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马身形比正常马匹要大一圈,身高体壮,肌肉坚硬,身上漆黑的鬃毛无风自飘,望着是那般不真实,但却又能长驱千里。
一些傀儡马身上还有过去战马般的装束,虽然许多也已残破,但曾经威风凛凛的气息,并不会因为它们成为了傀儡马,而有丝毫的减弱。
只不过不幸的是,这里只有一匹傀儡马还有能量,而另一匹则已经是消耗殆尽了。
正此时,一头体型较小的渡鲲呼啸而过的声音,在天空响起。
遍布在冰岛各处的人纷纷应声抬头仰望,有的人犹如看到了希望,因为他们离得近,有的人视若无睹,因为根本不在一个方位,有的人眼中则充满了炙热,脚下拔腿而动,伺机追逐。
这是空投鲲!
空头鲲较载人的渡鲲身形要小上许多,但却更引人瞩目,因为上面可能运载了许多在岛上难以获取的珍贵物资。
鲲也分几种,空投鲲,召唤鲲,定点鲲。
空投鲲是只有大致区域,没有具体降落方位;
召唤鲲则在有人发射了穿云烟之后才会出现;
而定点鲲则会事先在玄机戒上预兆固定降落地点。
毫无疑问,获取难度最大的则是定点鲲,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它的降落方位与时间。
“还好只是空投鲲!”
在荒无人烟的岛上,没有物资的补充与更替,是无法进行下去的,而稀缺的物资,则能让本是相差无几的修为拉开质的距离。
“我的玄机戒显示空投鲲物资将在寒冬城以东空投,那可是雪脉北岭,峻岭层叠的,我们过去大概也抢不到了。”天宁说道。
他并不想在雪脉那凶险的环境中与人争夺空投物资。
林真流紧了紧玄机戒,与天宁想的不一样的是,他决定要去争夺那个空投。
本来降落的位置就比较偏,物资没有其他地方那么充足,若是不能及时补充物资的话,在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会十分被动。
抬头望了望天空,事不宜迟。
林真流当机立断说道:“我们现在就骑着傀儡马前行,肯定会比别人先一步抢到空投。”
“可是……”天宁有点迟疑,“我们猥琐发育吧,空投地点离我们远着呢。”
“只要还没投下来,鹿死谁手就未可知,在这里,不去争,就会被淘汰。”林真流斩钉截铁地说道。
见天宁还在犹豫,林真流顾不得与天宁细说,飞身上了有能量的那匹傀儡马,只留下一句:
“我去去就回!如果你相信我,就在这等我。”
天宁甚至都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只能望着林真流策马奔腾所扬起的带冰的泥尘
“又变成一个人了。”
天宁拍拍脑袋,直觉真伤脑筋,茫茫然不知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到底来这干啥的?”天宁心中想到,忽然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那一边林真流驾乘着傀儡马飞快的奔走着,傀儡马的速度骑起来却比真马更稳更让人兴奋,但林真流无暇顾及,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那批已经从渡鲲上投下的物资。
按照各人手中的玄机戒指引,空投将会落在寒冬城以南,雪脉北岭的范围之间,但具体在哪个位置,则要紧紧跟随空投鲲的航向。
然而林真流却对此有天生的直觉,即便是前世尚为职业吃鸡选手之时,就已存在。
却不想这个时候,竟然也派得上用场了。
思绪间,林真流已然到达预测的空投地点。
四周是一片密林,皆是拔地而起的大树,仿佛一桩桩建在柱桩上的城堡。
林真流仰起头,有点不好的预感:“这样的位置空投,要是投在了树梢或树顶,那就……”
不好的预感常常总会发生,这是林真流在吃鸡场赖以生存的法则。
故当这个感觉一升起,林真流便顺着巨大的树干往上爬,一点也不迟疑与含糊。
只是即便是六品极弥境大成的他,爬起这参拔的大树来,也觉得自己此刻并非一位光荣的修士,而只是一只有着修为的猴子。
连他自己,都能够觉察道他此刻的爬树动作有多笨拙与滑稽。
所幸四周无人看见,不然可就笑死人了。
林真流爬到树干往上数的第三根宽大分枝上才停止。
而此时,那空投鲲已经在不远处投放下物资,此刻正散发出红色的浓烟,在雪脉北岭一带甚是显眼。
只见那散发着赤红浓烟的大箱子在空中随着山风微微飘摇,最后是落到了林真流的所在的那棵大树上。
在连续轧断了好几根大树杈之后,果然如预想中那般停在了身前。
每每预判都这样简单粗暴的发生在眼前时,林真流那种心中的震撼与激动,从来不少半分。
之所以称为有史以来最天才的吃鸡选手,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林真流心中自诩一句,连忙翻起空投的大箱子来。
一阵翻箱,林真流大喜过望,获取大批丰富的物资,其中就包括
一把龙弩(远程攻击)
两把短刃(近身搏斗)
百丈远目镜,
若干弩矢,
大量能量丹(恢复能量)
五瓶金创元粉(治疗伤势)
一件千炼锁龙甲,
一件百炼锁龙甲,
一支穿云烟,
……
除此之外更有其他相近似的装备若干,以及一枚中品玄机戒。
林真流动作极为熟练第把以上最有利的物资收起,直把玄机戒填满了才是停了手。
时间紧迫,若再在此处耽搁,保不齐一样都带不走了。
东西拿完就走,毫不停留,这是铁律。
等到越来越多人聚拢到这处之前,早已收获颇丰的林真流已跳到另一处隐蔽的地方观望了。
刹那间的功夫,这个几乎被林真流洗掠一空跟的箱体,瞬间围住了七八人。
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在冰岛之上,见了面,便只能先置对方于死地,不然很可能,那个躺下的,就是自己。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阵纷争之后,便又剩下了三,而其中一人又负伤逃走,最后便就剩下一高一矮两人还在为这个其实已几近空虚的空投箱子对峙着。
较高的那人说道:“我爹乃是都丞大人座下门客,你是何人,竟也敢来跟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