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月考终于结束了。
榆城一中的高二学生开始了紧张的复习阶段。
楚清禾以总分675位居年级第一。
骆旭从七百多名进步到三百五十多名。
刚刚够上一本线。
他也从二楼搬到三楼。
骆旭这匹黑马突然杀出来，引起了老师们的关注。
从倒数分数都不够专科线，两次大型考试直接跨越本科线。
…
表彰大会。
这是骆旭和楚清禾第一次同台。
楚清禾作为第一自然要交流分享经验。
而骆旭的进步，让老师赞不绝口，以他来激励更多的学生。
复习阶段两个人更加忙碌。
竞赛的日子越来越紧迫。
楚清禾很多时候在晚上写着卷子就睡着了。
骆旭都会给她收拾好，盖好被子，擦完脸之后再回家。
…
竞赛的日子定在了平安夜，地点在w大。
楚清禾她们要提前一天赶过去。
榆城一中这一次一共有十个人参加这次的竞赛。
学校大手笔的包了一辆车，在平安夜前一天上午上完课，下午由年级主任带队去w大。
大约一个小时到了。
两人一间房。
楚清禾和隔壁班的学委谢凝霜住一起。
两个人因为常年在光荣榜上，对彼此都很熟悉。
她们早早的洗漱躺下。
这还是楚清禾这些日子第一次一来这么早躺在被窝里。
没有试卷，没有数不尽的习题。
谢凝霜有些好奇的问，“你和骆旭在一起了吗？”
“还没有。”
谢凝霜注意到“还”字，意思是快了？
“骆旭真的是为了你奋发图强？一下子逆袭本科啊。”
他们俩的事，年级里传的沸沸扬扬，只不过两个人平时没有逾越的举动，老师也不会主动找麻烦。
楚清禾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面对着谢凝霜，“算是，不过也与他自己分不开。”
“谢凝霜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这不是好奇嘛，”平时两个人在隔壁班，除了表彰活动，走廊偶尔透透气，见面的机会很少。
“真羡慕你，骆旭真好啊。”
楚清禾羞涩的笑笑，“嗯，他很好。”
谢凝霜惆怅的叹气，引得楚清禾忍不住问，“怎么了？你也有情况？”
谢凝霜否认了，“差不多吧，是五班的齐书俊，他向我表白了。”
齐书俊啊，楚清禾知道，常年年级前十。
“那你是怎么想的啊。”
“说实话，我对他也有好感，”谢凝霜爽快的承认了。
“但是，他表白之后我拒绝了。”
楚清禾疑惑不解，“怎么？”
谢凝霜轻笑，“后来他被我拒绝就跟同班的团支书在一起了。”
“没想到他这人这样，”楚清禾感叹，齐书俊竟然是这样的人，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还好谢凝霜没有答应，不然。
“我并没有多么上心，反而觉得可笑，”谢凝霜淡淡的说，“回想起他给我写的情书，你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女孩子，是不是有点可笑。”
“他真这么写的？”
谢凝霜点点头，“后来把情书还给他的时候才知道。”先前都是被荷尔蒙蒙蔽了双眼。
“不过我拒绝他不是这个原因。”
谢凝霜问，“你不知道文科班那个第一的事吗？”
楚清禾摇摇头，她没这么关心文科那边的事，反正也没有认识的人。
“大致概括就是高一下学期瞒着老师恋爱了，成绩退步太厉害，高二都跟不上了，现在水平就是普普通通本科。”谢凝霜还是去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听到老师八卦的。
“那个男生和骆旭以前一个班，被主任抓到办公室后直接否认，那个女生受打击太大了，成绩一落千丈。”
楚清禾有些惋惜，“太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自己前途不比一个男人重要。”谢凝霜还是明白高考的重要性。
“你说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除了高考，还能靠什么。”
楚清禾接过话头继续说，“而且现在学习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对啊，明天的竞赛有把握吗？大学霸。”谢凝霜调侃道。
楚清禾无奈笑笑，“准备的挺充分，就看临场发挥了。”
她压力没多大，反正不会走保送这条路，竞赛成绩好不好影响不大。
“哎——”谢凝霜有点紧张，“我还想挣一挣保送的名额呢。”
谢凝霜想起什么，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在行李箱里面翻翻找找。
神神秘秘的拿出两个盒子，递给楚清禾一个。
“平安夜快乐！”
楚清禾打开盒子，是一个包装精美的苹果。
“苹果我洗过了，希望明天我们都能顺顺利利。”
“平安夜快乐！”两个人窝在被窝里互相祝福。
其实今天上午骆旭就送她苹果了。
考试通知下来的时候骆旭还失望了好久，第一个圣诞节就不能一起过。
楚清禾安慰他没关系，以后还有很多个。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上晚自习，回家后独自学习。
…
此刻的骆旭揣着礼物坐上动车往w大赶来。
他特地请了一天假，希望楚清禾明天考完试能第一时间见到他。
第一个圣诞节，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怎么能不在一起。
或许年少的爱慕最是勇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为有想见的人，所以毫无顾忌就来了。
…
上午八点半楚清禾进了考场。
骆旭和许多家长还有学校的老师站在外面等她。
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骆旭的脸都被吹僵了。
他抱着一个礼物盒靠在树下。
天气灰蒙蒙的，像是蒙着一层雾。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
不少等待的人开始来回踱步。
骆旭觉得除了脸有点冷以外，倒是觉得不冷。
十一点半。
终于听到考场里结束的响铃声。
陆陆续续的有人涌出来。
骆旭一眼就看到他家小仙女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带着他送给她的淡粉色围巾走在后面。
楚清禾一出来，认识的人就拉着她讨论试卷。
这次的考试还不错。
匆匆对完选择题答案，谢凝霜扯了扯她的围巾，对其它同学抱歉的说，“楚清禾我借走了，去网上对答案不香吗？围着人家做什么。”
“谢谢你，凝霜。”楚清禾脱离了苦海，忍不住松口气，都是同学，不好意思不回答。
谢凝霜朝远处努努嘴，“跟我说客气什么，骆旭来了，看样子等了很久。”看来她以后的择偶标准要提高了。
楚清禾顺着谢凝霜的视线一眼就看到在大树底下站着的骆旭。
她灿烂的笑了，眉眼弯弯，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是愉悦的。
“凝霜，你帮我说一声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
“行，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