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再次和一个杀手道谢后,秦玉关笑笑,一切不解仿佛随着肖玉军这个不确定的答案迎刃而解。回过身来,一口的白牙在黑暗中闪着动感:“我叫秦玉关,人家都叫我玉面阎罗。如果你以后混不下去的话,可以去庆岛找一家风波集团的公司,只要提起我的名字,大财是发不了的,但足够你整容再找一个女孩子好好过日子了。”
“你就是龙腾七月玉面阎罗?”肖玉军大张着嘴巴,单手指着稍微颔首的秦玉关,愣了片刻,在黑暗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释然,随后重重的把头一点:“原来如此。嗯,以后我有机会会去的,给你做保安,希望到时候你别拒绝。”
“weetojoinusatanytime。”心情大好的秦玉关挺牛逼的用英语回答了一句,在看到肖玉军发怔后,这才一拍后脑勺,用华语重复了一遍:“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哈哈,哈哈。”肖玉军哈哈大笑几声,脸上血也不擦一下的,转身迈开大步的向前面走去,边走还边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跟着肖玉军哼了几句后,秦玉关拿起他留在车头顶上的手机,嘀咕着:“这小子倒是挺洒脱的,拍拍屁股闪人了,却留下老子在这儿处理后事。”
在肖玉军说出那个发号施令的人腋下有个金色小太阳后,秦玉关就知道,那是随着王重勋渗入到傅家的紫川金星使者。看来荆红命这两个月的效果不怎么样啊,既然金星使者还在这儿发号施令,那说明荆红命还没有在春雨实业打开局面,顺藤摸瓜的把这些家伙给干掉,解除傅家的危机。
不过秦玉关也明白,这种事情着急也白搭,就算是他和荆红命一起去了春雨实业,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挖掘出那些人。要想干掉藏在地底下的老鼠,远远比在荒郊野外打死一只疯狗要难的多。而那些岛国人士最擅长的本事就是忍,像老鼠那样躲在暗处,伺机等到最合适的时间才会给你致命一击。
看来今晚的那个范宜宾范副局长,也是底子不干不净的人,真没想到,紫川的人竟然利用傅家的势力潜伏在了公安机关。这个事实被秦玉关确定后,一直没曾放下的‘只要敢危害华夏的人都得死’的意识,腾然一下子就升了起来。
“嘿嘿,没想到老子没死吧?你们就瞧好吧,我会让你们死的很有节奏感的。”秦玉关得意的笑笑,想到叶暮雪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很是开心的用握着手机的那只手虚空打了一拳,然后顿住。
范宜宾既然敢这样做,那说明他已经充分做好了自己不死的准备。甚至、甚至死的这四个特警,很可能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的。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接到来羁押秦玉关的这个任务,有可能也是和傅家有关的那些硕鼠假传命令。
秦玉关的额头慢慢的淌下了冷汗,因为他忽然发觉,就算是他现在临时有了自由,但只要他不主动自首归案的话,最起码这四个特警和京华市局里面肯定会发生的那些意想不到的事,将毫无旁念的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想到在临走之前,范宜宾曾经递给他一只77式手枪。
当时秦玉关还不明白范宜宾那样做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一下子想通了。
他之所以递给我手枪问这是不是我的,恐怕就是为了让我在手枪上留下指纹吧……秦玉关用手揉着太阳穴,真的很头疼的想:然后他再用那把枪枪杀那俩个看守老子的倒霉孩子,于是,这就造成了老子抢枪枪杀看守人员畏罪潜逃的假象。就算是肖玉军他们杀不了老子,但那只杀了看守人员的枪,却足可以把老子推到风ng尖上,让宋家苏家甚至李家都陷入被动……
**妈的,这些王八蛋算的还真准,知道老子就算是死不了,为了俺那亲亲的老婆们和可爱的儿子,也得乖乖的回去。退一步说,就算是在面对范宜宾时,他也肯定会不会有什么证据留给别人……妈的,秦玉关郁闷的把烟头吐在车下,然后在唉声叹气中拨打了110:“喂,110吗,我这儿发生了枪战……嗯,是的,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但我的手机可以开着供你们锁定位置。嗯,好的,麻烦你们快点来,因为现在很冷。”
秦玉关打完电话后,看了一眼还是黑漆漆的东方,将手机放在车头顶部,然后顺着车窗钻进了驾驶室闭上了眼。他现在需要休息一下,以备养好精神来迎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秦玉关的这个电话马上引起了公安部门的极大关注,马上就要春节了,竟然会在首都郊区发生了枪战,虽说不排除那些法盲会开这种国际玩笑,但打通110的手机,的确一直是开机的。
