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中并不准备从进来的泉眼走,而是准备从来进水口走,这个地方李守中大体研究明白了,这地下湖跟上面的洗髓池是想通的,而泉眼和石台底下的这一条通道就像两根管子把两个地方连接起来。而唯一让人奇怪的地方就是这里面的水都是逆向流动的,泉眼那里就像是有一个抽水机一样,把水逆流抽上去。
他希望进口和出口不在一起,他害怕上去遇到那个人,万一还在等着他,到时候他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估计自己一出现就被秒杀了。这个通道李守中已经尝试着攀爬了好几次,跟泉眼那条通道差不多大小,唯一需要顾及的就是水流,他还是逆流而行的,现在手上有神拳手套,自己能够轻松一些。
李守中把衣物全部脱下来,身上除了绷带只有右手上的神拳手套,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爬进了水里,李守中身躯再次变为孩童大小,他不断地朝下攀爬,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他感觉自己不再朝下,而是平行的攀爬起来,李守中心里一喜,他继续爬了起来。大约又是半个时辰,李守中感觉自己开始朝上行进,他知道自己猜对了,虽然水流的冲击力提升到了几千斤,但是李守中还撑得住,也多亏了胎息法门,否则他闷都闷死了。
又是一刻钟的时间,李守中感觉通道宽阔了起来,突然一道亮光出现在李守中面前,李守中奋力的爬了过去,神拳手套呈爪状死死的抓着通道壁,要非神拳手套,他刚才根本爬不上来,湿滑的通道壁加上逆流的水,他没有着力点。
噗呲,李守中冲出了水面,他顾不得吸一口气,连忙朝着四处看去,入眼之处的情景让他吃了一惊,只见自己头顶有一层淡蓝色的水幕泛着淡淡的光芒,他看见的亮光正是这一层水幕。而水幕之上的水犹如墨汁,李守中突然打了个寒颤,他整个人对这墨汁一样的水犹如老鼠见了猫一样的畏惧,这种畏惧就像是从心底涌出来的。
李守中再朝其他方向看去,只见自己的左侧水不断地流出,看起来地下河的水都流向了左侧,而右侧只有一条漆黑的通道,却没有任何水流。李守中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这个循环貌似不是一个圆形,而像是一个“8”字型,自己下来的时候昏迷了一段时间,可能没有发现这一侧。
洗髓池一侧的水绝对是被污染了,而罪魁祸首很可能就是那个蓝袍人。那么右侧没有水流的地方是生路嘛?李守中不知道,不过他也没有多余的选择,他朝着右侧爬了过去,不过他却被一层无形无色的屏障当了回来。李守中一愣,他再次抬头看向头顶那一层挡着墨汁一样黑水的蓝色屏障,难道也存在于右侧的通道?他朝左爬了爬试了试,他毫无阻碍的爬了过去,不过很快他又退了回来。
到底是向左还是向右?李守中最终还是决定向右走,不过这一层屏障是个问题,他略一思索,拿出了一块蓝色的令牌,这正是欧阳飞轩的那一块令牌,拿着令牌的李守中毫不费力的进入了右侧的通道之中,那一层屏障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看到这一幕李守中心里大喜,他果然猜对了。
李守中没有犹豫直接开始攀爬了起来,这里面没有水流,也没有阻力,因此李守中的速度极快,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攀爬进去之后,身后的屏障就失效了,漆黑的水流往三个方向蔓延,很快所有的水都变成了漆黑色,倒是他攀爬的地方由于是向上的,黑水暂时还没有蔓延过来。
眼前再次陷入了漆黑的环境中,李守中默念《静心诀》,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爬出去,然后活着。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几个时辰是有了,李守中还是没有找到出口,就是李守中的心智都有些急躁起来了。突然李守中看到了一点亮光,漆黑的环境里,一点点的光亮就很耀眼,李守中连忙加快了速度。
在吉水门遗迹的最里端,长丰县八个人按照八个方向站好,他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杆阵旗,左丘辛等人站在苏远之的不远处,看着他指挥着八个人不断地选择站位,已经有好一会,他们有些不耐烦了。
成东来等人死死地盯着他们,一旦他们真的打开宝库,那么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突然成东来疑惑的嗅了嗅,他好像是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不好,快躲开。”成东来整个人跃了气来,他的身体如同火箭一样的升高,短时间就跃到了几十米高的空中,其他人速度也都不慢,纷纷的施展轻功远离站立的地方,就在所有人都跃开原地之后,一直巨兽出现在这里,如果李守中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个巨兽,这一只巨兽正是当时争夺那一串葡萄的黑色巨豹,这一支巨豹本来就有公交巴士大小,但是现在却足足有大了一圈。
“暗影豹?还是快要成年的暗影豹,怎么可能?这里怎么可能有灵兽的存在?”惠法方丈失声的喊道,其他一行人也都脸色骤变,他们都是各派的掌权人,显然都是见多识广的,他们也认出了这暗影豹的来历。
“不对,这已经不是灵兽,你们看他的眼睛,他被魔气感染,已经成为了魔兽,这里怎么会有魔气?”左丘辛说完,惠法突然看向了成东来,他是见过成东来使用魔刀的,而如是寺的人不由自主的跟枉死城的人拉开了一段距离。成东来脸色铁青,他显然知道如是寺这些人在想什么,不过他真是百口莫辩,他只是想尽快解决县衙这群人,所以才冒险使用了魔刀,谁知道事情这么凑巧。
不过还不等一行人反应,十几只巨型魔兽从黑暗中涌了出来,这些巨兽无一例外全都是漆黑的眼珠,显然全都被魔化了。
“该死怎么回事?这里面怎么可能活着这么多的魔兽?”长孙空脸色难看的说道,其余的人也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有苏远之面容冷静,他默默地调整着手里的阵盘,根本没有参与其他人的讨论,这一幕就是他造成的,他怎么会奇怪,他反而心情大好,看起来自己的计划施展的很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