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早开始,就不断的有探子回营,面见各个不同的副将之后,他们再将重要紧急的消息上报给丰怜舟。
少年站在帐门口听着副将禀报,手里拿着一个水杯,不时的喝一口。
面色严肃双眸如炬,就是大将军的模样。
而帐内的桌边池保保和丰越天正在用早饭。
军营里的早饭其实都差不多,精致什么的甭想了,但荤素皆有的也挺干净。
池保保边吃边看帐门口,听副将向丰怜舟禀报霍延那边的动作。
说是霍延调派了几队兵马朝着玉楼那边儿靠近了,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似乎在担心什么似得。
而根据时间计算的话,天龙小阁老池保保要跟玉楼公主成婚的消息也就会在这几日内传到这边儿来。
那个时候霍延肯定会着急的,大举进攻。
而她跟丰越天也要在那时闪到玉楼去,来一个出其不意。
凭借他们二人的无敌神功之力,霍延的千军万马也能够拿得下。
池保保非常有自信的。
丰怜舟则要在这边进行清剿,届时就可以将霍延谋反的罪名公布了。
天龙明明要跟玉楼联姻他反倒出兵,这不明晃晃的就是造反吗?!
他们又说起了霍延搜罗来的那些奇人异士的事情,当时明明打探到有四五个,但似乎有几个不在只剩下两个了。
目前尚且不知那两个人的具体本领是什么,只是被犹如贵客般的对待,军营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们送去了。
池保保边听边皱起眉头,其实如若他们像陈鱼儿那样倒是不足为惧,唯独担心他们再有什么邪功。
这本书里有邪门之事啊,就是这周边六小国里最神秘的南阳国了。
南阳国不大人口也不多,在天龙的最南端。
四季如春空气湿润,雨季时天地间永远都湿漉漉的。那个小国有自己的神秘信仰,而且他们有邪术。
在书里南阳国是男主最后一个踏平的国家,当然是遇到了些麻烦,过程有些奇诡。
但胜在他还是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人家的公主,所以就化险为夷了呗。
在池保保看来南阳国的邪术是最邪门的,如果霍延那里的奇人异士也会邪术,她觉着当下得做好准备免得中招。
边琢磨着边将一大碗饭都给吃了,胃口超级好。
转眼看向对面,却发现帝王不知何时放下了筷子。
碗里的饭都没吃几口,更别提菜了。
“皇上你觉着饭菜不好吃?营地里就这样,不行的话咱们去陶原那儿,那里有好吃的。”
他凤眸深邃,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没什么食欲。”
池保保很不解,同时心里头有些担忧。
抓住他的手切脉再试试,他就是很健康啊,没有病。
可他昨晚说冷,今早又说没食欲,就……
“别担心,我若真病了昨晚岂能还有那些力气?!”
“……”
他这说法也算有理,昨晚后半程他始终采取托举的策略,力气大的不像生病了。
诚如所预料的那般,池保保与玉楼公主成婚的消息传遍天下了。
她是不知池嵩那老头是什么表情,届时她回去了给他老人家带回去个儿媳妇儿,还有个便宜得来的大孙子。
他应该会高兴……的吧?!
而霍延那里也得到消息了。
“将军,池保保那个矮脚马就在这附近呢,说是跟陶原那土老帽种甜瓜呢。”
“难不成他偷偷溜进了玉楼,跟那公主勾搭上了?”
“他如何越过咱们的防线进玉楼?听闻他是有些功夫,但无声无息的越过咱们的防线不太容易吧……”
“反正他就在附近,一不做二不休。”
众人各抒己见,唯独霍延钻研了一番,“那狗皇帝是逼老子造反啊!”
四下不言都看着他,将军深谋远虑,多年前还有仙人现身协助呢。
听闻仙人断言将军是王侯之相,所以他们也深信不疑。即便当下情况有些棘手,但将军必会成功。
“既如此,那就如狗皇帝的愿,老子就真反了他!”
众人也极为振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只要将军称王,他们这些人都能封臣拜相,这可是打天下的大功劳,不止会后世书写他们的子子孙孙都将受益,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大肆调派兵马,朝着玉楼的方向进发。
而此时,池保保和丰越天已经悄悄闪回玉楼了。
茄朵也在这时在王城宣布自己要跟天龙小阁老池保保成婚的消息,那些较为古老的贵族是反对的。
他们都知道茄朵跟一个护卫生了孩子,他们原本的想法是推举茄朵的孩子坐上王位,无论如何孤儿寡母的没有什么威胁力,比较好控制。
这样一来,大家依旧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可是她要嫁人,还是嫁给天龙人……这明显的他们将很快失去利益啊。
不过,还没等他们集合起来去找茄朵的麻烦呢,就听说天龙驻边的霍延率领大军朝着玉楼而来了。
那千军万马摆明了就是要踏平玉楼啊!
于是乎,都慌了。
这帮人将自家值钱的宝物都给整理好了,之后又跑到王宫来想求见茄朵,要她赶紧召集兵马出城防御。
不过一批人带领着王宫的守卫堵在那儿,不让任何人进去。
钟潜冷面的看着这些人,这阵子他负责保护茄朵所以始终在暗处跟着她,这些人都什么嘴脸他可太清楚了。
一帮欺软怕硬的家伙,见茄朵和孩子孤儿寡母好欺负,言辞之间向来不客气。
也不想想鹿铎夺权之后他们是什么怂样,一个个窝在自己家中连个响屁都不敢放。
池保保也遥遥的看到了那帮人,转眼看向茄朵,“别担心,很快就收拾了他们。”
“见我好欺,他们这阵子都露出了真面目来。都有人要我开放通往地下河的入口了,他们想日后随意的出入。”
“这一群臭不要脸的,还想进地下河呢。放心,哥哥给你出气。”
茄朵歪头看‘他’随后就笑了,“哥哥,你不知我看着你时多有安全感,总觉着这世上没有能难倒你的事儿。”
“那是必然,哥哥天下第二。”
“天下第一是谁?”
“我们皇上啊!”
不远处,坐在那儿压抑着隐隐犯上来的恶心感的帝王抬眼看过来。
天下第一?
见过无端恶心想吐的天下第一吗?!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他觉着自己的身体好像真的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