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如果连华夏人民解放的总参谋长都做不了主、需要总书记出马的话,那说明这件事是非同小可的了。当然,宋兰岳这样说也是玩笑的成份居多,但这也是在暗示秦玉关:我管不了的事还有你大舅宋兰疆在呢。
“呵呵,没那么严重,”既然宋兰岳已经猜出自己打电话的意思,秦玉关也不愿意绕什么圈子了,索性实话实说:“小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柄叫妖蓝的短匕?”
“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柄短匕?”在秦玉关问出这个问题后,宋兰岳脱口就问他怎么会知道妖蓝。
“有人把它的仿制品送到了我公司。”听小舅的口气很吃惊的样子,秦玉关就知道那张纸上所画的妖蓝短匕的确存在了。
电话那边的宋兰岳没有接着问什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能有一分钟左右,才说:“是什么人送给你的?”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说到很漂亮的女孩子时,秦玉关把眼睛望向天花板,尽量不去看那些女人:“不过我没有见到她本人,是我公司前台服务员接到的。除了那把仿制品外,还给我送过来一张图,上面绘有妖蓝短匕和飞狼玉扳指。我觉得,既然两件东西都被画在一张纸上,这两者之间应该会有什么牵连吧,所以才想问问你。”秦玉关之所以不说自己已经看出其中的奥秘而问宋兰岳,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猜测的对不对。如果这一切都如他所判断那样的话,这就说明,妖蓝短匕很可能在紫川手中。
“你说的没错,关于妖蓝和飞狼之间的关系说来话长,在电话里面根本说不清,以后我会单独找个时间来和你细谈的。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和服务员询问一下,那个给你送东西的女人和我们国家的女人有没有不同的地方?”
“问过……”说到这儿,秦玉关猛地一拍脑门,他忽然想起小张在把东西交给他时说,那个女孩子特别有礼貌,而且还向她鞠躬表示麻烦!妈的,送东西来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紫川皓月了,可惜老子那时候被这些女人搅得头昏脑胀的,以为那女人是受人之托呢,没想到她敢亲自来找我。秦玉关在心里恨恨的骂了自己一句,接着说:“我知道了,原来那个女人是日本人!而且还应该是紫川的人……小舅,你对紫川了解多少?”
“紫川在日本是个传奇,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存在几百年了,组织里面的都是些把生死看作儿戏的变态……”宋兰岳说到这儿,顿了顿:“你等一会儿,今天恰好你大舅就在这儿,我和他说几句话。”
“算了小舅,您别麻烦大舅了。”听到宋兰岳这样说后,秦玉关才知道宋兰疆也在电话那边。他知道作为一国的最高领导人,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大事等着他去操劳,自己怎么再拿私事来麻烦他呢?虽说那是他亲舅舅,可秦玉关还是不想他为了自己的事而分心,赶忙出声制止,可回答他的是电话里传来的忙音。
“搞什么神秘兮兮嘛,还不让我听。”对宋兰岳扣掉电话,秦玉关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宋兰岳明白秦玉关出声制止他和大哥说这件事的意思,但他丝毫不理,只是把手机扣掉放在藤椅帮上,看着双手捧着一杯铁观音在细细品尝的宋兰疆说:“大哥,妖蓝出世了,不过这次的目标很可能是外甥。您看……”虽然两人是亲兄弟,但宋兰岳在和宋兰疆说话时,语气中还是带着应有的尊敬。
“唉,”先是轻轻的一声叹息,宋兰疆轻轻的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故老相传:妖蓝出世,风哭月泣。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都没有对玉扳指死心……看来玉关有麻烦了。哼,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玉关身上流着宋家的血吧?看来有些事该面对就得面对,只是一味忍让不行。”
“大哥,您的意思是,这次我们宋家再也不会和六十年前那样忍气吞声了?”说到这儿,宋兰岳的眼睛蓦然一亮,身子也从藤椅靠背上挺了起来。
