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保保说完就走了,至于丰越天……谁管他什么脸色。
帝王……接连深呼吸,才压制住质问她的冲动。
这火梁人是什么德性他也不是不知道,又丑又爱美。
街上的男人们捯饬的香喷喷的,他擦肩而过时都得屏息才行,若不然被刺得喷嚏不断。
还有那身板子,别管高的矮的都把肩背搞得像被肌肉狗附身了一样,显得脑袋特别小,一拳就能给头颅干碎。
她若是因为这就移情别恋,他……把她眼珠子挖出来洗干净了再安回去。
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将陈鱼儿叫来了,询问她今日池保保出去都见了谁。
陈鱼儿并不想出卖她,可是丰越天真的很凶,她看着害怕。
想了想,折中的道:“一个抱着小乌龟的老年大胖子。”
“……”
这几个信息折叠一处,使得帝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池嵩啊。
阁老虽算不得大胖子,但也的确不比年轻之时,较之青年是稍胖一些。
可是池嵩不会来这里,他知道的。
再想问,陈鱼儿就像个大泥鳅似得嗖的跑了。
“……”
天黑了,今晚暗卫和护卫各有任务,有序的分别离开了民居。
池保保不知他们干什么去了,上上下下洗漱通透。
实际上洗的时候她想到了喝避子汤这个事儿,洗的再干净昨晚的东西也洗不出来。
再说了之前那么多次她神志不清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没喝避子汤啊。
她就觉着是不是丰越天可以用神功控制生孩子这个事儿?
毕竟这是一本书,什么离谱的事儿都有可能嘛!
整理好自己回了房间,一看那热乎乎的火炕……
不是她污,昨晚的事情自动的就跑进了脑袋里。
热气上涌,她瞬时觉着都不冷了。
就在这时帝王也进来了,她回头一看小眉头也动了下,“皇上,今晚他们都出去了别的房间空着的,不然我去别的房间住?也免得打扰你。”
帝王面容深沉,那种天生王者的霸气不容侵犯,正经的犹如天神下凡。
“朕今晚运功调息就不睡了,你放心歇着,记得明早不要赖床就是。”
“……”
池保保很想问他,昨天他躺下后是不是就运功调息了?
结果呢?
不过这会儿帝王还真没靠近火炕,反而走到了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那窗户并不严实会有冷风吹进来,看样子是需要冷空气给他加持?
她挪到了火炕那里,复又看了他一眼,蓦地道:“皇上,您今日早早出去了不知去做什么了?听说火梁皇上已经不正常了,暴虐的不把人当人看说杀就杀。”
“在调查一个黑袍人。金明珠曾说有个黑袍人出现在铁象皇宫,与他父皇有过接触。”
“还有这种事?”
她真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这黑袍人到底是谁啊?
难道真是霍延派出了手底下的黑袍人与列国皇室接触了?他这么有能耐的吗?!
“据金明珠所说,他父皇是一个独断专行之人,对于旁人的建议甚少采纳。这个黑袍人应当并没有得到他父皇的认可所以很快就消失了,可是又听说火梁皇帝身边出现了黑袍人,他认为问题很大遂告诉了朕。”
“那么皇上会亲自潜入火梁是因为金明珠啊!”
她那小音调儿渗着几许阴阳怪气。
帝王似笑非笑,“当然不是。他一个男人还值得朕费心?”
“那是因为什么?”
想对付霍延了?
说实话现在并非好时机,刚刚收拾了龚氏党派还没平稳呢,这边儿又在跟火梁铁象打仗。
霍延那边儿还是安生些才好。
“只是这个神秘黑袍人似乎有预知的能力,朕很好奇是真是假。”
预知的能力?
池保保小小的撇了下嘴,她就会预知。
奈何她说自己有这个能力他不信啊。
自己若真说了,他肯定还会训斥她。
“你不是有预知未来的神力吗?朕若是抓住了这人就让你跟他好好比一比。”
他凤眸含笑,实际上他还真考虑过再问问她关于未来。
可是忽然又想,一旦她全都说了自己都知道了,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譬如消失不见了?
这个池保保变成了别的池保保?
反正各种设想他全部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就不敢问了。
“一切都待找到这个人再说,快休息吧。”
她轻轻点了点头,又谨慎的看了他两眼,这才磨蹭着躺下。
她还是怀疑他运功会神志不清……
若是他又那个样子了,她就……不客气了!
见她躺好了,丰越天唇角弯了弯。
移情别恋?
为色所迷?
他今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真敢移情别恋让她小命都‘搭上’!
很快的,一片寂静。
两个人呼吸都很绵长很轻,其实能听得到对方。
油灯灭了房间更黑了,池保保把自己的呼吸调整到最佳,就像睡着了那样。
然后又支楞着耳朵去听丰越天,他好像已经进入状态了,呼吸和心跳都很缓很慢。
说真的,若是把他放到水下不考虑会泡皱这个事儿,他应该也能在水底下待一天。
相比较起来还是他的神功更强,自己就白扯了,撑死半个时辰。
正琢磨呢,忽然听到他动了。
她立即警惕起来扭头看过去,只见帝王站起来了。
黑暗之中他站在那儿停顿了片刻,下一刻就朝着这边儿走过来了。
“!!!”
又来?
手握成拳,调动神功,决定在他过来时就给他一大比兜!
他过来了,她拳头也出去了,然后就被抓住了。
“……”
好吧,她功力不如人!
两只手都被制住了,她就上脚。
哪知他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拖,直接用双腿把她的两条腿给夹住了。
转瞬间成了案板上的鱼,池保保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发现这货果然是闭着眼睛的。
腮帮子一咬,等他过来她就咬他。
舌头咬断!
下一刻他果真下来了,不同于昨晚的凶猛霸道,谁想到他还挺温柔。
池保保下的那狠心瞬时也松动了,不太忍心……
而且,她觉着这狗是不是去哪儿进修了,跟昨晚简直不是同一个人啊!
和快乐相比,他去哪儿进修这事儿也不值得一虑。
很快她也没工夫考虑这些了,这狗成精了,要了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