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闹鬼的事儿第二天闹大了,连皇上都知道了。
甚至皇上亲自抵达大理寺,不只是见一见被惊吓的生了病的朱金律,还要打开牢门看一眼池保保。
不过虚弱的朱金律一听皇上要开牢门,连滚带爬的过来阻拦。
他一这样,帝王能不明白吗,里头有事儿!
面色遂也阴沉了下来,“开!”
眼睛死死盯着脸白如纸站在那儿哆哆嗦嗦的朱金律。
大铁门被打开了,一股白烟先喷了出来。
钟潜和亲卫都被熏得往后退了几步,帝王却是一惊过后焦急的冲了进去。
白烟笼罩的牢房内池保保四仰八叉的躺在木床上摆出了超级端正的大字,双目紧闭呼吸没有。
此地不宜久留,丰越天抱着她先冲了出来。
这出了白烟笼罩之地就听到她呼吸了,帝王心中一定,知道她没事儿。
刚刚在里头故意屏息呢。
把她放下复又仔细查看她的脸,红红粉粉的有光泽,好得很呢!
这下一刻庞云倒是过来了,他也一副被惊吓不浅的模样,当然了是被朱金律吓得,自皇上来了他就这模样。
上前来看小阁老,复又跪地认罪。
“昨晚听闻朱大人见了鬼怪下官便派人搜查大理寺,鬼是没找着,不过倒是有人看到了闯入的陌生人。下官想这牢房里毒烟弥漫定然不是咱们大理寺中人所为,没准儿那闹鬼之事还有给牢房里放毒烟的都是昨晚那陌生人。”
丰越天抬眼看向他,“没抓住那人?”
“回皇上,没抓住。但咱们大理寺有能人,下官派出去追踪搜查了相信用不过一个时辰就能有结果。”
“定要把人抓住!”
话落,他又看向朱金律。
“朱大人可有要与朕交代之事?”
朱金律还是那气不足站不稳的样子,片刻后弓腰俯首,“臣失职,辜负皇上信任,望皇上降罪处罚。”
显而易见,他不打算多说。
丰越天似笑非笑,之后没再管他。
“辟出个单独院子来,将池保保抬过去,宣太医过来。”
“是!”
钟潜等人上手抬小阁老,都琢磨着怎样能够以最小面积的碰触‘他’,毕竟这位在皇上心里什么地位大家都心知肚明。
要是自己的两只手碰的多了,那八成……手掌不保。
哪知道小阁老极其神奇,两个人一个抬肩膀一个抬双脚,‘他’居然直愣愣的像木头一样一点儿不带打弯儿的。
像……死了,硬了!
钟潜差点手滑把‘他’给扔了!
丰越天是没什么表情,那边儿朱金律却被吓到了。
死了?
不对啊,那毒烟分明说只是会让‘他’失智疯癫的呀。
他眼睁睁的看着池保保被那样抬走的,这……
到了那院子里池保保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站在了地上。
钟潜和亲卫:“……”
好吧,他们知晓了,小阁老腰力真好。
“劳烦二位了。”
她笑着拱了拱手就翘脚往门口看,果不其然很快丰越天就来了。
看见她活蹦乱跳的,他也不由弯起了薄唇。
“去外面守着。”
边说边走过来,抓着她的手就给拽进了房间里。
钟潜:“……”
招呼亲卫退出院子,守门。
房间内,丰越天把池保保上上下下好好的看了一番,“那毒烟你真一口都没闻?”
“我傻呀,才没闻呢。昨晚发现有人放毒烟我就跑了,之后就瞧见了放毒烟的人又发现是朱金律主谋。所以我就吓唬了他一下,惩罚他。”
“大理寺的那个鬼是你。”
他总算明白了。
她脑袋一歪,很骄傲的承认了。
瞧她那德性,帝王忍不住抬手捧住她的脸往上提,微微低下头在她脑门儿上亲了下。
不忍退离,复又沿着她鼻梁往下,啄的池保保笑了起来。
“我身上有味儿,别亲了。”
“还是挺香的。”
他低低的说,最后还是得逞了亲在了她唇上。
搂住他的腰,很快沦陷。
说真的,这要不是最后他把她松开了,她真就迷糊了。
忘记了这是哪儿,忘记了当下还有事情要做,满脑子只有贪恋美色。
看着她那迷醉的仰头跟过来的样子,丰越天就笑了。
用拇指摩挲她鼓嘟嘟的下嘴唇,“今晚闪去宫里好不好?”
“嗯?我……”
马上都要答应了,忽的想起正事儿来,“你去见我爹了吗?”
“见了。而且阁老也答应了,不过能看的出他有疑虑。但已经明白他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若是不配合兴许我还会找他麻烦,于是就忍气吞声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看吧,他还是能改邪归正做好人的只要给他个机会。”
“……”
他怪怪的哼了哼,“我只是相信你罢了。”
这小状态小语言搞得,谁不心痒痒谁是王八蛋!
她也刺挠的紧,愈发觉着他是龙天塑造出的男人中的妖精,太会勾人了。
注视着她的眼睛他嘴角小小的上扬了些,“今晚闪到宫里去?”
“好……吧。”
语气还是略勉强的,但她眼睛里放射出来的贼光已经充分暴露了她此时此刻满脑子的猥琐下流。
美色是要贪恋的,正事也不耽误。
鉴于二人早知这让人tui了又tui的剧情,以防出现更多纰漏,还是做了充分的计划。
之后帝王便走了。
太医来了,鉴定了牢房里的毒烟成分又去给小阁老检查了身体。
结论是:毒烟就是害人之物丧尽天良的要把活人变成傻子。
幸好小阁老吉人天相神智没受伤害,但身体还是受了些影响需要休息。
于是她顺理成章的被关在了这个单独的院落。
外面围了两层人马,守得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因为受了惊吓被送回家的朱金律却被秘密的送进了宫中。
而大理寺卿赵垚亲自宣布他已向皇上请命,由他来调查池保保害人一案。
庞云心里头一下子就明白了,朱金律干得事儿八成是赵垚指使的。
他是保皇党里的代表人物,多年来那是顶着极大的压力在与阁老党、龚氏党做斗争。
看来,现在保皇党已经开始向阁老党下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