“六十年前妖蓝出世,山河破碎,我们宋家先人选择了背井离乡。现如今,华夏正一天天的强大起来,我们凭什么还要再躲避?既然紫川是为了妖蓝而存在的,那宋家何尝又不是为了飞狼而生生不息?呵呵,几百年了,总以为这些只是传说,可没想到今日的华夏真有紫川的人来‘做客’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该把飞狼扳指收回来的。”宋兰疆说收回飞狼玉扳指的意思是:如果飞狼扳指不在秦玉关手里的话,那紫川也不会找到庆岛去,而他和他身边的人也不会面临越来越大的危险。
“就算我们宋家把扳指收回,我想他们也肯定不甘心的。”宋兰岳自然知道宋兰疆说把扳指收回的意思,点了一颗烟缓缓的说:“既然紫川是为了妖蓝存在,而妖蓝又必须找到玉扳指才能实现它的价值,那紫川是不会因为扳指在我们宋家就不蠢蠢欲动了……”其实,宋兰岳还有话没说出,但宋兰疆却明白他省略的话:紫川既然能够为了那个传说存在了几百年,一旦得知飞狼扳指的下落,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妄想得到它。宋家现在是不怕世界上任何人,可宋兰疆之后呢?为了一个几百年前就定下的目标,紫川是不介意多等几年的。
“可这样玉关就没事了。”
“大哥,您错了,现在就算是玉关通过现场直播向世界报道把玉扳指送回宋家,紫川也会认为玉扳指在他手中的。所以,现在玉扳指在玉关手中和不在他手中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我估计玉关这次之所以给我打电话,除了询问妖蓝外,应该是为他身边的人而担忧,”宋兰岳呵呵轻笑着说:“这小子比较花,不但让苏老头的女儿给他生了个娃,而且现在李老头的二女儿也在他身边。据我所知,就连罗斯柴尔德的继承人都为他私跑到庆岛了……唉,换上我要是有这么一大堆女人、而她们因为我受到威胁的话,我也会不知道怎么办的。”
“呵呵,我宋兰疆的外甥嘛,多几个女人喜欢那才是正常,”呵呵一笑后,宋兰疆轻轻的拍打着藤椅的扶手,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记得去年全军的特种部队女子小分队的冠军名字叫娇子吧?”
“大哥您的意思……”宋兰岳身子往前探了探,把嘴上的烟头拿下来顺手放在桌上说:“打算派出娇子去保护他和他的那些女人?不过这样的话,别人心里应该会说闲话了。”
“都说打了孩子娘出来。虽然孩子还没有被打,可他老娘舅们现在就决定出来了!我们不要管别人,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假如宋兰疆要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的话,还提什么保家卫国?再说了,就凭玉关还需要国家派人保护吗?我们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他们的女儿着想?”
宋兰疆轻轻的拍打着藤椅,笑吟吟的说:“如果苏老头和李老头能够让他们的宝贝女儿离开玉关的话,咱们就不派这个小分队也罢。不过我觉得,他们叫回女儿的难度要比阻挠派人保护她们难得多吧?哈哈,只要苏老头和李老头都同意派出娇子子,再打着保护我国公民的旗号,傅家和张家应该说不出反对意见来吧?哈哈……呃,老三,你用这样眼神看着我干嘛?”
“大哥,我发现你现在的表情根本不是一国的总书记,而像个商人。”宋兰岳用哥俩小时候经常玩闹的口气,一脸崇拜的说。
“滚你的,”宋兰疆见五十多岁的弟弟这样说,当即也用同样的语气回复他:“总书记咋了?总书记也是凡人,也要吃饭,也有私心……你现在就告诉玉关,让他放下心来好好的做他的生意。但你同时也警告他,”宋兰疆收起笑脸,上位者的尊严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假如他敢学那些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的话,第一个不饶他的就是我这个当总书记的大舅!”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啥,不会以为我就是个在外挨欺负就喊老妈出来找回场子的孩子吧?可我还就是这个意思了,谁让你们不把这扳指收回去啊?我承认招惹女人多是我的错,可我身上假如不流着宋家的血,我人会这样优秀?被宋兰岳扣掉电话后,秦玉关顺势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尽量用平静的口气淡淡的说:“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可我没听出是什么意思来。”展昭好像忘了刚才她要和李默羽练练的事,一脸疑惑的盯着茶几上的那个手机说:“紫川,在无家酒吧听暗恋你四年的姚迪说过,这是一个挺牛叉的恐怖组织。可那个妖蓝,还有什么飞狼玉扳指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