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楚清禾在家里无所事事,没有娱乐项目,没有电视机,没有终端连网也不能上。
又不能说话,大吵大闹,哎,只好窝在家了。
她颓废的瘫在沙发上,只能去云想别的事情了,她把前两次世界的细节拉出来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只可惜她每次待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了,没有什么多的细节去参考。
对哦,两次,她都没有活过六月二十三号。
【统统今天是六月二十三号对吧。】脊背突然一凉,今天不会又是一个轮回吧。
【是的,今天宿主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想,平安度过就好。】系统更加严密的监控楚清禾周围的一切,只要宿主安全过了十二点,那么是不是说明,前两次的世界已经被改变了。
楚清禾有些意外这个发现,【这次我就待在傅言家里,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吧。】
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傅言家突然爆炸,有人冲到这儿来杀她了吧。
她还是听傅言的话乖乖待在家里。
系统也不好说,毕竟前两次的意外太出乎意料了。
楚清禾打算就在家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女子。
不知过了多久,脑子越来越混沌,眼皮好重,似乎在打架,眼前的景象似乎在一点点的变模糊,最后她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已然是一副熟睡的样子。
等到傅言回到家,打开门,房子里漆黑一片,一点亮光都没有,不止没有光,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就在短短的一瞬间他已经想出了无数种可能。
目光警惕,难道是他不在家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亦或是有什么人查到了什么。
他迅速摸出腰间的枪,四下查探了一番,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慢慢的一点一点摸索着前进。
直到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他的心才放下大半。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单膝跪在沙发前,确认了沙发上的人就是楚清禾,无奈的摇摇头,把手里扣紧的枪别回腰间。
刚回来的时候真的把他吓坏了,一个大活人在家不开灯,没有声音,他还以为楚清禾出了什么事儿呢,原来只是睡着了。
他把楚清禾横抱起来,楚清禾不安的在他怀里挣扎几下,似乎有醒来的迹象,他连忙坐在沙发上把她抱进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楚清禾不安的挣扎了一会儿,又渐渐沉睡过去。
傅言重新把她横抱起来,步伐沉稳的走到卧室的大床边,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为她盖上被子,又走到大床的另一边躺在被子上。
傅言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他侧着身,用左手撑起全身的力量,在黑暗中看着楚清禾的睡颜。
她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的被子上,安静的夜里可以清晰的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胸口也随之微微起伏着,小嘴微微撅起,鼻子高挺的轮廓在黑夜里分外明显。
傅言侧身枕着手臂,看着楚清禾的睡颜就这样慢慢的睡过去。
窗外的皎月高高挂起,月白色的光辉洒在大地上,天边有一朵乌云漂浮着,慢慢的这一大片乌云遮挡住了冷月微弱的光,连天空上的星星似乎都隐藏起来了。
空气中似乎有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缺少了月亮的光辉,世界城有一些角落变得昏暗不明,一阵风吹过,带来微凉的气息,树叶在沙沙作响,斑驳的树影微微晃动着,风里夹带着不明所以的能量波动。
傅言又做噩梦了。
这次的梦不像上次那样是碎片,而是一个清晰完整的故事,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事情发生的所以过程,以及掩埋的真相。
他与楚清禾就站在时间的命盘上,重复的经历着这一切,他想要改变却无能为力,所以才有了这一次次的轮回,他想在轮回中找到答案。
原来如此,这些事情早不是他第一次经历。
这个世界在不停的轮回,每一次都是一个新的世界,当他改变了什么东西,未来必定会变。
他想改变的结局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这一次是他的第四次轮回。
他的信仰早在第一个世界就崩塌了,这就是一个谎言的世界,什么军方,什么研究者,什么反叛者,呵,都是一样的货色。
为什么所以的一切都要他们来承受。
每一次他们的结局都不同,可是他竟然忘记了,怪不得他第一次,在南街小吃街见到楚清禾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里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却不是在他以为的世界里。
为什么梦里的他这么悲伤。
他努力的带她挣脱这个世界的枷锁,可是为什么这么残忍。
他在经历不断失去,失而复得,再失去,又失而复得的循环往复之中。
有一种无能为力叫你明明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却无法改变的无力感。
怪不得他这次会逐渐的想起以往世界的事,原来他的另一个超能力,预知梦在慢慢觉醒。
准确的来说,在第一个世界里,他为了改变梦到的一切不好的事,为了改变他和楚清禾的结局,过分透支了预知梦的能力,导致了他后两个世界再次遇到楚清禾的时候,什么都梦不到,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这次,他的能力慢慢恢复了,所以才有昨天和今天的梦。
过去与未来在他脑海中交织着,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他痛苦的蜷缩在床上,右手紧紧抓住胸前心口的衣服。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他紧锁着眉头,用力的咬住下唇,唇色已经开始发白。
偶尔还从唇齿间中溢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一声。
傅言的动静太大了,楚清禾一下子就被吵醒了。
她醒来就看见傅言躺在她身边,还以为是在做梦,楞了一下才回过神。
傅言很不对劲,像是梦魇了,一直在不安的翻身,时而侧身蜷缩着,时而平躺着屈起一条腿蹬在床上。
她本来想喊醒他,惊觉房间里可能有窃听器,又把话咽回去,改为推他。
她大力推动傅言的手臂,快醒醒啊。
傅言却依旧是那个样子,对外界发生的事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