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对周然跳脱的性子很是无奈,“好了,有正事找你。”
“说呗。”他认真起来自己都怕。
“你把从实验室带出来的资料毁掉吧。”傅言还是很相信周然的为人。
周然拍着胸脯保证,“兄弟,你简直说到点子上了。”
他们也太有默契了,“资料看完我就毁了。”
楚清禾和傅言对视一眼,傅言稍微安心一点了,资料毁了就好,至少这个事短时间不会流传广泛。
“算了,你都交代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卖关子了,”周然突然严肃认真起来,“本来想明天告诉你的。”
“我在实验室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就今晚,”周然对上面的人不作为很痛心。
既然他们不想毁掉这个地方,那这个罪恶的地方就由他毁了好了,“放心吧,今晚实验室和资料将会常埋地底,永远都没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傅言只想说一句干的漂亮,这简直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啊。
他抿唇轻笑,“行了,你办事我放心。”
看过资料的人只有周然一人,至少以周然直心肠的个性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这个秘密,就算发现了,周然也不会做一些违背道德底线的事。
他对周然还是很了解的。
楚清禾拉过傅言的手,示意他看着自己的嘴唇。
楚清禾想让傅言看清她的唇语,一字一句无声的,慢慢的说,“问问他李华生的事。”
傅言觉得这样的楚清禾有些可爱,每说一个字都要很夸张的张大嘴巴,面部表情生动活泼。
他压抑着笑容,直接出声问,“你说什么?”
“什么——”周然愣住了,“我说什么了?”一脸茫然状况外。
楚清禾也愣住了,他他他怎么直接说出来了。
这样她多尴尬啊,她鼓起腮帮子,傲娇的把身子别过去。
哼,不想理他了。
傅言坐过去,面对楚清禾,有些好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来,声音带着笑腔,“好了,别气了,没有让你不说话,想问什么就问。”
他也没有想把楚清禾藏着掖着不让见人的想法。
周然还在那边疑惑,“喂喂喂,傅言,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他从来没有听过傅言这么温柔的语气。
在他印象中的傅言就是高冷大神,能说一个字,绝对不会说两个字。
能用“嗯”,“哦,”,“行”,来回答,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
要是没听错他刚刚还笑了,这是万年铁树开花了吗?
他们一起长大,将近二十几年的时间里,他见傅言笑的次数首屈可指。
每次还只是那种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小弧度,从来没见过他开怀大笑。
这是有情况了?
外面有别的狗子了!!
周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傅言趁着楚清河愣神的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勾入怀中。
楚清禾就这样直直的滑到傅言怀里。
“周然,给你介绍一个人,”傅言把楚清禾抱在胸前,让她微微靠着自己。
傅言一时之间还没想好怎么介绍,说女朋友吧,两个人没有互相诉说心意。
得找一个亲昵的称呼,“这是我家小祖宗,楚清禾。”
然后把头歪在楚清禾肩上,低声诱哄着她,“打个招呼吧。”
周然简直就要笑出声了,还小祖宗呢,傅言什么时候这样过,他也有今天。
楚清禾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好,我是楚清禾。”
隔着电话楚清禾都能感觉到浓浓的尴尬,简直是能排上尴尬场面的top10。
她眼波娇嗔,瞪了一眼傅言,重重的掐了一把他的腰。
和想象中柔软的触感不一样,傅言的腰怎么这么硬啊。
感觉都是肌肉,难道……
她晃晃头,不能在想了,脑子里的画面都要歪出天际了。
傅言闷哼一声,嘶,这个位置有点,嗯……
第一次掐人没经验。
不疼,就是掐的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连忙按住楚清禾的小手,怕她又作乱,让自己浮想联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然打趣道,“傅言,不知是哪位大佬能把你给收了。”
“膜拜膜拜,这位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等你们回来一定要请吃饭呀,傅言。”
楚清禾的尴尬在周然的打趣中一下子冲谈了。
她眉眼弯弯看着傅言,有些好奇他以前什么怎么样子的,周然才能发出这种感叹啊。
周然:呼,气氛终于正常了,尴尬的令人受不了,他倒还好,就怕傅言回来找他秋后算账。
刚刚的一波急中生智,简直太完美了。
周然问,“你们刚刚想问什么?”
他没有忘记傅言刚刚说的话。
楚清禾看着傅言,傅言同样的看着她。
一时之间,两个人谁也没开口。
她眨眨眼睛朝傅言示意,似乎是在说,快说呀。
傅言不为所动,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她被盯得不好意思了,娇羞的低着头,干嘛这样看着她,害羞!
两个人许久都没有出声,她怕周然太尴尬,接上了他的话,“刚刚我想问李华生的事。”
“哦哦,”这一说周然记起来了,他差点忘记了李华生这个人。
“就在刚刚你们挂了电话之后,我打电话给中心控制室核查了李华生夫妻的终端,显示已经被销毁了。”
周然觉得很奇怪,这个销毁到底是指两个人因为超能力爆炸尸骨无存,终端也分身碎骨
还是两个人自己毁掉,失踪了呢。
谈起正事,傅言一幅睿智冷静,逻辑思维缜密的样子,“昨天我们遇到的两个人,身份还有待商榷。”
二十二号和二十三号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也不能一去比对。
“这边我会持续关注,帮你们查清楚,你们那边要小心,不要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周然仔细的交代两个人。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傅言思考了一会儿,周然再这么查下去很容易暴露自己。
“中心控制室有一个叫叶静漪的女人你要小心。”
傅言很大概率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他不能说得太明白,“你继续查下去,可能会有危险,到此为止,一定要把在实验室,看到的做过的一切全都忘记。”最好当做自己没有去过。
“行,”周然也不过多纠缠问为什么,傅言的身份肯定接触到一些机密的事。
不需要问那么清楚,傅言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