜玉拍拍楚清禾前面的座椅靠背。
楚清禾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姜玉，然后左右看看。
姜玉是什么时候坐在她前面的。
她点点头，“好。”
姜玉做了一个手势，“去前面。”
楚清禾看见程思远在闭目凝神，她轻轻戳了戳程思远的胳膊，“你起来一下，我要出去。”
程思远抬眸不善的看了一眼姜玉，对着楚清禾又是另一副温和无辜的面孔。
楚清禾随着姜玉去了列车前方的连接处。
“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姜玉和楚清禾面对着面，姜玉一上来随口说了一句。
楚清禾直勾勾的盯着姜玉，丝毫不害怕，“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面孔不是吗？我也觉得你不一样了。”
姜玉笑了笑，“我承认，我听过这辆列车的故事。”
楚清禾笑了笑，“我没听过，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深成一点，说不定下一个死的是我。”
姜玉挑眉，“看来你也是很明白，我以前……”
以前楚清禾一直跟在李珍珍身后，和徐莹一样没有存在感。
不，比徐莹的存在感更低，毕竟徐莹随时随地都能哭出来。
姜玉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面对楚清禾她又恢复了高冷的模样，“和聪明人打交道我应该不用多少吧？”
“交换情报？”
姜玉点点头，“小心徐莹，她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李珍珍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喏，”姜玉用下巴示意楚清禾看向一个方向，“付佳明完全陷入其中了。”
楚清禾看到了付佳明和徐莹眉来眼去，果然这两个人有暧昧。
“列车黑下来的时候付佳明和李珍珍没有动，有两个人经过了我和程思远这一排。”
“真的吗？”姜玉有些激动，“我和王少安也没有动，这么说剩下的就是另外两对和眼神不善的男人。”
楚清禾不可置否，姜玉听起来很相信她的话，自动排除了她和程思远。
不过正常人应该第一时间会怀疑她，程思远，徐莹。
三个人离的最近，没理由其他人不怕被发现，非要穿过一众人去最后排。
姜玉为什么相信她，除非……
楚清禾脑洞大开，去最后一排的人是姜玉和她男朋友王少安。
不过姜玉为什么又指出疑点，她先前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这个猜测还存疑。
楚清禾压下心里的怀疑，赞同的点点头，“看来我们还要再观察观察。”
“情报共享？”
楚清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