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羽却笑了,他摇摇头,一边摇一边笑地说道:
“冷二啊,你还是太年轻啊,温饱的时候们就要想到饿的时候。你是忘记了,也就是这四人,让我们在寒冬城外面,挨了多少饿,挨了多少冻?现在进到城里来了,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了呀!”
冷尔一时语塞,心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他说道:
“父亲总说我不如你,我以前只以为是修为上的差距,现在隐隐好像知道还有什么了!”
凌飞羽不以为然,
“隐隐知道,那便还是不知道呀,哈哈!好啦,我要休息了,可别吵我!”
说着凌飞羽便闭上了眼睛。
***
林真流手指轻轻点击着玄机戒。
只要再淘汰掉四人,那么最后的名额就将会决出。
但这个时候,并不适宜再继续出击,因为在房屋之外,他们已经布好了防,可以说当初在城墙上耗费的功夫又重新在这房屋周边安排了一次。
“让我没想到的是,”胖子天宁这时说道,“临走前放的空投,居然没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想来许久,一直没想清楚其中关节。
霍斯又敲了这位御相大人的胖儿子脑壳一道:“你这猪脑袋,能不能想点有用的,还想着那回事呢!”
胖子挠挠头,威胁了一句“不要让我修为比你高”之后才望着屋外有些出神:“估计现在外面已经在厮杀了吧!”
林真流说道:“我看未必,与其说厮杀,不如说更多的还是考虑偷袭为主!”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胖子问道。
霍斯则道:“等着就行!”
“真是让我急不可耐了呀,没想到剩下十四个人了,更没想到我竟然还在其中,回去说给我爹听,那得让他笑死在那里!
其实你们知道吗?我能走到这里已经很满足了,我一直在想啊,如果一会你们迫不得已需要舍弃一个人的时候,我希望,到时候是我。
因为,我到了这一步已经是达到了预期目标了啊。
你们知道吗?我父亲想着说我能够坚持半个月就已经算是达到目的了。但没想到,这一来就是还剩五六天了。”
天宁站起,在房内走来走去,洋洋洒洒说了一番心中所想。
天宁本来悲壮的一阵独白,听到众人耳中,竟都生出了笑意,纷纷笑他想太多了。
“御相大人这把老练精明,怎就生出你这憨厚儿子呢?”商月心微微笑道。
“看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林真流也是一阵调侃。
胖子则说是随他娘妻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我就不客气了啊!哈哈!”
霍斯将话就话,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让胖子一脸认真郑重的点点头,才算是有些安心。
但众人只是笑笑。
几人笑归笑,但也有些感慨,不知不觉中,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存活到现在,也算是意料之外。
霍斯忽然有些好奇,他凑近林真流问道:
“你有何么感想?”
霍斯这般一说,众人也都有些好奇。
没想到林真流只是微微一笑,只说道:“就算离成功再近,没有成功,终究还是没有成功,所以你问我啊,我觉得没必要高兴太早!”
“真扫兴……”霍斯撇撇嘴道,忽然他灵感一起,又说道:“其实吧,与其在这干等,我们不如尝试着主动出击,这样躲着,怪无趣的!”
林真流点点头:“确实如此,但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
“再等等!”林真流说道。
天宁却有点急不可耐了:“这其中有什么好奥妙吗?”
商月心虽然任性一些,但到底慧根灵动,此刻她说道:
“在这紧要关头,剩下的人大多报团取暖,藏的比我们还要深也说不定!我们若这时出去,反而有从暗处走到明处的风险!”
霍斯点头赞同,却还不死心,他说道:“是这个道理不假,但难道我们就要这样等到结束的最后一天?”
林真流拍拍霍斯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肯定会主动出击的,但也肯定不是现在。”
如商月心猜想的一样,城外人当进到城内之后,并没有展开轰轰烈烈的厮杀,而是有意无意地隐匿起了各自的踪迹。
这在局中人来说,倒是无可厚非,但在旁观者看来,相较于此时在其他芥子世界中进行着选拔赛的人来说,寒冬城却显得有些老气。
入到城内后,严格来说,也只有凌飞羽是曾主动出击淘汰过人的,但其他人似乎都并没有这样的想法,而且时间持续,一晃就是几天,这让冰火学院的长老们,多少有些失望。
“做人要低调,隐忍是好事,可是他们是一群年轻人呀,年轻人如果没有了那个血性,提前过于老成,那就丧失了年轻人的个性了!”
长老天文采很不满意此刻发生在冰岛,发生在寒冬城的事。
只因此时众长老身周其他的镜像球中,同样是芥子世界,同样是冰岛之地,在这即将完结的终点,无不是轰轰烈烈地处在厮杀之中。
天文采把脸朝向了另一面,只见另一面镜像之中,完全没有像在冰岛这边风平浪静的局面,反而是激战正酣。
许多长老并未搭天文采的话,只是说道:
“说来也是有趣,同样是选拔赛,另一边却还有百余人存活未被淘汰,且交战热烈,与这般一对比,着实有些新鲜。”
“年轻人嘛,过于激烈,容易被人说轻浮,太多稳重谨慎,却又被说成过于老气,年轻人啊,真不容易哟!”年轻女执教似有所指地说道。
天文采脾气暴躁,直呼年轻女执教姓名道:“上官婉儿,仗着副院长撑腰,说话阴阳怪气的,来呀,来我面前说呀!”
众长老都听得出上官婉儿的话有些打趣意味,却不想这天文采这般执着较劲,怕是还在为前些日子长老厅的不愉快生着闷气呀?
上官婉儿忽地一笑,说道:“对不起呀天长老,我应该尊老呀,所以不敢直接对着您说。”
“放肆,放肆!”天文采气得胡子一横,指着年轻女执教就是要一顿教训,然正此时,黑袍院长郑无极适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