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修为高深,在下佩服,告辞!”
秦彩霞在接了龙边廷的一招之后,便顺势跌出擂台,留下一句便离开了。
与刚才林真流离开时的样子如出一撤。
龙边廷同样是追到了边缘的擂绳那处,望着秦彩霞远走的背影,满脸的不甘。
只是与方才秦彩霞对比,此时的龙边廷,不甘的底下,更多的是阴森。
观众总还是后知后觉的一个。
前有五品无卦境修为的林鱼主动认输,后有同五品无卦境修为的秦追月一招不敌。
众人惊叹之余,却也对擂台上的那位不那么害怕,反倒是更加激起了好战之心,企求也能够因为自己的天生魅力遇上一个主动投降的人。
与方才龙边廷上擂台堵住秦彩霞的去路如出一撤,此刻又是跳上来一位请战之人。
那人不时还笑着朝台下挥手致意,看来是被起哄而来,志在参与之士。
龙边廷回头一看,藏在了脸下的阴森全然浮起。
他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撒呢。
……
秦彩霞顺着方才林真流离开的方向走去,很快就跟到了一处医馆面前。
“福音医馆!”
秦彩霞抬头望了一眼牌匾,走了进去。
“客官有什么病?”医馆郎中见有客到,便笑着问道。
“你才有什么病!”秦彩霞白眼道。
“来医馆不看病,那你是来参观来着?”
郎中拉下脸讽道,却不想那人竟然真的就四处张望着往里走了进去。
哎呀,方才那沾了血的床单还没有换呢,要是被看见了传出去,那自己可不就成了谋财害命的黑心医馆了吗?
这可不行!
郎中想拦住秦彩霞,却已经慢了,且偏偏不想哪壶,就开哪壶。
“这是怎么回事?”
郎中轻咳两声,道:“本医馆客似云来,人手不够,方才接待了一位重症患者,现在已经治愈回家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清理……”
正说着忽然一小锭银子出现眼前,
“实话实说!”秦彩霞没好气道。
郎中赶紧接过放入袋中,摆出一副难为情的脸,说道:
“虽然客人的隐私我有必要守住,但客官这般坚持,想来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我说我说,正准备说呢……”
郎中见秦彩霞要动手,赶紧挡住脸,接续说道:
“这人欠了必赢赌庄的钱,被撸……带走了,刚才有一对主仆吧,看样子是去赎人了。”
“主仆?”
秦彩霞比划了那个叫林鱼的人样子,得到郎中的肯定回答之后,便就离开了医馆。
与方才同样的角度,郎中望了望秦彩霞离开的背影,仰头轻叹一句:
“我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可叫一个轰轰烈烈的呀。”
……
中京城三大支柱产业。
青楼、赌庄、修道馆。
浩然天下之中,有一句流传颇广的俗语,
商赌庄,周青楼,夏道馆。
意为三大国之中,商国以赌庄最为闻名,周国则是青楼名满天下,而夏国,自然是修道馆最多。
由此可见,商国财力最是雄厚,周国人口最多,夏国修炼者最多。
在这样一个实力为尊,修炼至上的世界中,自然不难看出,三大国中夏国实力最强。
但商国与周国能够与之并列,成为大国,当中自然也有非明面上可看出来的因素夹杂其中。
中京城赌庄遍地,必赢赌庄只是其中一个小庒,若放在上水城,自然不容小觑,但在中京城,却是不起眼的一个。
即便中京城颇为重视平衡庄家与赌客们的利益,但像这样赌庄借由掳人的事情,依然是屡禁不止,甚至每天都有上演。
似乎是面子需要,每个赌庄门前都会有两个彪悍大汉坐守,即便修为平庸,但外形唬人,就已足够震慑那些想赌霸王博的人。
“夏虎在哪?”林真流问道。
必赢赌庄门前的两个大汉一见来者不善,立马挺胸站起,足高出林真流一个头不止,
“来赎人?”其中一个大汉伸出手来,“借条拿来,我看看是哪个。”
何三水递上那张尔白武在胁迫中按下指纹的借条,那个大汉多看一眼林真流,道:
“跟我来!”
……
赌庄外面跟里面可谓是两个世界。
外面百姓欣欣向荣,一片岁月静好,
内面烟气熏天,吼叫骂声充斥耳膜。
仅穿着肚兜和开叉旗袍的荷官与绫罗粗布混杂的赌客,构成一幅别样真实的画面。
在大汉的带领下,林真流等人穿过赌场人群,不适有输光了家产的赌客一脸嘲笑与幸灾乐祸看着这被大汉领进门的人,好像在说:
“进来吧,进来吧,很快你就会跟我一样,家破人亡了。到时还有个伴啊。”
林真流对此充耳不闻,连看都不看,此时此刻,他只想在见到夏虎之后,给他一顿暴揍。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仅仅与夏虎在城外有过一次交集,且他也没有做得十分过分,仅仅只是让对方赔了些汤药费,天公地道。
可是夏虎呢,表面上是服气了,暗地里却三番四次给他找茬。
难道真的要把他这个老实人逼迫到那一步?
想到这里,林真流便低声让何三水就此停住,让他一个人进去会夏虎便好。
何三水起初不愿意,不过听到林真流说的最坏打算,万一动手了,自己在里面也不过是累赘。
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没有继续跟进,而是在赌场间逗留。
“客官,来玩一把吗?”
一位穿着暴露地性感荷官对何三水招手道,
让握紧拳头,下定决心再不碰赌的何三水忽然有些犹豫。
……
另外一边大汉已经把林真流带到了预先安排好的地方,那是赌场后院的一处隔间,从外面形态上来看,大概是让一些有钱金主单独娱乐之处。
林真流站在门的那一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
从外面进入内面,是烟气熏天,下流叫骂声不绝于耳的世界。
仅穿着肚兜和开叉旗袍的荷官与绫罗粗布混杂的赌客,带给秦彩霞鱼龙混杂的底层之感。
她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也厌恶这样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她会选择走进来,一时半会她自己竟然也说不上来。
若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秦彩霞只觉得自己是好奇心大于一切。
乌烟瘴气的赌场大多都是男人,可也有不少女性同胞竟然也混迹于此,着实让秦彩霞有些鄙夷。
不过良好的家教素养告诉她,这只是她们各自的生活,不是自己这个旁观者可以插手的。
在赌场中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就在秦彩霞劝自己快点离开这个带着肮脏的赌庄之时,
她见到了一个面熟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