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香宁端着熬好的稀粥上楼来了,径直推门进去,看见的,还是金承治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
她都进房间来了,他还不知道收敛,还是她在他眼里,连半个迟早早都抵不过?
她只感觉心口一窒,有口气堵在胸口里,差点没喘过气来。
说不在乎吗?那是骗人的。
她什么都不在乎,却唯独在乎金承治对迟早早过分的好。
她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眸里,多了些许往常不曾有的怨恨。
径直把稀粥放在床头柜上,冷淡地讲:“粥好了,你下楼去吧,我来照顾她。”
她不想看见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这么好,所以,她宁愿自己累点,也要来照顾迟早早,而不是让自己的男人照顾她。
谁主动,金承治头也不抬,依然握着迟早早的手不放,淡淡地讲:“粥放下,你出去吧,我只想陪陪她。”
慕香宁,“……”
在她面前,他都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对迟早早好,那么他们要是以后结婚了,是不是他的心里眼里,依然会对迟早早恋恋不忘。
她慕香宁为什么要如此作践自己?为什么要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她冷冷一笑,丢下一句话,“那好,你慢慢守着她吧,我出去了。”
带着满腔的怒气,怨气,醋意,她关门离开了。
离开房间的那一刻,站在外面的廊道上,却是不忍哭了出来。
他们不是和好了吗?不是又恢复情侣的关系了吗?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
还是现在叶炔死了,他又为了迟早早,选择再次抛弃自己,义无反顾的去追求迟早早。
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
慕香宁捂着嘴巴,径直跑去了天台,独自一人卷缩在无人的角落,狼狈的自己的伤口。
……
迟早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金承治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见她要醒的时候,他迅速把粥端出去热了一遍。
再回来,迟早早已经睁大眼睛,怔怔地,空洞地,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看,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他走进来了,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但是金承治却看见,她眼角滑下的泪水,一行又一行。
他端着稀粥过来,用勺子舀了一点,吹凉,送到她唇边。
迟早早歪过头,不想吃。
她什么都不想吃,没了叶炔的她,就好像自己的灵魂也被抽走了一样。
她心灵深处,孤单,寂寞,空虚,清冷……
她想要那个男人,特别的想。
“早早,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金承治低沉着嗓音,温声絮语的跟她讲。
这三天,她都没怎么喂过孩子,孩子这两天,都是他们冲奶粉给她吃的。
迟早早要是再这样消沉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迟早早嘴唇干裂,喉咙涩痛,哽咽半响,方才虚弱的开口,“我不想吃。”
她根本就吃不下,她也想振作,也想为了孩子,好好的活着。
可是,她没胃口,她没力气,没有精神,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脑海里,一直幻想叶炔。