110总台在迅速派出警力前往被锁定地点后,有关领导也用最快的速度向市局汇报了这一切。宁可信其有做好准备,也不要贻误了最佳破案时机。当市局的有关领导在接到这个电话后,首先想到的就是集合夜班值班警员。
今晚值班的是主管刑侦的许向农副局长,他在接到这个电话后,猛然想起,在四个多小时前曾经有辆来市局押送嫌疑人的特警车驶出了市局,一股不好的预感让他马上打电话要求值班人员彻查今晚的出入记录、和检查所有关押不法分子的拘留室。只要局里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那就可以安心的应付外面。
“许局长!”一连串的指示通过电话打了出去后,还没有等许向农端起一杯刚泡开的茉莉花茶,刑警队值班的小孙那恐慌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进来……”进来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小孙就一把推开了副局长办公室的门,一脸悲痛和惊惧的小孙站在门口,牙齿都咯咯的发抖:“许、许局长,小韩他们、他们出事了……看守的嫌疑人也不见了!”作为一个刑警,在面对任何突发事件时,冷静是必要的。但朝夕相处的同事躺在血泊中的事实,还是让他再也保持不住应有的镇定。
“别慌。”许向农是个老刑警了,什么样的大风ng他没有经历过?所以在看到脸色都已经发白的小孙话都几乎说不清了,只是把茶杯放在办公桌上,冷静的问:“小韩他们看守的嫌疑人是哪一个?现场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那儿?”
“小韩他们看守的是今天中午误杀傅玉的那个年轻人,经过公安部的岳明副局长和老刑师傅的关照,他被安排在档案室对面的一个值班人员休息室。现场现在除了小韩两个人外,就再也没有人了。”也许是受到许局长沉稳的感染,小孙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现场好像没有人破坏,小韩的77式手枪就在他小腹上放着,另外一个并没有开枪,他们都是额头中弹,看来凶手的枪法非常准。”
“通知局内所有值班人员,立即关闭市局大门,在各个门口都要派遣人手看防,你带几个人立即去保护好现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乱进!”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工作后,等小孙大声回是跑出去后,许向农摸起办公桌上的红色紧急电话,拨通了鲁超局长的电话:“喂,鲁局吗,我是许向农,你快来吧,局里出大事了。”
接到许向农的电话时,鲁超一骨碌翻身爬起。对于他经常半夜做出的这种动作,老伴显然是习惯了,只是提醒他衣服在什么地方后,然后转了身就继续睡了。局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鲁超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能够让一向沉稳的许向农副局长说出大事,那这件事就算是捅不破天,估计也得引起七级地震。
腊月二十四的早上,差一分半钟不到六点的时候,市局局长兼京华市政法委书记鲁超的车,就驶进了市局大院。他还没有下车,早就看到局长座驾来了的刑警队长刘昌龄,就快步跑了过来。替局长拉开车门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嫌疑人在逃离现场时,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可供我们查询?”极力压着心里的愤怒,鲁超迈下车,脚步匆匆的向现场走去。杀警逃脱这还了得?本来打算等揣摩透上面的意思后再给你一个答案,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沉不住气了!秦玉关啊秦玉关,这次你可闹大了……
“现在许局长他们还在仔细的勘察现场,不过,”紧跟着鲁超的刘昌龄队长汇报:“在不久前,110总台曾经接到有人报警,说在去往特警驻地的路上,发生了枪战。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去了,相信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传来,我估计这两件案子肯定有牵连。”
“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鲁超脚步没停的走进了案发现场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